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髮量多，但頭髮卻很軟，十分順滑光亮，整把捏在手中就像是上好的綢緞。
冷寒淵從傭人手裏接過梳子和皮筋。
他耐心地給她梳着頭，對於女人那句話，他也並未立即作出迴應。
直到給她紮好頭髮，冷寒淵這才重新看着她，他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但卻一點不像之前瘮人，反而隱隱地有些對孩子哄騙的意思。
“不告訴我？”
冷馨突然覺得耳根有點發燙，但她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嗯，不告訴你。”
冷寒淵又笑了笑，看着她，臉上表情有些刻意，“不告訴我就不準出去。”
“冷寒淵！”
冷馨聽着他說的話，挺生氣的，他怎麼能夠拿這件事情威脅她呢？
可是當她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時，又忽然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生氣了，本來還故意裝作兇巴巴的表情，這個時候也有些繃不住了，反而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古怪。
冷寒淵見她這樣子，笑容竟是沒有收過。
他拿了桌上的一杯牛奶遞給冷馨，“把牛奶先喝了，我再考慮一下讓不讓你出去。”
“你真的過分...”
冷馨在面對外人的時候，還從沒被拿捏得這樣死死的，可回到了家裏總是被他輕易就拿捏住。
要是以前的她，這會兒勢必是不肯妥協的。
可今天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看着男人臉上的笑，她像是被下了咒一般，手不由自主地接過那牛奶，聲音也出奇的小，像是蚊子叫似得。
就在冷馨喝牛奶的時候，冷寒淵突然又問了一句，“去見誰？”
“嗯？”
冷寒淵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反應幾乎跟楚墨凡知道兩人玩在一塊兒的時候差不多。
就在冷寒淵疑惑的時候，冷馨已經把牛奶全部喝完。
因爲喝得有點急，她嘴巴邊上有白白的一圈奶漬殘留，模樣看上去有些異樣的憨態。
冷寒淵又彎了彎脣角，隨即抽了餐桌上的紙巾給她擦嘴。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幽冷之氣鑽進了冷馨的鼻子。
她腦中像是什麼碰撞在了一起，昨晚沙發的場景再次出現在她腦海。
好像那時也是這麼個狀態，她站着，這個男人坐着。
然後，她彎下腰盯着他看，兩人的距離也是靠得很近。
那個時候，他身上的味道也是和此時一摸一樣。
再然後呢...
她只記得自己是說話了的，那說了什麼呢？
冷馨忽然就對昨晚發生的事情異常感興趣。
她到底有沒有說什麼話，或者做什麼事？
等冷寒淵給她擦完嘴，他纔剛扔了紙巾，冷馨的聲音突然響起，“昨天晚上在客廳，我們是講話了吧？”
聞言，冷寒淵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頓。
昨晚她說的話，還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重新浮現腦海。
冷馨不記得這些，但是冷寒淵卻記得清清楚楚。
他想着昨晚女人醉的程度，繼續面不改色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