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小助理喝的有些多。她和秦鶴說了一下，起身趕緊去衛生間。
見秦鶴的小助理走了，桌上的其他人笑呵呵的給秦鶴倒酒，問着：“秦總，你先前那個祕書呢？”
“請假了。”秦鶴撣了撣菸灰，笑得魅惑，“王總居然還記得我那個小祕書啊。”
“哈哈哈哈。”王總喝的有些醉了已經，說話也有些露骨起來：“當然了，秦總身邊兒，那個小妞兒可是最漂亮的了。”
“比你今天帶來的這個還能喝，上次灌了她三杯白的，還以爲要倒在桌上了呢，結果踩着高跟鞋還能走直線，那小腰一扭一扭的，勾死人嘍！”
“確實啊，年紀輕輕，太能幹了！”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哪個字眼戳到了他們幾個，登時包間內，響起一陣笑聲，聽起來讓人噁心，透着一絲淫蕩。
秦鶴也跟着勾了下脣，但是下一秒，他手上的酒杯被重重放在桌上。
“嘭”的一聲巨響。
頓時，包間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王總幾人愣着看向秦鶴，不明所以。
“你們幾個老東西，原來一直惦記着我的祕書啊？”
“……”衆人。
反應過來，旁邊的李總賠笑，解釋：“沒有沒有。王總喝多了。他就是在誇秦總那位小祕書。”
“秦總別生氣別生氣。”
旁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秦總，別傷了和氣。就一個小祕書。”
顯然，秦鶴不喫這一套，“我是不是說過，我的祕書可以喝酒，我在場可以喝沒問題，別說祕書了，叫我陪酒都行。”
他笑着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繼續說着：
“但是我不在場，讓我祕書喝一杯也沒問題。可是灌白的……你們幾個老東西安的什麼心？”
“……誒呦上次就是大家見她一個人來的，就開玩笑開玩笑，那酒度數不高，秦總彆氣。”
秦鶴懶得聽他們廢話，“我叫我家祕書過來那是代替我談生意送文件，你當是三陪啊？嗯？沒灌上牀是不是很遺憾？”
秦鶴的話越來越赤裸，直勾勾的把一些私密話題都搬到了檯面上來。
大家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特別是那個王總。
王總喝的爛醉，這個時候也不怕秦鶴，開口就是一句：
“秦總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祕書而已，喝兩杯怎麼了？難不成真像是外面說的那樣，她是你的小情人啊？”
這話一出，房間徹底安靜下來。
其他人都不敢大聲呼吸。
聽到這話，秦鶴嗤笑一聲，“我看你這個老東西，真是不知好歹了。”
“整個京圈，誰不知道，我秦鶴帶出來的人，不許灌酒。”
“咱都是一條道上的，私下玩的有多髒大家心知肚明。你灌酒不就是想睡她，你跟我在裝什麼？當你自己是清純玉女嗎？裝的特麼的還真像個人。”
“……”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秦鶴說的沒有毛病，大家的確都心知肚明。
灌酒無非就這一個目的……
趁機動手動腳罷了。
大家都是在圈裏混的，特別是秦鶴，雖然還年輕，但也是個老油條了。
大家在想什麼，他門清兒着呢。
“我裝？你特麼的再說一遍秦鶴！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啊！”
“你爹已經死了，你那個牛逼的弟弟鳥都不鳥你，你那個公司，我告訴你，用不了多久就得全玩完兒！”
“到時候你就是條狗！得跪在地上舔着我們幾個討生活！”
“離開你爹，離開你弟弟，你秦鶴算個屁啊！”
“你以爲老子對你好聲好氣是尊敬你？我呸！你這個狗……”
對方後面的話還沒罵出來，迎面就是一個酒瓶子砸了過去。
只聽着“誒呦”一聲慘叫，頓時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還沒來得及看清呢，就見秦鶴一驚起身，隨手被他拿起的酒杯“嘭”的一聲砸在桌上，碎片飛濺，場面混亂……
——
徐潔正躺在牀上悠閒的看着電影，劇情剛到高潮部分，結果手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小助理，這才接了起來。
小助理焦急的聲音響起，“徐姐不好了！秦總和王總他們打起來了！”
“啊？”徐潔蹭的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現在在哪兒？”
“市局。”
“好好好我現在過去，你現在打電話給劉哥。”
“嗯嗯。”
掛斷電話，徐潔掀開被子，一蹦一跳的拿着手機往外走。她裏面的睡衣來不及換，隨手穿了一件及膝的羽絨服，叫了專車後，連忙下樓。
晚上十點，市局門口。
徐潔匆匆趕到，因爲走得太急，踩在臺階上的時候用力過猛，腳踝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原地僵着身子緩了兩秒，她趕緊進去。
劉哥比她離得近，所以已經到了，正在和警方交涉。
徐潔一進去就瞧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小助理，對方臉頰紅撲撲的，顯然也是喝了點酒。
見到徐潔，小助理趕緊跑過來，“徐姐！”
徐潔被她身子一撞，差點沒有站穩，她拍了拍對方的背，安慰着：“沒事沒事。”
“徐姐你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地上好多血！嗚嗚嗚嗚……”小助理嚇壞了。
本來就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包間門口好多餐廳的工作人員，她進去一看，人都傻了。
要不是有人扶着，她腿軟的早就坐到地上了。
徐潔也可以理解，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是個小姑娘，未經世事。這場面也是頭一次見，害怕太正常了。
想起來她剛畢業，跟着秦鶴的那一會兒，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秦鶴這人，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人心眼很小。
聽不得旁人說些他不愛聽的話，偶爾也會遇上兩個專門來膈應他的，鬧到最後，場面都不太好看。
她當然也被嚇到過，不過還好，比小助理堅強一些。
後面也就習以爲常了。
一般她在的話，就會出手攔一下。
有些時候，加上其他人跟着勸說道歉，秦鶴也能收住。
“秦總現在怎麼樣了？”
徐潔又安慰了兩句，隨即問着秦鶴的情況，
小助理搖搖頭，“不知道，進去還沒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