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辭指了指左星堯，“而且這次我們兩個都在，他又算是被波及到的主角之一。要是再揪不出這人來，那我們兩個多少就有點廢物了。”
一個是FA的王牌臥底，一個是年紀輕輕就當上市局刑偵副隊的。
兩人怎麼說，也算是強強聯手，皆是警務人員最高學府出來的刑偵人事。
把他們兩個拆開來參與這件事，他們都不能輸。
更何況這次還是兩人一起出馬，都有被影響到。
再找不到這個人，那確實太遜色了。
以後出去估計都沒臉見人了。
左星堯和她的想法不約而同。
哪有在拔完老虎鬍鬚還能安然無恙回去的。
說出去是真的擡不起頭來，身上的警服都得被“扒掉”纔行。
於是，兩人一齊，看向了“關鍵人物”——秦鶴。
後者被兩個“警察”盯着，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當然了，秦鶴也不是沒面對過警察，但主要之前遇到的都是輔警或是民警一類，刑警還真的也是第一次……
就算這兩人沒穿制服，但那個神情就不怒自威。
有些時候，就算有些人不穿制服，也依舊能被人發覺他到底是做什麼的。
那氣質是旁人效仿不來的。
他放下手機，仔細回憶：“我那天確實問了，那個宋倩那個丫頭也不是很靠譜，支支吾吾的想了許久。”
“然後呢？”
“然後和我說，思楠胎記這個消息，先前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顧星辭點頭，記得那次的情況，“對，原先宴會上的時候，她就是靠着胎記把我拆穿的，我當時還覺得你不靠譜呢，胎記這麼重要的事都沒提前告訴我。”
包括後來，她也再次去和宋倩證實過這件事。
“那不是我也不知道嘛。”秦鶴皺眉，別說是他了，秦覺都不知道。
“所以自那之後，沒有其他人問過她這件事？”
“一開始她是這麼說的。但是後來我要走的時候她突然又說，先前也有個女的找到過她。”
“女的？黎玥？”顧星辭問。
“不是。”秦鶴搖搖頭，“她說她沒之前沒見過那個女人，但是對方說了名字之後，她就有了印象。然後就把胎記的事情告訴她了。”
“能讓宋倩有印象，也毫無保留願意去相信的……”沒等秦鶴開口，顧星辭就猜到了是誰，她笑的高深莫測：
“那個女人，是不是叫程仇。”
秦鶴愣了下，“我草，這你都能猜到？”
“很簡單啊。”顧星辭攤開雙手，分析給他們聽：“先前咱們秦三爺呢這麼多年身邊的異性除了宋倩，那就只有程仇了。”
“宋倩沒有見過程仇，但也肯定從程浪或是她哥嘴裏聽到過這個人。肯定也清楚對方是秦三爺很相信的人。”
“而宋倩本就對咱三爺愛慕又心生畏懼，程仇表明身份後，宋倩基本上不會多想，甚至還會以爲是咱三爺的意思。”
顧星辭笑着說完，最後還不忘看了一眼身側的“秦三爺”。
“三爺，您覺得呢？”
秦覺聽出她語氣裏的揶揄，擡手掐了掐她的臉頰：“你這是又喫醋了？”
這個“又”字就很奇妙了。
“哪有。”顧星辭往後一靠，陰陽怪氣開口：“人家程仇只是喜歡你而已，只是陪了你幾年而已，只是對你的所有事都很瞭解而已，只是你身邊唯一親近的異性而已。”
“喫醋還不至於。”
這話聽起來就一股酸味兒。
秦鶴直接笑出聲來，“還得是你啊顧星辭。我現在就去叫傭人給你買個搓衣板兒去行不行？”
他指了指地上，說：“就在這兒，你就讓他跪在這兒跪一晚上。”
“真的，你不讓秦覺跪搓衣板兒我秦鶴都瞧不起你！你得支棱起來啊你！”
這才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本來這把火燒的還不算大，秦鶴倒好，提着一壺油一路小跑着就過來了。
顧星辭挑眉，回他：“誒呦，我哪兒能讓咱秦三爺跪搓衣板兒啊，要跪也得是我跪啊。”
“怪我嘴欠，又翻舊賬，哪壺不開提哪壺，陰陽怪氣的又來嘲諷三爺和他那‘異性好朋友’的純潔友誼，是我齷齪，思想骯髒。”
秦覺：“……”
“算了別買搓衣板兒了，我怕三爺等不及了。廚房還有榴蓮吧？”顧星辭說着就要站起來去拿。
秦覺額角突突直跳，他一把把人撈了回來，掐着她的腰把人禁錮在懷裏。
“還說別人綠茶發言，你這嘴比誰都會說。”她這小模樣，秦覺是又愛又恨。
“嗯？”顧星辭擡頭看他：“你說我是綠茶？”
秦覺：“……”
“原來你能看出來啊，那剛纔我說黎玥是綠茶演技，你怎麼屁反應都沒有啊？”
“她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秦覺一個顧星辭都操心不過來，哪兒有空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顧星辭也倒是真沒揪着他不放，本來就是給他一個臺階下。
總不能真讓他跪搓衣板兒吧？
在她這兒，她不太喜歡這一套。
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她做什麼？就算是夫妻，那也是平等的。
而且像是秦覺這樣的性子，本來就自尊心極強，又傲氣。
讓他跪下，還不如直接把他那根傲骨活生生的挖出來。
她也見不得這一幕。
迴歸到正題。
“程仇的目的是什麼？”
左星堯對程仇也不算陌生，上次和顧星辭聯手，就是對付這個女人。
“那就要看她能通過黎玥，或者說她能通過秦小公主的身份得到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