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旭回到家裏時,天堪堪黑,他也顧不得休息,趕緊先去阮家報信了,阮林氏聽到他將話帶到了,這才放下心來。
陸志威在鎮上有門路,和派出所的人也熟,真要有人給阮家使絆子,只怕也是不容易。
阮嬌嬌聽說陸志威去了市裏,也放心了不少。
只是這個晚上,阮建|國和舒潔都沒有回來,阮嬌嬌雖然還是擔心着,但因爲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他們晚上不回來的事情,還算穩得住。
但等到第二天放學回來,聽阮林氏說阮建|國和舒潔還沒有回來時,阮嬌嬌那顆不曾放下去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阮林氏又何嘗不是呢?
家裏現在也不能離人,不然她早就去市裏問問了,尤其是四個兒子,竟然沒有一個回來的,這就更讓她急了。
等到許胥和阮嬌嬌從學校一回來,她立即就讓阮旭載着他們去了市裏。
差不過兩個小時的路程,阮嬌嬌和阮林氏都是心神不寧的,以前阮嬌嬌只要不安,許胥的安撫是最有用的,但是今天卻不管用了。
不管他如何牽着她,她都還是覺得擔心。
等到好不容易到了市裏,來到店門口,看着裏面被砸得幾乎面目全非的桌椅,阮嬌嬌和阮林氏都愣住了。
大師傅曾師傅和他的徒弟坐在店門外面,都是滿臉的憂傷,看到阮嬌嬌和阮林氏來了,連忙迎了上去,焦急的問:“嬸子怎麼樣,建|國被放出來了嗎?”
“啥?”阮林氏瞪眼:“被放出來?啥意思?”
“曾伯伯,我爸媽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阮嬌嬌在旁邊着急的問,眼眶都紅了。
她沒想到自己的預感真的成真了。
看着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店面,她難過又害怕。
唯恐幾個叔叔和阮建|國舒潔出事。
曾師傅看了阮林氏一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我跟你們說,你也先別太着急,舒潔已經去找人幫忙了,肯定沒事的。”
“到底咋了!”阮林氏哪還有耐性聽這些安慰的話。
曾師傅這纔將上午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們是昨天下午兩點多接到的這單大生意,對方說要辦酒席,要娶媳婦,需要十五桌。
這個店裏是擺不下十五桌的,阮建國爲了擺下,還特意跟隔壁的店面借了地方,還去買了五套桌子椅子,說是將來反正也能用得上。
對方也大氣,光就定金給了兩百塊。
說是要請這個市裏所有有頭有臉的人來喫酒,席面不能寒酸了,還特意點了不少野味,畢竟誰都知道,要想喫野味,也就只有他們阮家飯館裏有。
阮建|國接到這個生意很高興,興沖沖的就回去將需要用的食材帶了過年,連夜加工宰殺了。
舒潔前一個月就恢復了在高中的任職,阮建|國爲了讓媳婦舒服點,還特意將店裏的儲藏室騰了出來,改造成簡易的房間,晚上太晚的時候,就在這裏湊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