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黎洋洋並沒有走遠。
四九城的晚上是出了名的寂靜。
明明這座城市繁榮的不像話，但一到晚上街上基本看不到幾個身影，打車也是出了名的不方便。
像是秦氏集團附近這種大廠，這個時間更是難打車，幾乎都在排隊。
地鐵站也有些距離，所以黎洋洋選擇在門口坐公交，這個時間還有末班車。
所以祕書追出來的時候，黎洋洋還沒有走。她就站在公交站牌的邊緣，四周嘈雜，全是剛剛加班結束的打工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黎洋洋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就瞧見祕書姐姐踩着恨天高，穿着職業裝，一路小跑着過來。
她愣了下，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迎上去。
光是看那個高跟鞋的高度，她都怕這位姐姐待會兒崴了腳。
“怎麼了嗎？”黎洋洋也不清楚對方怎麼又來找她。“是禮物出了問題嗎？”
“沒有沒有。”祕書急促的喘了口氣，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先別走了。”
“啊？”
眼看着末班車就要到了，黎洋洋有些爲難。
“秦總要見你，快！”
黎洋洋來不及思考，就被祕書拉着往回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跟着祕書姐姐刷卡進了電梯。
“他不是很忙嗎？”黎洋洋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嘛……”祕書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秦鶴一會兒一個想法，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呢。
“我也不清楚，總之到了你就知道了。”
默了默，祕書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多問了一句：“你和秦總是什麼關係呀？”
報警就現在！
黎洋洋有些爲難，
“算是家人吧。”
“這樣啊。”祕書也沒有細問，總之不是她想的那樣就好。
要不然以後秦鶴進局子，她也要被連累。
這年頭，祕書不好當啊。
——
是夜，邊境地帶的暴雪像是被人鬆開了暫停鍵，又開始纏綿起來。
峽谷迴盪着風聲，呼嘯而過，像是在嘶吼咆哮的雄獅。
顧星辭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熱氣。
臉上就算是帶着面罩，也依舊擋不住這風雪的入侵。
123從遠處往回走，手裏提着一個巨大的手電筒，就和探照燈似的。
燈一晃，顧星辭便知道人回來了。
放眼望去，果不其然，123邁着大步走過來。
地上積雪很厚，顯得123的步伐也有些笨重。
顧星辭等了好一會兒，纔等到他走到面前。
“怎麼樣？”顧星辭接過他的設備，一邊詢問。
“收到了。”123喘了兩口氣，平復着呼吸，和她一起往回走。一邊說着：“033發來的信息顯示，他那邊出了點小問題。”
“可能會影響到後續撤離。”
兩人一同進了會議室，撲面而來的熱氣讓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見兩人終於回來，139連忙給兩人倒茶，“來來來，暖暖身子。”
123脫掉外面的一層厚重大衣，上面的一層積雪已經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