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兩個人還交纏在一起,尤其是裴越,更沉迷於女服務生的身子裏,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來了一大羣人。
那羣賓客在顧悅指引下,鬼道是沒看到,看到的是兩具緊緊相纏的身體。
衆人譁然。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這裏幹這種事。
不少女賓客已經唔住了眼睛。
男賓客們兩兩在一起討論,更有一些思想不好的人在哪裏感嘆,“真刺激”。
身後雜聲四起,相繼傳入正在做那事的兩人耳朵裏。
最先回頭的是裴越,接着就聽見女服務生的一聲尖叫。
“啊—”
貫徹雲霄。
女服務生急忙撿起地上的衣服遮住白皙的身子,她的手緊緊拽住襯衣,指尖泛白,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裴越臉色也非常不好,但是相比起女服務生要鎮定得多。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還用十分憤怒的聲音吼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全部滾出去。”
而女服務生,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這下好了,臉也丟盡了,工作估計也不保了。
她一時受不了打擊,竟然哭了起來。
身後的賓客們一臉看戲的模樣。
一點不掩飾的討論起來。
—“敢做還怕人看?是我,臉都丟盡了。”
—“真是不要臉啊,居然在花房裏做這種事。”
—“做這種事,居然還好意思哭?”
—“小姑娘,別拿衣服擋身子了,快擋臉吧,你爹媽要是知道你在這種地方亂來,估計要給你氣死。”
那些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說的內容也越來越難聽。
站在人羣中的顧悅,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心裏簡直樂開了花,一種報復的快感涌上心頭。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顧悅恨不得仰天長笑。
裴越聽到這些難聽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他的衣服已經穿好,但是他赤裸的模樣在這羣賓客的心中已經烙上了深深的痕跡。
當時他選花房,是因爲這裏很少會有人來,而他們站的位置也比較隱祕,怎麼就會被人發現呢。
他熊熊怒火的目光掃過眼前的這羣人,終於在這羣人中,看到了一張極爲熟悉的臉,那張臉正掛上得意的笑容。
他愣了愣,頓時變得極爲憤怒,顧悅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大步上前,試圖去質問顧悅,卻被這羣賓客擋住了去路。
他們的臉上幾乎都是相同的表情,戲虐、看戲。
他抓狂,大吼,“你們誰沒有做過這種事?只是沒有被人看到我而已!現在憑什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
那羣人,此時看着裴越,就像是看一隻挑梁的小丑。
換做別人,被人發這種事,早就尷尬的捂臉逃走了吧。
偏偏眼前這個傻缺,居然站在這裏試圖與他們講道理。
真是有夠奇葩的。
賓客們毫不掩飾自己輕蔑的眼神,對於裴越的話充耳不聞,他們環着手,就直直的看着這兩人。
女服務生已經沒有臉繼續呆在這裏了,她快速的擦乾臉上的淚水,也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然後拉着裴越的手,說到,“快走吧。”
她低着頭,希望這羣人沒有看清楚她的模樣。
這讓她以後怎麼玩做人啊?
而裴越,臉色難堪到快要結出冰來,任由女服務生拉着他離開。
而他的眼神在顧悅身上狠狠剜了一眼。
顧悅,你等着!
衆人見花房事件的主角們都走了,也覺得沒意思了,紛紛都走了。
這場鬧劇,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