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韓立文對於楚墨凡而言，是長輩，但是他說話的語氣，絲毫沒有晚輩對長輩該有的尊重。
韓立文看他語氣冷了下來，他又想了想楚墨凡的背景。
說不定，他就只有那麼一家海外公司，而且，據說，楚墨凡在楚家不受重視，到時候，他如果拼盡全力，再找些人脈，說不定能和他搏一搏。
韓立文這樣想，他存了僥倖心理。
但是很快，楚墨凡就教會他，做生意還是不能存在僥倖心理。
楚墨凡又拿出了幾份文件，擺在他的面前。
而那幾份文件，甲方的署名也全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全是國外大牌企業，而且不僅僅是歐洲，還包括澳洲和亞洲，也就是說，楚墨凡的公司，遍佈全世界。
“....”
韓立文此時已經震驚得講不出話來了。
他這是...被個什麼樣的妖怪給纏上了？難道是上輩子倒了血黴嗎？
就光憑這一些公司，楚墨凡在國內的地位，絕對是萬人之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擁有恐怖背景的男人，居然不動聲色地隱忍了那麼多年，而且甘願窩在楚氏，做個有名無實的副總。
但是，究竟是什麼，讓這個男人對他亮出了這些？
最終，韓立文黑着臉，顫抖着脣，艱難地回了一個字，“...好”
楚墨凡嘴角勾了勾，並沒有什麼溫度。
很快，韓立文簽了字，把文件重新遞給楚墨凡。
他欲言又止，問道，“楚總...我能不能問一下原因？”
爲什麼，這麼針對韓氏，他自問，沒有什麼得罪楚墨凡的地方啊...
“貴公子前幾日在警局做客？”他問了一句牛馬風不相及的話，韓立文卻立刻想到了前因後果。
他大驚失色，因爲緊張，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鼓足了好大的勇氣才問，“我那個不孝子，囚禁的是楚總的人？”
楚墨凡笑着，冰冷至極，“幸好她沒事，你可以燒香拜佛了，這次只是收購韓氏，下一次，我會讓你們徹底傾家蕩產。”
他用着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滲人的話。
楚墨凡離開的時候，韓立文依舊出來送他，只是，這會兒他臉上的笑容，都是硬擠擠出來的，他第一次，領會到了身邊男人的可怕之處。
等到送走楚墨凡之後，韓立文回到辦公室門口，見自己兒子站在那兒，依舊是憤憤不平地看着自己，似乎還在爲剛纔的事情怨恨他。
見狀，韓立文的氣立即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着臭小子，祖上傳下來的家產，至於被別人拿走嗎！
“你還瞪我？給我進來！”
韓立文怒氣十足地衝自己兒子吼了一句，然後把辦公室的門關得砰砰響。
韓宇澤哪裏看過父親這樣暴怒的模樣，他原先的不甘憤怒，一下子消下去大半，反而是轉變成不安。
“就因爲你，咱們公司拱手送人了！”
韓立文在他進來之後，便拋下這麼一句話。
韓宇澤當場愣在原地，“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