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覺摸着她的她頭髮，眼底滿是溫柔：“你從來都不自私。”
“如果你但凡會爲自己考慮一些的話，就不會走上這條路了。”
像是顧星辭這種人士，誰敢說他們自私呢？誰又有資格說他們自私呢？
“FA的薪水是很高，但你其實不缺錢，我知道的。”
“你說你留在FA是希望幫馮先生沈先生守住那裏，其實現在他們都在，你也完全可以退出來，但是你沒有。”
“你說以後離開FA，可以申請調到四九城這邊來了。你看，就算以後會離開FA，但你也沒想過徹底離開這個行業。”
“如果說，你愛名利，想要所有人認識你，知道你。那你完全可以留在其他行業裏發光發熱。”
“所以，你從來都不自私。”
“當然，你更不需要愧疚。你對老爺子也好，對我也好，對誰都沒有虧欠。”
“老爺子雖然沒有見到黎洋洋，但是在他心中，你便是做好的秦思楠。而且因爲你的出現，他也看到了我和秦鶴的關係有在緩和，他沒有遺憾。”
“因爲你的出現，改變了太多太多。讓我們感到意外的，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對於我，我其實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心疼你而已。”
“所以以後在外，你好好保護自己，這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不需要你每時每刻都陪着我，不需要你能第一時間接到我的電話。你只要好好地，我便一切都好。”
“你不要總覺得虧欠我。”
“選擇和你在一起之前，關於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有想過。”
“你只管往前走，回頭我就在。”
——
FA總部。
食堂內炊煙裊裊。
馮珂被辣椒嗆的一直在打噴嚏，眼睛都紅了。
他背過身子去，不去看後廚。
“你在幹什麼沈遇！”實在忍不住了。
後廚的抽油煙機嗡嗡作響。
沈遇也被辣到了。
但沒有馮珂那麼誇張。
“炒辣椒啊。”他語氣理直氣壯的，終於收尾後，他端着菜出去，脫離“仙境”。
食堂內通着風，馮珂緩了緩，沒有剛纔那麼嗆了。
沈遇把飯菜放到桌上，“吶，嚐嚐咱這個手藝，絕對是你喫過最好喫的辣椒炒蛋，還有陽春麪！”
馮珂：“……”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可還行？
他看着他，皺眉，“我剛纔還以爲是進了什麼實驗室呢，你這哪是做飯啊，你是製造H武器嗎？”
面對他一本正經的調侃，沈遇切了一聲，解開圍裙在他對面坐下。
“少埋汰我了。我最近一段時間沒怎麼下廚，起火猛了點那不也是正常的嗎。”
說着，他把筷子遞過去，“快點喫，待會兒涼了就別吃了。真餓死你算了。”
馮珂依言接過筷子，但嘴上不饒人，“要不是你，我三個小時前就喫完晚飯了。”
沈遇學着他的語調，回答：“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差點被凍感冒了。”
馮珂淡淡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這面入口倒是沒什麼問題。
就是這個辣椒。
“你怎麼不喫菜啊。”沈遇問他。
“怎麼樣？”見他吃了，沈遇有些期待。
要知道，先前他妥妥的是個小白，就會煮個方便麪。
馮珂點頭，“還可以。”
“可以就可以，什麼叫還可以。”沈遇罵他死傲嬌。
但他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馮珂懶得懟他。
“你不是最喜歡喫這道菜了嘛。快，多喫點。”他把盤子往他面前又推了推。
馮珂低低的應了一聲，順從的夾菜。
沈遇坐在他對面，沒再出聲打擾，就這樣默默的看着他喫飯。
因爲馮珂有個習慣，食不言寢不語，所以他一般儘量都不打擾他。
喫完飯，沈遇又老老實實去刷碗，馮珂起身去一側接熱水喝。
沈遇收拾完出來的時候，馮珂把一次性紙杯丟進垃圾桶。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他對沈遇說。
沈遇點頭，然後又問：“你不睡？”
“我還有個資料沒寫完，明天一早要提上去。”
沈遇嘖了一聲，“幾年不見你工作效率都這麼低了嗎？”
馮珂嘆氣。“我現在不想和你廢話。”
“那你今晚還要住在辦公室？”沈遇不肯走。
好不容易關係才緩和來了一些，現在當然是要趁熱打鐵了。
馮珂穿好外套，關上食堂的燈，沒等他，徑直往外走，一邊道：“今天不住宿舍，估計要寫到很晚。倒不是躲你，我們又不住一起，有什麼好躲的。”
沈遇跟上去，“那你不回去住？”
“不是說了，要寫東西。反正寫完也很晚了，懶得再動了，辦公室有牀。”
“行吧。”
沈遇點點頭，也知道他是個倔脾氣，不再阻攔。“那我的識別卡呢？總得給我一個吧。”
“你現在馬上就要升職提拔了，估計可以調回四九城。”
“這個問題我們不是已經聊過了嗎。”
馮珂張了張嘴，猶豫着，還是把話嚥了回去，“我明天給你。”
“你說的啊，可別又躲着不見我。”
馮珂沒說什麼，在他的注視下徑直進了總部大樓。
沈遇在樓下又站了一會兒，最後轉身回宿舍。
——
電梯在五樓打開，馮珂皺着眉走出去。
五隊剛好給139換完藥，兩人正從裏面出來。
見到馮珂突然出現在這裏，兩人都很意外，連忙停下來打招呼。
“馮教。”
“教官！”
馮珂點點頭，算是迴應。
“怎麼了嗎？身體不舒服？”五隊上前詢問着。
馮珂一般不來五組這邊，要麼是巡視，要麼就是身體不舒服了。
“上次開得胃藥再給我拿一點。”
聞言，五組連忙應聲，帶着他往裏面走。
兩人的視線消失在拐角，139眨眨眼，收回視線最後下樓。
五隊把藥遞給馮珂，囑咐着用量。馮珂打開拿出兩粒放到嘴裏，見狀，五隊接了點溫水給他。
馮珂接過來喝了兩口，把杯子放在桌上。
“馮教怎麼胃病又犯了？這兩天沒有按規律喫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