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兩人無聲對視片刻之後,林杜若憋着滿肚子的怒火,她小臉都憋紅了,好不容易纔壓着心裏的氣。
她用自認爲最平和的聲音,對男人說了句,“你走吧。”
隨後,她便鑽進被子裏,看也不看鐘遠一眼,那模樣,似乎是連一句話也不願再與他多講。
倒是鍾遠,還想再與她說兩句的,結果看見女人這樣抗拒的態度之後,他有些無奈,心中也升起一股子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那我走了。”
話音落下,男人便離開了。
等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之後,林杜若唰得從牀上起來,她滿臉的怒火全部寫在臉上,忍不住抓了身邊的枕頭,用力地朝着門口扔去。
“走就走吧!我一點也不稀罕!”
林杜若的聲音透着憤怒與委屈。
原來她努力了這麼久,最後換來的卻是男人的一句對她不感興趣。
而且,聽他剛纔那話的意思,還是想和自己徹底撇清關係,不想再與她往來麼?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在糾纏着他嘍?她給他帶去困擾嘍?
林杜若越想越覺得生氣,同時心中還涌上來不少羞恥。
或許,現在在鍾遠的心裏,她就是個恬不知恥,一文不值的女人。
不聯繫就不聯繫,難不成她堂堂林家大小姐,還非得找他不可嗎?
林杜若難受着,心中也做下了決定。
然而,另一頭鍾遠在離開公寓之後,卻覺得心中空落落的,這一次與以往任何時候又不同。
好像,經過這一次之後,以後那個女人就真的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了。
但是,鍾遠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他心中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和林杜若的身份天差地別,兩人一點也不合適,所以他剛纔的行爲是正確的,這裏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今天過後,他就可以徹底地擺脫那個女人了。
他應該高興纔是。
鍾遠默默想着,驅車回家了。
第二天,林杜若的腳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走路的時候還是得小心點。
她現在一看見自己腳上的傷,腦子裏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男人和她說的那一番話。
然後她就又氣得不行,什麼也不想幹,飯也不想喫,就那麼在牀上頹廢地躺了一天。
直到晚上的時候,林杜若的一個朋友打電話過來,邀請她去酒吧參加個派對。
“不去了,我身體不舒服。”
林杜若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怎麼了?生病了?”
好友關切地問。
“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太好。”
“那你更要來我的派對啊!專治各種心情不好。”
好友熱切地說道,緊接着,她的聲音中還帶着十足的興奮,道,“今晚的派對,我還專門找了很多養眼的小哥哥一起,你也來唄,順便物色物色,有沒有相中的直接帶走算了。”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林杜若再次拒絕。
她昨晚才經歷過被男人拒絕的事情,今晚就又要去那種嘈雜的環境裏,她還沒那麼把狀態轉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