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還沉浸在上一個話題中，被123這麼一打岔，人恍惚了一下。
綠燈恰好亮起，他偏頭看了眼123，“什麼啊？怎麼一驚一乍的。”
“那個人。”123順着窗外指出去。
但車子在行駛，139看過去的時候窗外什麼都沒有。
123嘶了一聲，“你前面左拐停車。”
“哈？”139有些奇怪，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
“你看到什麼了？”
他有些好奇。
車子左拐後，在街邊微微剎住。
123擡手摘下眼鏡，眯着眸子去看不遠處的那家店。
139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找來找去，只看到了那家店裏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了個女人。
“那誰啊？”距離有些遠，他認不清楚。
123再次確認了一遍，最後語氣堅定：“程仇。”
聞言，139愣了下，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
“啊。”他恍然大悟，“魑魅酒吧的老闆？”
“你找她有事？”
這個程仇被123抓過一次，後來一直關在六組那邊，但是最後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所以被逼無奈，FA又把她放了出來。
但據說她身邊一直有警方的人在暗中監視，這件事已經不歸FA負責。
所以139也不清楚123看到程仇，爲什麼反應會這麼大。
這家店的位置在剛纔的紅綠燈旁邊不遠，就在123那邊。
大概是剛纔閒聊等紅燈時，123掃到了。
但，這麼驚訝做什麼？
123沒回頭，伸手胡亂的在139身上一拍，示意他趕緊去看，“對面那個人，你眼熟嗎？”
剛纔程仇對面的確有個人，但是從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個後腦勺。
但是現在——
“我草！”
就一眼，139直接沒忍住，髒話都飈了出來。
“這這這……”139差點從車裏跳起來，他手抖着晃了晃123的肩膀，“草了，朝朝我特麼的是不是眼瞎了啊？？？”
“壞了，一定是昨晚通宵打遊戲留下的後遺症了，我得去看醫生！這車你來開吧，我怕我再開下去，會直接開到黃泉路。”
123：“……”
“你別動。”
123拍掉他的手，然後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想去拍照片。
“不行不行，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草。”139抖了抖身子，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另一邊，123嘶了一聲，“對方怎麼離開了。”
他還沒來得及拍到。
猶豫了一下，123解開安全帶。
139一把按住他，“你要幹嘛？”
“當然是湊近去看看啊，順便拍個照片。證明不是你眼下，也不是我眼花。”
139不贊同，“這太危險了，咱倆現在在秦覺身邊工作，目標這麼大，程仇看到了一定會多想。”
“這個程仇什麼底細還沒查清，她狐狸尾巴一直沒有露出來就說明這人有點東西，必須要格外小心。”
“再不去，就拍不到了！”123做事一向沉穩，還沒有如此急迫的時候。
139嘶了一聲，“那小心點。”
兩人一起推門下車，決定分開行動。
畢竟走在一起的確太惹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