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山某一處富麗奢華的樓閣內,一位男子平淡地坐在幽暗的房間內,男子穿着一件緊身的背心衣衫,把全身猶如烏金澆鑄的軀體都體現出來。雖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但其古銅色肌肉卻時刻震盪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勢,給人一種面對洪荒巨獸般的感覺。
“金龍果?”男子淡淡說道,但聽到金龍果的時候,眼中卻露出一抹貪婪的慾望,更有一絲讓人心顫的寒光。
一位修爲低弱的青年正躬身站在男子旁邊,臉上帶着敬畏,向男子彙報着最近修真界的一些事情,當然發生在千葉山的事更加詳細,其中就包括夏仁金龍果的事。
青年看到男子眼中恐怖的寒光,感到驚懼之餘,心中不禁有些可憐那位擁有金龍果的聚氣期修者,雖然那位聚氣期修者很天驕,似乎背景也不錯。但是如果被他主人盯上了的話,其下場必定極爲悽慘。
因爲論天驕,橫谷鋒,也就是他主人,是盾葉界第一門派森盾門如今最傑出的天驕之一,即便在如今天驕匯聚的千葉界內,也能排到外來天驕之中的第七位,要對付一位聚氣期的話,不論多麼驚豔的聚氣期,絕對只有被碾壓的份。
而論背景,森盾門能佔有一個葉界,底蘊之深,不懼修真界絕大多數的宗門。所以,對付一個不透露背景的聚氣期螻蟻,橫谷鋒不需要顧忌什麼,大可肆意而爲。
……
千舞街,是千葉山下最繁華的商業街,有着衆多財力雄厚的商行。光是其寬闊精緻的街道就充斥着一種奢侈華麗的意味,街道兩邊的店鋪就更猶如一座座富麗堂皇的宮殿,瀰漫着繽紛彩霞,讓人目不暇接。
夏仁第二次來到這裏,依然感到很壯麗,這千舞街恐怕都不比千葉廣場高階商區差了。夏仁這種土鱉來到這種高階的地方,感到新奇,總會不自覺的看來看去,任何一個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他是個土包子。
“小仁哥,那邊好熱鬧,我們去看看吧。”
小天的呼喊打斷了夏仁到處張望的情緒,然後看向不遠處一座鮮豔美幻的殿閣,那裏確實擁着許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青年俊傑,很是熱鬧的樣子,也一下子勾起了夏仁的興趣。
“好,去看看。”夏仁摸了摸小天的頭,笑道。至於小天這樣一個嬌嫩的小女孩稱呼他小仁哥,這倒是夏仁教的,不然要是小天叫他什麼哥哥、大哥哥,又或者大仁哥之類的,總感覺不太符合他的形象。
“唉!難道我們今天還是不能一睹霓裳仙子的風采嗎?這裏就沒有制符師嗎?”
夏仁剛走到人羣中,便聽到一個撕心裂肺般極爲心疼的聲音。
“制符師倒是有,不過霓裳仙子出的這道題,明確要求必須是年輕一輩的制符師纔有資格解題。”
“霓裳仙子都是四階制符師,她出的題,怎麼也得四階制符師纔有機會做出吧,年輕一輩中有誰能像霓裳仙子這麼妖孽,成爲四階制符師?這不是爲難人嗎?”
“話不能這麼說,聖熙宗不久前不就出了一位三階制符師嗎?他要是在或許可以試一下。”
“制符師公社的塗風逸也是四階制符師,只是他沒有來千葉山,可惜了!”
夏仁站在最邊的一個角落,聽着這些花癡般的青年在談論,再結合人羣前面那塊光幕上的一副符紋,他也大概猜出是什麼事了。
而如今她人就在千葉山,許多青年才俊都聞訊趕來千葉山,想要一睹姚霓裳的仙容。
只是,姚霓裳給這些青年才俊出了一道題,題目就是一副符紋。若是有人能照着符紋畫出一副同樣完美穩定的符紋,姚霓裳便會現身與衆人見面。
遺憾的是,千葉界向來制符師式微,年輕一輩中罕有高階制符師,夏仁是三階制符師,算一個,制符師公社有一個塗風逸,而且還是一位絲毫不比姚霓裳差的四階制符師。↑△小↓△這兩個都屬於如今千葉界年輕一輩的制符師,不過他們都不在,基本就沒有人有希望可以做出這道題。
夏仁忽然感到小天扯了一下他的衣衫,低頭便看到小天嘟着嘴,臉色有些不滿。
看到小天這樣子,夏仁瞬間明白,輕笑一聲,然後把小天抱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騎着。
如此,小天的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許多,小臉也高興起來,一興奮就舉高雙手,然後嚷起來:“小仁哥,帶我飛!”
小天這一嚷,立即引起不少青年的注意,紛紛看向小天,然後再注意到夏仁。
這些青年一看到夏仁,不認識的佔大多數,但還是有部分人聽過雲海宇的金龍果事件,知道當事人帶着一個小女孩,而且是一位戴耳墜的聚氣期修者,有這麼明顯的特徵,這部分人一下子便認出夏仁,不禁感到喫驚。
一些不知道雲海宇金龍果事件的人看到周圍不少人的驚疑色,自然很好奇,刻意瞭解下,也知道夏仁是一位聚氣期的絕世天驕。
一時間,不少人在看向夏仁的眼中都多了一絲敵意,因爲他們是來追求姚霓裳的。而像夏仁這般出衆的天驕,必定是最有力的競爭者,或許聚氣期的修者差了點,但作爲一位年輕的天驕,天資和毅力最重要,修爲反而是其次。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夏仁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各位,我只是路過這裏而已。對這個什麼霓裳仙子沒什麼興趣,不過我或許可以幫各位做出這道題。”
夏仁話語一出,這些青年頓時吵雜起來,有些亂哄哄的,似乎很不相信夏仁的話。
“哼,我承認你很厲害,才聚氣期就有這般實力。不過制符一道可不是實力強就可以做到的,霓裳仙子想找的是一位制符天才,不是打架天才,你省省吧。”一位很不服氣夏仁的青年,充滿譏諷地說道。
“就是,你以爲你是天驕霓裳仙子就會對你有興趣?不會制符就好好待一邊去,我就不信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有一位制符天才出現。”
不知爲何,聽着這些充滿嘲弄的話語,夏仁卻不感到生氣,反而感到有些樂趣。因爲這些青年眼中的只是輕微的敵意和嘲弄,而不是那種恨意或者殺意,與那天雲海宇酒樓是兩種不同的氛圍。
“如果我真能做出這道題,你們又該如何?”夏仁自信地笑了笑,瞥了一眼光幕上的符紋,心裏默默計算了一遍,雖然有一定難度,但卻難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