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附近有沒有賣糖炒栗子的，我想喫。”
“好。”秦覺觀望着，“我先去買。”
“嗯，去吧。”顧星辭語調都透着一絲愉悅。
心滿意足的掛斷電話的，顧星辭登上自己的微信，給黎洋洋發着消息。
這個時間，黎洋洋剛剛下課。
高三任務緊，幾乎是敢出教室，她就收到了顧星辭的消息。
星辭：“明天有時間嗎？”
“沒有，我開學了。”
顧星辭回的很快，“這麼早。”
“對呀。”她打字回着，“怎麼了嘛。”
“你明天幾點下課。”
頓了頓，黎洋洋打着字，“中午有午休時間。”
“好。”顧星辭收到信號，“我明天中午去學校找你。”
“好的。”黎洋洋也不知道顧星辭找自己做什麼，問了對方也沒有說。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有急事。
不然也不會非要明天見面。
兩人又閒聊了兩句，聊天便倉促的結束了，理由是顧星辭正在看恐怖片，正好到高潮劇情。
黎洋洋收起手機，默默往宿舍走去。
四九城的天氣還有些冷，夜晚的風很大，吹得人瑟瑟發抖。
“黎洋洋！”
聽到聲音，黎洋洋腳下一頓，回頭看過去。
來得正是黎玥。
姐妹兩個許久未見，如今站在一起，和原先一樣，依舊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光是從打扮就能看出來。
回了秦家的黎玥，比原先更加有氣質，私人訂製的公主裙配上小皮鞋。她身上隨隨便便一件配飾都要六位數起。一隻襪子都能買下黎玥全身的裝扮。
見到是她，黎洋洋小幅度嘆了口氣，駐足看着她：“有事嗎？”
黎玥看了看四周，“換個地方說。”
“我急着回去，有什麼就在這裏說吧。”她現在也不想和黎玥有什麼糾纏。
黎玥有些氣，但還是耐着心思應下，“行。”
“我問你，最近是不是有個警察一直跟着你。”
“警察？”
黎洋洋眉心一蹙，反應過來便知道她說的是誰。
“是啊。”
“你知道他是誰嗎？”
“你不是說了嘛。他是警察啊。”
“……”黎玥攥緊了手，語氣不太平靜：“他是我的未婚夫。你不知道嗎！”
黎洋洋抿了下脣，“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好嗎？”
“他自己非要跟着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他。”
黎玥還想說些什麼，但很快被黎洋洋堵住：“我真的要回去了，有什麼以後再說吧。”
“等等在！”黎玥上前一步，一把把人拉住，“你從家裏出來了？”
“對啊。”黎洋洋不奇怪她知道這件事，面無表情的說着：“反正他們只把你當成女兒，我就是個外人，住在哪裏都一樣。”
黎玥頓時慌了，“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
“什麼？”黎洋洋眼神清澈，依舊無害。
黎玥細細打量着她的表情，見她和往常沒什麼區別，懸着的心這才慢慢放下。
“和父母生什麼氣啊，我們是一家人啊對不對。”
聞聲，黎洋洋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看着黎洋洋臉上虛僞的笑容，只感覺到悲哀和失望。
先前就是被他們這樣的嘴臉欺騙，一次又一次。
可在他們眼裏，她的的確確是個外人。
從小的區別對待，到不久前突然的討好，再到現在對她的不耐煩。
他們對她虛僞的討好都懶得裝太久，一不小心就原形畢露。
“好，我知道了。”
見她點頭，黎玥才放下心來，最後囑咐了一句：“你也知道，我現在在秦家，秦家地位不一般，有好多人都想看秦家的笑話，所以要是有人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啊，有事打給我。”
“嗯嗯。”
黎洋洋應聲，“那我先回去了，太晚了，你也回去吧。”
自從被秦家接回去之後，黎洋洋就轉學了，說是去了四九城那個最著名的貴族學校，畢業就要出國的那種。
黎洋洋不太瞭解。
黎玥友好的衝她揮了揮手，“晚安哦。”
“晚安。”
黎洋洋笑了下，轉身朝着宿舍走去。
幾乎是她剛剛轉身，黎玥就收回了手，一臉嫌惡的盯着她的背影，“晦氣。”
冷風吹在身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黎玥冷得縮了縮身子，踩着小皮鞋往校門走去。
——
陳江公寓。
秦覺回來的有些晚，他一進房間就聽到了誇張的音效聲。
而在這麼大的動靜下，顧星辭靠在牀頭裹着自己的小被子已經睡着了。
見狀，秦覺嘆了口氣，把手裏的喫的放在櫃子上。
幾乎是一瞬間，顧星辭的鼻子動了動，嗅了嗅。
“唔，鐵板魷魚。”
聽到聲音，秦覺回頭看過去，果然，人已經醒了。
他有些苦笑不得，“不是睡着了？”
“那也能聞到。”顧星辭打了個哈欠。
秦覺看了眼牆上還在播放的畫面，挑眉，“看着這個還能睡着，真有你的。”
顧星辭聲音還有些悶，“太無聊了這個劇情，一開始我還有點清醒的，後面越看越困。”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慢啊。”她朝他伸手。
秦覺沒過去，“我身上涼，等會兒再抱你。”
頓了頓，他接着說：“那邊小喫街沒有賣糖炒栗子的，我去附近逛了逛，沿着西區逛了個遍，最後才找到一家。”
“買的人還不少，我去的時候不湊巧只有一份了。”
“昂。”顧星辭眨眨眼，“然後呢，你還是沒買到嗎？”
“買到了。”秦覺笑着把那袋糖炒栗子拿給她，“我加了點錢，讓老闆加班給我做了點。”
顧星辭：“……”
“不懂就問，你加了多少。”
秦覺：“不多，五千。”
“？？？”
她垂眸看了眼那袋板栗，表情有些複雜。
“這栗子特麼的是鑲了黃金嘛，你瘋了吧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