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靈問。
顏佑明低着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揉着眉心，語氣頗爲虛弱道，“頭有點痛。”
聞言，凌靈連忙說道，“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說着，她打開手機，準備叫一輛車，因爲她不會開車。
結果，很快凌靈的手就被顏佑明抓住，他的力氣有點大，捏得凌靈的手腕有些疼，她皺了皺眉，疑惑看向他。
顏佑明突然又嘶了一聲，不着痕跡地收回手，然後頭靠在駕駛座上，疲憊道，“再讓我坐車的話，我可能會難受，還是扶我下去走走吧。”
凌靈看向他，見他額頭冒了冷汗，她最初的那點疑惑便打消了，將他扶下車。
只不過，凌靈沒有扶着他在外面走，而是直接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畢竟顏佑明現在頭疼，而現在外面又冷，在還颳風，可能會吹得他的腦子更疼。
凌靈有些喫力地扶着他，此時顏佑明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她好不容易扶着男人在沙發上坐下，這才得以喘息。
“我去給你倒杯水。”
凌靈說完，便轉身朝廚房走去。
這時，剛纔還虛弱的男人，眼神瞬間恢復清明，他環視周圍一圈，看着那些溫馨又幼稚的傢俱裝飾，他莫名地便笑了。
很快，凌靈就從廚房回來了。
顏佑明眼角餘光瞥見，連忙繼續裝虛弱。
“先喝點熱水吧。”
凌靈把熱水給他，在他身邊坐下，她絲毫沒有察覺出來男人在演戲。
不過，顏佑明卻不太配合，他皺着眉，又捏着眉心，神情越發痛苦，就差哀嚎出來了，他幾位虛弱地說道，“不行，我現在手上沒有力氣...”
顏佑明到底是怎麼了？凌靈很奇怪，可是看他的面相，一點也不像是頭痛欲裂的模樣，還挺有精神。
但是偏偏他又表現得很痛苦。
這時，顏佑明看着凌靈，猶豫了一會兒，才試探着問道，“凌靈，你...可不可以餵我喝？我現在喉嚨好痛...”
“啊？”
凌靈的聲音短促又震驚。
“咳咳咳！”
很快，顏佑明用力咳了兩聲，他捂着喉嚨，然後似乎眼神中帶着幽怨，看向她。
搞得凌靈很不好意思，她此時也不好再猶豫，只得幫助他喝水。
可是說實話，凌靈長那麼大，伺候人喝水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做過。
本來在顏佑明腦海裏，應該是很美好溫馨的喂水場景，可最後卻變成了他胸前大半的襯衣，都被溫水弄溼。
凌靈給他根本不是喂水，而是灌水。
他還沒有準備好，她就一股腦地把杯子裏的水，想要全部讓他喝下，結果，杯子裏大半的溫水都給灑了出來，倒在他的衣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凌靈看見他衣服上溼了那麼一大片，她有點慌了，連忙道歉，又很不好意思。
顏佑明也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他一時間忘了裝虛弱，捏着襯衣，他朝茶几上的紙巾指了指，道，“沒事，你給我那幾張紙巾。”
他話音落下，卻見凌靈遲遲沒有動作，反而是狐疑地看着他，抿脣，不發一語。
顏佑明的心裏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