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黏糊的小白了。

    這些年,他們搬到北都來,雖然是住的獨門獨棟的別墅,但是到底不是在下河村,阮嬌嬌總擔心小白會暴露,所以一般只讓它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來。

    就算是白天過來,也基本是躲在別墅裏的雜屋裏不出門。

    而小白也懂,從來都是乖乖巧巧的,懂事的不得了,這還真的是這幾年第一次,它大白天的在她的房間,亦步亦趨的跟着她,就算她去上洗漱,都想要跟着一起擠進那小小的衛生間。

    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段胥在她起來後,就立即過來了,她傷到的是左肩膀,雖然右肩膀還能動,也不到影響生活的地步,但是動作稍微大了,還是會扯動左肩膀,段胥自然捨不得,所以別說洗臉,就連刷牙都是他代勞的,甚至在阮嬌嬌表示想上廁所時,還想給脫褲子。

    兩人雖然比這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上廁所幫着脫褲子的事情,還是讓阮嬌嬌覺得羞恥,再加上她穿的是睡裙,裏面也沒穿什麼,只有一條小褲褲,她脫起來還是很容易的,就面紅耳赤的將他給推了出去。

    等到上完廁所,她開門出來,就看到段胥站在前頭,從她起來開始,亦步亦趨跟着的小白站在後頭,雖然差不多是在門外的位置了。

    但阮嬌嬌還是覺得很驚訝:“小白,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要知道小白時真的很怕段胥的,以往每次看到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溜走,現在竟然願意和他處於用一個空間。

    她覺得小白這樣,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小白嘶嘶的吐着蛇信子,眼睛瞟了一眼身前的段胥,目光有些發虛。

    雖然它真的怕的要死,但是某種渴望還是一時之間站了上風,它忸怩的朝阮嬌嬌扭了扭妖嬈的身子,剛想嘶嘶的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但嘴還沒張開,就對上了段胥的冰冷的視線,嚇得整條蛇都硬了。

    “小白?”阮嬌嬌又喊了一聲,同時還看了段胥一眼:“胥哥哥,你別嚇它,小白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正好胥哥哥在這裏,可以翻譯。”

    翻譯?

    別說什麼翻譯了,對上段胥冰冷的視線,小白甚至嘴巴都不敢張開。

    只是它不做聲,但不代表段胥不懂,他幾乎立即就猜到了它的想法,眼神冰冷又滿是殺氣的看着它。

    嚇得本來就靠着一股強烈的意志力努力支撐着,但身體其實在抖的小白,扭頭就爬,只是可能因爲太過緊張慌亂,身體有些不協調,直接從挨着阮嬌嬌房間的樓梯滾了下去。

    它碩大的一團,像個肉糰子一樣摔下去,跟皮球一樣有彈性,從這頭滾到那頭,將樓梯間的那一排扶手撞開了好幾根。

    不過也可能因爲它太有彈性,一路滾下去並沒有傷到自己,只是身上不少部位插了一些被它撞壞的由木棍做成的扶手茬子,稍微深一點的地方,就有點血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