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男人懷裏縮了縮,迷迷瞪瞪地嘀咕了一句,“也不能對其他人好好說話,不能對她們笑...你只能對我好...”
因爲她的最後一句話聲音輕得微乎其微,冷寒淵幾乎要聽不清楚,但此時,與冷馨不同的是,他的感官也因爲體內的燥熱而異常清醒。
所以,冷馨的那句話,也輕飄飄地砸進了冷寒淵胸腔。
他心中抑制不住的高興,冷寒淵有生之年從未有過這樣強烈又鮮明的感受。
可是同時,他又爲自己的這種情感所忌憚。
他一直以來都在小心剋制着,不想兩人的關係超越兄妹之情,可有些事情卻越發偏離原先的軌道。
冷寒淵沒有應聲,他的視線始終落在窗外。
男人眸底壓着某種深邃情緒,像是忍了許久,又像是有貧瘠之地有嫩芽要破土而出。
好在後來冷馨也沒有再鬧,只是安靜地趴在他懷裏,有點像小動物,沒一會兒便又睡了過去。
回到家後,冷寒淵本來是不想抱冷馨了,但他又擔心讓別人來的話會將他吵醒。
他壓了壓心底的躁意,小心翼翼地抱着女人上樓。
這段時間冷馨雖然一直住在外面,但是她的房間一直有傭人在收拾,整潔如常。
冷寒淵一將冷馨放在牀上,他就打算離開,把傭人叫來。
結果牀上的人卻像是察覺到了一般,冷寒淵剛要起身的時候,冷馨緊緊地揪着他的衣領,皺着眉小聲嘟囔,不過她依然沒有醒。
冷寒淵根本沒料她還有這麼個動作,他一下沒站穩,直接給帶得往她身上倒去。
但冷寒淵也因此與牀上女人靠得極近。
她的眉頭輕微蹙起,紅脣也有些微微嘟起,偏偏她的脣色又極爲紅嫩水潤,讓人忍不住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冷寒淵覺得胸腔的跳動甚至能牽動他全身上下的神經。
那股無名的躁意再次躥升,這次卻比剛纔在車上還要猛烈洶涌,室內又沒有冷風,冷寒淵幾乎要被渾身上下那亂竄的熱浪給淹沒。
他的意識甚至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想做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
只一次就好,不會有人看見...
咚咚咚——
忽然臥室門外響起敲門聲。
冷寒淵像是大夢初醒一般,他猛地拉開冷馨的手,這才得以脫身。
他甚至不去看牀上的女人,只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向門口,用力將門拉開。
冷寒淵與門外的婦人對視,兩人的視線都有頓了片刻。
那婦人,正是他之前從醫院帶回來的。
“給小姐擦一下身子,動作輕點,別吵醒她。”
冷寒淵自以爲臉色如常,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邁腿下樓,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過了會兒,他又叫了傭人拿了好幾罐酒。
等做完這些,冷寒淵忽然察覺自己背上竟然浸滿了一層薄汗。
他用力吐出一口濁氣,隨手拿了桌上一罐酒打開,仰頭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