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隊這是來替三隊撐場子來了啊。你真以爲我不敢動手嗎?”九隊捏緊了拳頭,眼神犀利。
“其實我本不應該插手,但這三隊畢竟還是我的病人,我總要爲我的病人負責。”
五隊還算淡定,又或者說是,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慌亂過,面無表情氣定神閒的,像是來公園晨練打太極的大爺。
“快點吧,速戰速決。我等會兒還要回去寫病歷,被你們這一耽誤,又要熬夜加班了。”
他嘆了口氣,語氣裏多少夾帶了一絲怨念和不滿。
顧星辭聽笑了。
她本來還想着勸一勸,想自己上手。
但是她現在格外好奇五隊的戰鬥力,覺得這兩個人打一架,也許還挺有看頭的。
抱着沒心沒肺,喫瓜羣衆的心態,顧星辭往旁邊站了站,主動給這兩人讓出戰場來。
那看戲的小眼神,就差把“打起來打起來”直接喊出來了。
就是可惜了,沒有瓜子啊……
正嘀咕着,訓練場的大門又被人推開了。
四隊探出一顆小腦袋,好奇的朝裏面巴望着。
“誒。”見到顧星辭,他眼前一亮。
同樣的,顧星辭看到他,兩眼也在放光。
“快來快來,分我一把瓜子。”
她衝他招招手。
四隊屁顛兒屁顛兒的過去,有戲看哪兒能少得了他這個“專業喫瓜羣衆”啊。
他上前,也不吝嗇,從口袋裏掏出一把來遞給顧星辭,“不夠的話,我另一個口袋還有。”
因爲經常開會的緣故,四隊覺得無聊,所以經常會在口袋裏備上一點瓜子。
因爲他的位置靠着顧星辭,每次顧星辭都要瓜分一下。
所以呢他怕自己不夠喫,乾脆就在上衣三個口袋裏都放了一把瓜子。
顧星辭點頭,“夠了夠了,先喫着。”
四隊站在她旁邊,一邊嗑瓜子一邊打量着不遠處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好奇的問:“這兩個人在幹嘛啊。”
“打架啊,不明顯嗎?”
顧星辭淡淡回道。
“啊。”四隊忽然定睛一看,然後一聲我草脫口而出,“那是五隊?”
“是啊,稀奇吧。”
眼看着五隊靈敏的躲過九隊一拳,然後一個回擊直接打在九隊的一個穴位上,四隊驚得手裏的瓜子掉了一地:
“這特麼的也可以?”
打人專攻穴位,這特孃的是個狠人啊……
四隊一臉“痛苦面具”。
他好像已經感同身受了。
畢竟上次被五隊按摩的經歷還歷歷在目,疼得他差點沒死在病牀上。
簡直不讓人活啊。
“哇,五隊有點東西啊。”顧星辭也有些驚訝。
不過她是興奮佔了更多。
她臉上的笑意已經擋不住了,那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四隊觀摩了好一陣兒,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五隊這是在打太極嗎?”
“好像是。”顧星辭默默嗑瓜子。
“太狠了,我的親孃啊。”
這隻能用“歎爲觀止”四個字來形容。
“我以爲五隊這性子應該是咱總部裏算是比較好拿捏的一個人了。平時也不太愛生氣,就算生氣了也只會稍微懟兩句,再不成就是下次打針的時候下手重一點。”
“我是真沒想到他也是個狠角色啊。”
四隊仔細回憶了一下,他應該大概是沒有得罪過五隊的。
顧星辭淡淡道:“我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什麼?”四隊看過去。
“你要不速度去一趟五組,去他辦公室裏把他櫃子裏的那套針拿來?”
“鍼灸用的那個?”
“對啊。你不覺得也很刺激嗎?”
四隊:“……”他錯了,狠還是顧星辭狠啊。
整個FA,誰能狠得過三隊呀。
能被三隊“特殊關注”的,也是上輩子刨了人家的祖墳得來的好運氣了。
兩人正閒聊着,在討論要不要真的去拿針。
結果對面一聲悶響,像是重物落地。
三隊和四隊嗑瓜子的東西都停了下來,兩人神同步的對視一眼,然後慌忙扭頭朝着遠處看過去——
只見地面上,九隊抱着胳膊面露難色。
他雖然沒有出聲,他看他的表情和額上的冷汗,估計也是傷得不輕啊。
三隊、四隊:“嘖嘖嘖。”
五隊站在對面,淡定的掏出口袋,拿了張消毒溼巾默默擦着手。
剎那間,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星辭吐掉瓜子皮,拿着他的保溫杯上前,笑得不要太放肆。
“牛啊一一。”她一邊誇着一邊親自給五隊擰開保溫杯遞過去,“快快快喝一口,歇歇歇歇。真是辛苦我們一一了。”
五隊接過保溫杯,瞥了她一眼,“能不叫我名字嗎?”
他原名就叫【江翊】,小名叫【一一】。
忘了是哪次,就被顧星辭給聽到了。
偶爾她就喜歡這麼叫他。
“誒呀好好好。”顧星辭像是哄孩子似的,“現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嗤。”五隊笑了一聲,纔不惜她的鬼話。
喝完水,五隊淡定的擰上保溫杯,當成寶貝似的放好,然後上前查看九隊的傷勢。
他蹲下身子,握住他的胳膊,“不要亂動,錯位了而已。”
話落,他手下微微用力。
隨後他又按了按九隊的腹部:“這裏疼嗎?吸氣疼不疼……”
顧星辭在一旁看得直搖頭。
四隊表情也是極其複雜,“這算什麼?”
“當場急救?剛打出來的傷,下一秒就好了。”
顧星辭嘆了口氣,回:“醫者仁心啊,誠不我欺啊。”
聞言,四隊直接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神特麼的醫者仁心。”
就在這時,一隊也匆忙趕了過來。
他是剛接到通知,不同於四隊是偶然路過。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視線定格在五隊和九隊身上,他天真的以爲是顧星辭剛剛揍完人,五隊前來救人。
殊不知……動手的就是那個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