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凌婧百里緋月長孫無極 >第1377章 挖心,不和你玩了33
    殷玄……墨?

    殷玄墨?

    殷玄墨!!!

    她想質問他,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聲音。

    她想打他,並沒有被地痞傷到的手臂,卻怎麼也擡不起來。

    是殷玄墨的錯嗎?

    當初她有機會離開南疆的,是她自己沒選擇和蕭然蕭大人走!

    她原本可以陪在小姐身邊的,哪怕幫不了什麼,但她至少可以陪在小姐身邊的。

    是她自不量力覺得自己在南疆或許可以爲小姐做些什麼。

    是她是非不分任性妄爲,曾經被眼前的男人害成那副樣子,沒死成後反而慢慢覺得對他有些喜歡。

    眼前這個男人一直都很清楚明白的擺明了他的立場,從她知道有這個人開始,從她認識他第一天開始,他一直在做的,要做的,都是爲了南疆而不惜一切。

    她是現在才認識到嗎?

    現在才知道不?

    不是!

    不是!

    所以她該怪他嗎?

    她該怪的是自己!

    她身爲小姐的丫鬟,卻沒能時時刻刻都在小姐身邊伺候照顧。有機會回去也不回去。這是她不忠。

    她身爲女子,對一個傷害過自己的男人生了好感。這是她自己犯賤!

    擁擠不堪的長街,死寂。

    ‘噗’!素衣生生一口鮮血嘔出來,整個人直挺挺暈厥倒了下去。

    ……

    南疆京都百姓也好,朝臣也罷,這幾天都很忙。

    他們的攝政王帶出去的兵將越來越多的人呈現中毒症狀,即便是南疆這樣醫毒之術很佔優勢的國家,面對那麼多人大面積的中毒,也有些棘手。

    忙得夠嗆。

    整個南疆朝廷都忙,殷玄墨這樣的身份自然也避免不了。

    他甚至更忙。

    從回到京都,除了親自把素衣送回攝政王府那次,之後這幾天就沒回過王府。

    此刻,夜半三更,南疆攝政王府殷玄墨這個攝政王的寢樓主寢室外,一條修長人影悄悄佇立於窗外,默默地注視著室內。

    在昏暗的燭火下,牀上有個少女正跪伏在被褥上握拳拚命捶打,好像她的雙手不會痛似的。

    或許比起她雙手的痛,她心中那無處宣泄,痛恨自己的感覺更痛。

    她恨自己。

    直至天矇矇亮,燭臺火亦滅,那少女好像終於發泄夠了,才無力地歪躺下去睡著了,窗外的人這才悄然進入寢室內,輕輕爲少女蓋上被褥。

    又凝視少女許久後才轉身離去,出府。

    翌日,阿朵小心翼翼來伺候素衣起牀。

    素衣頂着兩個大黑眼圈,沒有什麼喜怒。

    阿朵也不敢亂說話。

    素衣姑娘被攝政王送回王府都五天了,整整五天,素衣姑娘沒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阿朵心底擔心,在素衣喫完早飯後,試探性的開口道,“姑娘,剛剛師小姐的貼身婢女阿梅又來了,說她家小姐想來看看你,問你方便不方便。”

    阿朵是沒抱希望的。

    “見。”

    阿朵一愣,素衣姑娘說話了!

    “那我現在就出去給她說!”

    雖然她一直不怎麼喜歡師小姐主僕,但素衣姑娘願意和人說說話太好了!

    素衣姑娘這樣活潑率直的性子五天沒說話,阿朵真的差點急死了。

    不多時,師卿卿到來。

    阿梅和阿朵都去了外面,把空間留給師卿卿和阿朵。

    師卿卿打量着素衣,“素衣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素衣望向她,扯了扯脣角,略歪頭笑了一下,“師小姐放心,我不會說出你的。”

    她這麼急吼吼的來見她,不就是爲了堵住她的嘴嗎。

    師卿卿也笑了一下,“我既然敢幫你,就不怕你說出去。”

    說到這裏師卿卿嘆了口氣,有些可惜,“怎麼還是被帶回來了?”

    素衣盯着她,更直白,“我不會留在這裏的,師小姐不必試探我。”

    師卿卿這次笑出了聲,“素衣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人。”

    她聰明嗎?

    她要是聰明,就不會什麼都做不成了!

    素衣閉了閉眼,師卿卿非常識趣的起身,“那我就不打擾素衣姑娘休息了。”

    師卿卿離開後阿朵跑進來,“姑娘,師小姐怎麼這麼快就出去了。她是不是……”欺負你了?

    “阿朵姐姐,我又餓了。”

    “我馬上讓人給姑娘你準備喫食!”太好了,素衣姑娘主動要喫東西了,看樣子要恢復了!

    還有更讓阿朵驚喜的,素衣喫完後,又開口道,“阿朵姐姐,如果殷玄墨回府了,麻煩讓人告訴他一聲,我要見他。”

    阿朵愣了一下,“好。”

    當天晚上,殷玄墨再不動聲色半夜回府時,影衛說了阿朵傳達的事。

    “主上,素衣姑娘說要見您。”

    五天了,她終於肯見他了麼。

    熟悉的寢樓。

    今夜素衣依舊沒睡。

    待殷玄墨一進入寢室,影衛和侍衛皆留步伺侯在外頭,並細心地爲殷玄墨關上房門。

    凝望着窗外的素衣聽到聲響回頭,“殷王爺,”她幾乎是咬著牙根說話的,帶着些嘲諷,“這幾晚我睡着後,是你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