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顧星辭挑了下眉，“給我做什麼？他都說了有你的一份。”
“收着吧。”顧星辭推回去，然後把自己的那份拆開看了看，厚厚一沓鈔票。
“嘖。”
“還真讓老馮說對了。”
秦覺看過去，“什麼？”
“這個啊。”顧星辭抖了抖手裏的鈔票，說着：“之前每年過年的時候，老馮都會給我雙份，連同沈遇的。今年知道沈遇還活着之後，他就只給了我往年的一半。”
“說讓我自己和沈遇去要。還要我順便把往年他替沈遇墊付的那些，也都要回來。”
說着，顧星辭點了點一側銀行卡，“吶。這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沒等她說，沈遇就很自覺地上交了。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秦覺有些糾結，但這個問題的確困擾他許久了。
不對，也不能說是困擾，就是一直沒有想明白。
“啊，你說。”
顧星辭不以爲然，把手裏的錢裝起來收好，分給他一絲絲餘光。
秦覺上下脣一碰，嗓音清透：“馮先生和沈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星辭把錢放進口袋，一邊回：“之前在學校就是同學嘍，關係不是很好的那種。後來被任務強行捆綁到一起，然後就成了彼此最信任的人。”
“同學到合作伙伴再到朋友，大概是這樣嘍。”
“反正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是嗎。”秦覺不知道在想什麼。
聞聲，顧星辭手一頓，有些奇怪的朝他看過去，“不然呢？你在想什麼？”
“啊？”顧星辭愣住。
她眨眨眼，有些疑惑：
“什麼關係？”
秦覺盯着她看了幾秒，“也許是想多了。”
“……”顧星辭一臉嫌惡的看着他，說話說一半，真的很吊人胃口誒。
“什麼鬼。”
“我只是覺得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很不像是普通朋友。”
“那當然了。”顧星辭笑了下，“這都是過命的交情，可以隨時把背後交給對方的那種人。”
聞聲，秦覺微微挑眉，他就知道，顧星辭聽不懂他的話。
他指得當然不是這些……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在你的人生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一個像父親，一個像母親？”
秦覺試探得問。
“啊。”顧星辭點點頭。
“說起來，你覺得爲什麼他們兩個都沒有結婚呢。”
“因爲工作關係啊，老馮被‘關’在FA這麼多年，他能和誰結？就算結婚了也是要分隔兩地，這也是對女方的不負責啊，所以還不如不結。”
頓了頓，顧星辭又說：“沈遇就更不要說了，在外漂泊這麼多年，刀尖上舔血，哪有這時間啊。”
說完，顧星辭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手一停，忍不住朝他看過去——
秦覺眉峯一揚，與她對視。
“你……”
顧星辭吸了口氣，“你該不會以爲他們兩個是……那種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