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也不一樣了。”
“怎麼會呢。”
顧星辭這是明擺着想要套話。
馮珂也滿足她，放下水杯，隨口說道：“這是上學那會兒他送我的。”
“你們那時候不還是死對頭？”
“是。所以這是賠禮。”
馮珂頓了頓，繼續說着：
“那時候我們還只是學生而已，還沒有被FA綁到一起。我們兩個見彼此都不順眼，他總想着找個機會給我一個下馬威，後來如他所願。再後來，我們兩個就寫了檢討。”
“當時有個班長覺得我們兩個下去不行，試圖緩和我們的關係，就嚷着讓我們互相送個東西。”
“然後呢？”
“我沒送。”
顧星辭瞭然，“然後沈遇就送了你這支鋼筆？”
“嗯。挺敷衍，聽說是小賣部十塊錢買的。”
“你還說他呢，你不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嘛。”顧星辭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兩人年輕時的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不說這個了。”
馮珂搖搖頭，擡眸看向她，問：
“見到安羽了？”
“還沒。”顧星辭衝他笑了笑，“你見過沈遇了？”
馮珂繼續搖頭。
“那你怎麼把他身邊的人都挖來了。”
“不是挖來。這安羽本來就是沈遇安插在你身邊的‘移動監視器’，現在你在四九城的任務也快結束了，安羽沒有繼續留在那邊的必要。”
“啊，明白了。”顧星辭瞭然於心。
“而且那孩子條件不錯，也很喜歡FA，加上對方提了條件，必須帶他一起來。乾脆就多收了一個。也不差這一個人。”
馮珂還在賣關子，“人快到了，見了就知道了。”
“行吧。”顧星辭聳肩。
“話說，安羽有和你說起沈遇嗎？”
“我沒問。”
“那我去找他聊聊。”
“注意分寸。”
“知道了。”顧星辭擺擺手，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轉過身子，問道：“能先把我的卡解了嘛，我回去換套衣服，穿這個隊裏那些臭小子都有點不太習慣。”
“也有點影響我在他們心中高大威猛的形象。這身太娘了。”
馮珂：“……”
“走了啊。”說完，顧星辭就要溜。
但下一秒又被馮珂叫住。
顧星辭往後倒退了兩步，扭頭笑得有些欠揍，“怎麼了啊。”
馮珂垂眸面無表情的打開面前的抽屜，拿了個紅包丟到桌上，“新年快樂。”
顧星辭臉上笑意漸濃，她也沒客氣，伸手拿過來掂了掂，挑眉，“不對啊，怎麼比往年輕了？”
她一點都不意外，等的就是現在。
只是這分量掂起來比前幾年少了不是一星半點啊。
馮珂解釋，語氣不鹹不淡：“往年那是連帶了沈遇的那份兒一起給你的。”
聞聲，顧星辭啊了一聲，“那怎麼今年不帶他了？”
“他又沒死，自己去找他要。”
“方便的話，記得叫他把前幾年，逢年過節我替他墊上的那份兒，一併打給我。打到我老賬戶上就可以。去吧。”
顧星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