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還看見有人鄙夷的眼神朝她看來。
那女人再次裝起了可憐，哭訴道，“你爲什麼要撒謊，明明就是你們，是你們推我，還打我...”
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一樣，不停地往下掉。
冷馨看着她這副裝模作樣的小白花模樣，火氣瞬間上來，張嘴正打算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墨凡開口，他視線清冷，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喜怒，只道，“既然如此，找安保調監控來吧。”
“要事實真像你說的這樣，那我們幾個都像你道歉，如果不是，只好請你出去了。”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平穩，但是又莫名帶着漫不經心的壓迫。
而且這種壓迫感，甚至比剛纔冷寒淵表現出來的還要更勝一籌。
顏佑明就曾經犀利地點評過，楚墨凡此人，若是真動怒了，反而不會讓人察覺半分，只會在無形中被毀滅得一乾二淨。
果然，那女人在聽見這番話之後，瞬間臉色慘白，就連那紅腫的左側臉，也跟着白了幾分。
怎麼能調監控？
要是調了監控的話，那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剛纔在撒謊，確實是她先要絆唐小柒的。
但是，偏偏現在那女人別無選擇。
楚墨凡的話，其實無形中已經將她逼到了死角，沒有絲毫辯駁的可能性。
她要是不同意，那就是心中有鬼，要是同意，那事實就會公之於衆。
女人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她頂着衆人鄙夷又不屑的目光，抱着自己的包低頭跑出了會場。
隨着她的離開，這件事情也暫告一段落。
只不過，人羣中有個人卻像是楞了一樣，站在原地怎麼也沒有挪動半分。
那是雲舒。
她從冷寒淵出聲維護冷馨開始，就全程死死盯着那兩人臉上的表情，就算現在，她的目光也仍然像是燃着火苗一面，灼熱地盯着那兩人。
此時那兒站着四個人。
唐小柒和楚墨凡站一塊兒，冷寒淵和冷馨站在一塊兒。
冷馨看着唐小柒，似乎是在說什麼話，絲毫沒有看冷寒淵。
但是，冷寒淵的目光始終落在冷馨身上。
他的眼神...
雲舒只覺得陌生，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倏地捂着嘴往後退了兩步，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
或許是她的目光過於殷熱，導致冷寒淵回眸正好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冷寒淵看着她臉色驀地冷冽下來，他不再看冷馨，而是轉身朝着雲舒走去。
而云舒則也扭頭，小跑着出去了。
見狀，冷寒淵的眉頭皺的更緊，他加快了步子，也跟了出去。
本來冷馨雖然是跟唐小柒在說話，實際上她的注意力卻時刻放在身邊的男人身上。
可突然冷寒淵就離開了，而且一句話也不說。
冷馨忍不住扭頭去看了一眼，卻見他是追着雲舒出去了。
而且，看雲舒跑出去的樣子，似乎是心情不好...
所以，他是跟出去安慰的嗎？
冷馨心裏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她纔好起來的情緒，瞬間又低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