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的好聽，說沒有信心參加比賽，再加上全校考的那套題比起真正的比賽題是要簡單的，就想要先讓數學老師再摸摸底，然後“對症下藥”，數學老師多少年沒遇到這麼認真愛學習的學生了，自然馬上就答應了。
這不，趁着沒課的兩節課裏，又去找了點試卷，儘量全面的出了一套題，讓他們先做着，然後他看看兩人有什麼不足，再分別來補習。
祁唯芯站在門口，只覺得全身都發冷，半天都沒有往裏走一步。
腦子都跟着懵了。
“唯芯？”數學老師走上來，看她臉色不好看，問道：“怎麼了？”
“老師，我……我有點不……”她想說她有點不舒服，但是那邊許胥看了過來，目光中帶着嘲諷，彷彿知道一些什麼一樣。
祁唯芯到了嘴邊的話卡在了喉嚨，暈暈乎乎的被數學老師拉到了另外一邊坐下來。
“你這孩子，沒帶紙筆也沒關係啊，老師這兒有，快寫吧，回去拿也費時間。”數學老師道，還以爲她是因爲沒拿紙筆不好意思。
祁唯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下來的，看着眼前的題，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別說做了，她就是審題都審不進去。
心裏着急的不行，眼淚順着眼眶就流了出來還不自知。
“唯芯，你不舒服？”數學老師剛從許胥那邊看了他做的題，一邊欣慰的點頭，一邊轉頭來看祁唯芯，卻不想就看到她在哭。
“不舒服，可以下次做。”一直沒說話的許胥突然出聲道，可是看似在爲她着想的話，卻讓祁唯芯有些崩潰。
反正不管是什麼時候，這套試卷都是要做的！
祁唯芯幾乎要崩潰了，看着數學老師還在做最後的掙扎：“那試卷我能……”
“不能，我也要做。”許胥。
“對啊，這套題許胥同學也要做呢，唯芯你明天中午直接過來就行。”數學老師也沒察覺到其中的彎彎繞繞，順着許胥的話道。
祁唯芯這次是真的絕望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的辦公室。
外面阮磊正在偷摸的往裏瞧，看到她哭着出來，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祁唯芯現在滿腦子都是完了，要被發現了，根本就沒注意到他，轉身就往自己家跑了。
阮磊是一直跟着他們後面來的，看到這裏，只覺得這個祁唯芯的反應特別奇怪，覺得她好像特別怕考試的樣子，眼神閃了閃，又跟了過去。
祁唯芯的家是學校分配的教職工宿舍樓，老式的那種筒子樓，她一路小跑着回家，因爲太心慌也沒注意身後阮磊一直跟着。
她一路跑到家，看到正在收拾屋子的黃莉就撲了上去，嚎啕大哭：“媽，我要被發現了。”
“你這孩子胡言亂語啥呢，啥被發現了。”黃莉的手裏抱着一堆的衣服，祁唯芯突然撲到她的懷裏，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