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得。”秦鶴不高興了，“我是他哥，誰給誰丟臉啊。”
“說正事。”顧星辭又踢了下茶几，示意他正經點。
“說說說。”秦鶴不太在意。
“你覺得黎玥這熱女怎麼樣。”
“黎玥？”聞聲，秦鶴愣了一下。
顧星辭嘆了口氣，道：“就是秦思楠。”
“哦。”秦鶴反應過來，說道：“挺好的啊。”
“認真點評價。”
“嘶。”秦鶴吸了口氣，猶豫着回着：“這丫頭看起來挺聰明的，也挺會來事兒，尊重長輩。就是這個學習差了點。不過也沒什麼大問題，到時候塞點錢出國留學得了。回來鍍層金，也拿得出手。”
“反正最後都是要進家裏的公司的，也不需要她太優秀。”
“當然了，和你那是沒法兒比的。”秦鶴最後還不忘誇了一下顧星辭。
顧星辭嗤了一聲，當然也不會把他的話當真。
畢竟這人和她差不多，都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三句話裏估計得有兩句半是假的。
顧星辭抱着胳膊，吊兒郎當的坐在單人沙發上，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你覺得她和秦淮大哥像嗎？”
要說和秦淮熟悉的，除了秦覺那就必須是秦鶴了。
秦鶴手一頓，表情有些糾結。
倒是真的有認真的在思考顧星辭的這個問題。
“怎麼說呢，一開始從長相方面看吧，我覺得沒繼承到秦淮的一點，好像和嫂子也不太像。”
“但是後來看久了，也覺得像了。”
顧星辭：“……”這尼瑪說了一堆廢話。
“誒，你問這個做什麼？”秦鶴後知後覺的看過去。
顧星辭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機給找了許久，最後找出一張照片。
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放，問：“你再看看這個。”
秦鶴伸長了脖子，盯着那張照片看了許久，他皺了下眉，“這是誰啊。”
“黎玥的妹妹。”
“哈？哦對。”秦鶴點點頭，“先前也聽說了，黎家還有個小女兒。現在也託了黎玥的福了，一輩子什麼都不愁了。”
顧星辭低咒一聲，一把將手機奪回來收好，還不忘吐槽一句：
“你說話還真是和放屁一樣。”
“……”
秦鶴一頭霧水，“我又說錯什麼了啊。那小侄女經常回去看黎家人，哪次回去不是準備很多東西。秦家也給了他們家不少錢，足夠他們剩下半輩子喫香的喝辣的了。”
“這丫頭，可沒拿秦家的一分錢，黎玥給到黎家的，那都是給她爸媽的，和她妹妹有個屁的關係。”
“她妹妹高中學業那麼緊張，還要抽空兼職攢學費。黎玥從小就是爸媽捧在手裏的寶貝，你不覺得不合理嗎？”
“哪兒不合理了。”秦鶴眨眨眼，“這爸媽都喜歡寵老大啊，我大哥在的時候，老爺子也是把他當寶貝的啊。”
顧星辭深吸了一口氣，換了個說法：“……那你覺得黎家明知道這黎玥是撿來的，還比對待自己親生女兒要好，你這麼看它合理嗎？”
這父母太偏寵一個孩子，但也不會爲了一個撿來的孩子而虧待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黎家父母的操作正好反了……
秦鶴狐疑的朝着顧星辭看過去，“你的意思是，這黎洋洋和黎玥……互換了？”
秦鶴有些摸不着頭腦。
雖然往年也有人來冒認，但是這次這親緣鑑定可擺在這裏了啊，還是顧星辭自己找到的人。
這於情於理，都不太像是假的啊。
“這要是假的，我們秦家倒是無所謂，就當做慈善了唄，反正又不是沒被騙過。但是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秦鶴笑着問。
顧星辭深吸了一口氣，“這是重點嗎？”
“難道不是嗎？”秦鶴眨眨眼。
“這件事我有責任，秦覺如果追究，大不了就是扣點錢唄。”顧星辭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說認真的，我這不也一直在懷疑在找證據嗎。我也沒有百分百就確定黎玥就是啊。我本來就有顧慮，是親緣鑑定最好咬死了答案。”
“行吧行吧。”秦鶴擺擺手，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個細節。
“那你現在就把這個黎玥的妹妹叫來唄，去做個親緣鑑定。”
秦鶴說的輕鬆。
顧星辭一陣無語。
“這件事沒你想的這麼輕鬆。”
“爲什麼？”秦鶴不明覺厲，“我們秦家就是找個失蹤多年的小公主，這有什麼不輕鬆的啊。反正你都知道人在哪兒了，直接叫來不就行了。”
“可黎玥的目的你就不想知道嗎？”
“黎玥？”秦鶴愣了下，然後問：“她知道自己不是秦思楠？也許也是不知情的呢。”
“如果她不知情，那個胎記她怎麼會有。”
顧星辭問。
秦鶴：“……”
一瞬間，秦鶴就坐直了身子，大概也是覺得顧星辭說的在理。
這件事仔細一想，的確會牽扯許多。
“可……她也就只是一個孩子吧。頂多就是黎家父母起了歹心，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頂替？”
“你說的這個的確也合理。”顧星辭笑了笑，“但我再問你，黎玥怎麼會知道這個胎記是關鍵，在我調查前她的胎記就在了，和黎洋洋在同一個位置。而她又怎麼會搞定親緣鑑定。”
“那可都是你們秦家找得人，照你說的那樣，她一個小孩子，怎麼做到收買那些人的。”
秦鶴一驚。
“對啊……”
黎玥要錢沒錢，要權也沒有權。
黎家在四九城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小戶，上不了大臺面的那種。
的確沒辦法做到這些。
“那你懷疑誰？”
“誰知道這胎記是關鍵。”
“就那個宋家妹妹啊。”秦鶴想了想說，“你不是也是從她口中得知的嘛。”
“對。”顧星辭應聲。
“所以宋倩和黎玥聯手？”
秦鶴摸了摸下巴，覺得有些扯淡：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