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九隊聽到動靜，緩緩擡起頭來，“把門關上。”
“是。”123照做。
“三隊死了，你不去看一眼嗎。”
“我剛纔想去看，但是被攔下了。那邊已經不允許進入了。”123站在他對面，站得筆直。
九隊將他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遍。
123的臉色有些難看，原來人真的可以在一瞬間被摧垮。
他剛從也注意到馮珂的反應。
馮珂雖然沒有注重保養，但肯定是年輕的。他那模樣說是三十多也有人信。
可就在那一瞬之間，頭髮都白了。
但儘管這樣，他還是存疑。
“你一直在三隊身邊，猜測一下，動手的會是誰。”
他問。
“目前看來，我覺得就三個人比較可疑。
一個是A，一個是上次的程仇，還有一個是國外的組織，之前因爲秦覺的事情，三隊和他們發生過摩擦，不止一次。”
“A可以排除。”九隊說。
“我覺得不可以。”123搖頭，“A這個人行蹤不定，精神也不太正常，說的話可信程度也就一半。”
“可安好前兩次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很喜歡將三隊綁走，而不是直接做掉。”
“他不是喜歡將三隊綁走，他是喜歡看三隊掙扎，從而得到一種快感。前兩次是放火，這次三隊被丟進水裏，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123搖頭：
“我覺得還是不可以排除。他現在就在四九城，也具備所有條件。”
九隊頓了頓，點頭，“也有道理。”
“對了，你要去看一下顧隊嗎？”
“那邊已經……”
“我有辦法進去。”九隊打斷他的話，“我和你一起。因爲現在不見的話，估摸着以後是真的見不到了。”
“……好。”
——
“三爺？”
見前面的人腳步一頓，高雄也被迫停了下來。
見秦覺眉頭緊皺，高雄有些不解，“怎麼了嗎？”
秦覺擰了擰眉，收起手機，“你去問一下，顧星辭在哪兒。”
“好。”高雄應聲，轉頭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秦覺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河畔，這裏正值晌午，正是熱鬧的時候。
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有些不安。
他走之前，顧星辭倒是提起過她可能要回一趟FA，但是這麼久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包括123和139那邊也全部聯繫不上。
這未免有些蹊蹺。
他本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也不喜歡胡思亂想。可現在，是真的有些害怕。
畢竟在顧星辭身邊，潛在的危險因素太多太多了……
當然，與此同時，不安的人不止秦覺一個。
四九城表面上還是一如往常的繁華，夜幕下，燈火闌珊，儘管是寒冬，但依舊阻擋不了大家出門的腳步。
可警局內，現在已經是亂成一團。
左星堯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身上的常服都有些發皺，他也來不及整理，也沒有這個心情。
“副隊，您別晃了，晃得我頭都暈了。”一旁的警員有些頭疼，招呼他趕緊過來，“快點喫吧，這盒飯都熱了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