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
話音落下,男人便離開了。
這時,病牀上的女人,睫毛顫了顫,像是聽見了他的話,但她還是沒有醒來。
醫院離冷氏公司很近,冷寒淵駕車五分鐘就到了。
助理在門口等着,一見到冷寒淵出現,他就像是見到了救世主一樣,立即快步迎了上去,將目前的情況具體講給他聽。
等到助理講完,冷寒淵才問道,“所以,這次撤資的帶頭人是杜家?”
“是的,就是杜家最先打電話,後來一連好幾家企業都打電話過來了,而且他們的言語之間,也透露出是杜家的意思。”
“嗯。”
冷寒淵不再說話,他和助理一起坐上電梯。
來到辦公室,冷寒淵直接讓助理連線杜氏老總。
對方接通之後,還笑着與冷寒淵寒暄了一句,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冷寒淵臉色有些黑,卻也沒有提撤資的事情,他道,“杜總,今晚有時間嗎?想約你一起喫頓飯。”
聞言,對方故意拿喬了一會兒,這才慢吞吞地答應下。
冷寒淵掛了電話,又讓助理將最近一個月來公司的報表拿來,隨後便揮退了他。
辦公室裏只剩下他一人。
冷寒淵看着報表上不容樂觀的數據,劍眉逐漸蹙起。
等到全部看完,男人的臉色已經十分嚴峻。
照冷氏目前的狀況來看,若是這次的融資方集體撤資的話,要不了一週,冷氏就會直接宣佈破產。
不止南方的產業,之前因爲要挽救這邊公司的頹勢,冷寒淵從北方的公司大量調動資金,本來如果那些融資方不反悔的話,這些資金就週轉的過來,可是如今卻因爲杜家,他們都要撤資。
雖然他在國外還有產業,可如果國內都破產了的話,國外的那些勢必也會收到波及。
不僅如此,他最初選擇來南方發展產業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國際不景氣的金融局勢,國外市場不如國內的市場有活力,自然創造的利潤也不如國內。
可如今只要他在南方市場一崩盤,幾乎整個冷氏都要敗在他的手裏。
可現在冷家不止他一個人,有冷馨,有冷老爺子,還有那麼多在他們家中做工的人...
就算當初父親去世,他從那麼多對父親留下的財產虎視眈眈的親戚手中,緊緊捏住冷氏,不讓它落入外人手中。
冷寒淵都沒有畏懼過,更不要說彷徨質疑自己。
可到現在,幾乎是和從前相似的局面,他的心境卻與從前大不相同。
以前的他一無所有,只有滿腔熱血,無所畏懼地往前闖。
但現在羈絆多了,冷寒淵卻不敢再賭,就算他再怎麼冷情,要置冷馨與冷老爺子不管,那是堅決不可能的。
杜家和雲家關係交好,冷寒淵在明知道雲舒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情況下,還是選擇約杜氏老總喫飯。
他還想做最後的一搏。
只要是做生意的人,就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只要能夠說服杜家,這次的危機就有可能抗得過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冷氏成敗與否的關鍵,就看今晚與杜總的談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