顧星辭也反應過來這個話題走向越來越傷感。
不應該這樣的。
“這些事還遠着呢，先不提。”
顧星辭坐正身子，“和你說正事。”
“我現在的確最懷疑九隊，旁人一定很不理解。除了我之外，FA內還有九個隊長，有很多和我關係並不算很熟悉的，我卻偏偏要懷疑一個關係還算不錯的。”
“這幾個隊長裏，稍微進來晚一點的，排一排就是六隊十隊然後是九隊。”
“十隊和九隊性子看似很相似，但其實不是。十隊很直，向來都是打直球。九隊比他聰明多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九隊的資料我反覆看過，沒什麼疑點。滴水不漏。”
“那是怎麼確定是他的？就是直覺嗎？”123倒是沒有不相信顧星辭直覺的意思。
相處這麼久了，他也知道顧星辭的直覺準到有多可怕。
也許，這就是女人吧。
顧星辭搖頭，“其實放眼望去，誰都不像是內奸。最後沒辦法就用排除法。”
“首先被排除的就是和我不熟悉的那幾位，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一隊五隊九隊十隊。首先排除的是一隊，所以這件事一隊也是除了我和老馮之外，最先知情的。其次就是五隊。”
“五隊知道的稍微晚點，就是那天開會前。本來沒必要通知他，但是在那場會議上，我需要有人引導九隊選擇你。”
這就是一盤棋。
她就是下棋的人。
有一隊和五隊的助攻，結果非常順利。
123去九隊也是最合適的選擇，沒有人會懷疑。
期間還有八隊沒有拒絕也可以留下123，也不是硬推給九組。
其實每一步，都在她的預判內。
而且123和其他人的反應都那麼的真實，很難讓人起疑。
九隊私下和她的交流是比其他隊長稍微多一點，但是也沒有到彼此特別瞭解的地步。
所以九隊也很難看出她的真實目的。
不像是五隊或是三組裏的139這些，一點就通。
因爲這幾個都太瞭解她了。
“那需要我做什麼？”123打起精神來。
顧星辭布了這麼大的一盤棋，關鍵就在他身上。
他不能有半點的差錯。
更要謹慎小心纔行。
“你不用緊張。”只一眼，顧星辭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選中你就是知道你不會輕易暴露。”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就把它當成平時的任務就可以，拿出平時的狀態。”
“暫時我還不需要你做什麼，還差最關鍵的一歩。”
123好奇的看過去，
“什麼？”
“按照你說的，這是一盤棋，你是棋子，但——不是唯一的棋子。”
“還有……誰？139？”123瞬間就懵了，沒搞懂她的意思。
顧星辭的腦回路清奇，思維很跳躍，總是讓人跟不上她的節奏。
就在他茫然之際，對面的顧星辭勾了勾脣角，對他笑得坦蕩招搖。緊接着，她長指緩緩一動，指向了——
她自己！
怎麼會？
123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