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茹長得雖然不錯,可是跟李菲和可兒比起來,卻還是差了不少,最多也就和李詩詩一個層次。
作爲曾經的僱傭兵之王,段凌天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雖然,靜茹之前擋在他前面的動作很多餘,但當時靜茹並不知道他的底細,明顯是將性命也豁出去了。
如此善良的女子,做他買下的這座宅院的管家,再合適不過,他可以完全信任她。
“熊全,我們回客棧,將我娘她們接過來。”
靜茹離開後,段凌天也鎖上宅院大門,帶上熊全,離開了宅院。
段家府邸。
作爲赤霄王國僅次於皇室的大家族,段家府邸的佔地面積廣闊無邊。
此刻,在段家府邸的一個大院裏,約莫有三百斤左右體重的胖婦人,正在幫‘段榮’包紮……
胖婦人的一雙小眼睛,閃爍着狠毒之色,“榮兒,知道傷你的人是誰嗎?”
段榮氣憤搖頭,“不知道!”
“放心,大姨媽一定會查出來,爲你報這個仇!”
胖婦人的聲音,透露出了幾分陰冷。
“謝謝大姨媽!”
段榮一臉興奮,這位大姨媽的能量,他是知道的。
雖然,他的大姨父,段氏家族的二爺,二十年前被人廢掉了丹田,但這些年來,他的大姨父卻掌管着段氏家族的諸多產業,在段氏家族的地位,只在族長和幾位太上長老之下。
而他的大姨父,又最聽他大姨媽的話。
“你先下去休息吧,給你買宅院的事,我會讓你大姨父派人幫你去辦……到時,你直接搬進去住就行了。還有,進了聖武學院,你可一定要爭氣,段氏家族每年也就五個舉薦名額,你大姨父手裏僅有的一個給了你,你可不能給他丟臉。”
胖婦人看向段榮,緩緩說道。
“大姨媽,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大姨父失望的。”
段榮狠狠點頭,轉身離去。
段榮離去後,胖婦人的小眼睛掠過一絲寒光,“不管你是誰,敢傷我外甥,我要你命!”
很快,胖婦人艱難地站了起來,三百多斤的身體,邁步而出,一陣‘地動山搖’……
段家府邸的北邊,隔了幾條大街,有一座奢華的府邸。
府邸大門口,一輛馬車剛停下,就有一道紅色的身影自車廂內飛掠而出,直掠府邸大門。
“什麼人!?”
大門口,四個家將將之攔下。
“你們竟敢攔本小姐,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紅衣女子勃然大怒,化作了怒目金剛,握着黑色長鞭的手緊了幾分。
其中一個家將認出了來人,臉色一變,慌忙低頭行禮,“麗小姐,小人一時沒認出你來,還望恕罪!”
麗小姐?
另外三個家將也是臉色大變,連忙欠身行禮。
他們也想起來了。
這個女魔頭,正是他們五皇子的表妹,也是平陽郡郡守的獨生女,佟麗。
“恕罪?別做夢了!我今天就替表哥好好教訓你們。”
佟麗卻沒那麼大度,一擡手,手中長鞭宛如化作了一條黑色毒蛇,直掠四個家將而去,狠狠地甩在他們的身上。
……
四個家將雖然被打得皮開肉綻,卻也不敢吭聲,他們知道,若是吭聲,懲罰只會更重。
“哼,算你們識相!王婆,我們去找表哥。”
佟麗出過氣後,將長鞭收回,邁步走進了府邸。
四個家將臉色煞白,直到佟麗消失在他們的眼前,才緩過氣來,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沒想到,幾年過去,這個麗小姐的脾氣一點都沒變。”
“何止沒變,我倒覺得更加變本加厲了……我還記得,三年前她來的那一次,我的頭髮都被她燒了一半。”
“你這算什麼?十年前,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偷溜進我房裏,在我的浴桶裏放了一條毒蛇……要不是五皇子賜藥,我當時就被毒死了。”
“這個女魔頭又來了,看來府中又要多事了。”
四個家將,一臉心有餘悸,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奢華的府邸之內,後院的涼亭中,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儒雅青年男子坐在那裏,靜心品味着香茗……
在他的身後,一個白眉老人站在那裏,不動如山。
“表哥!”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聲音,讓儒雅青年眉頭一動,臉上浮現幾分憐愛之色。
白眉老人嘴角一抽,臉色有些不自然。
很快,佟麗來到儒雅青年的面前,雙眸一紅,淚如雨下,“表哥,你一定爲我做主啊……”
儒雅青年,也就是赤霄王國皇室‘五皇子’,不由愣住了,“麗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他難以想象,竟還有人能欺負到他的這個表妹。
“嗚嗚……”
佟麗撲進了五皇子的懷裏,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哇哇大哭。
“王婆,怎麼回事?”
五皇子看向跟着佟麗過來的老嫗時,眼中的憐愛煙消雲散,流露出一絲絲威嚴。
這是上位者的威嚴,壓得老嫗低下頭來。
老嫗連忙說道:“五皇子,事情是這樣,我和小姐幾個小時前……”
老嫗將她們在酒樓的遭遇,一一說出。
啪!
五皇子一手落下,元力暴漲,他身前的石桌,直接被他拍得粉碎,他的眸子,閃爍着厲芒,聲音低沉,“你說什麼?那人打了麗兒十幾個耳光?”
“是。”
老嫗低下了頭。
佟麗擡起頭,哭着說道:“表哥,你看,這都幾個小時了,我雖然服下了‘冰肌丹’,可臉上的淤痕還是沒能完全去除。”
五皇子看着佟麗臉上淡淡的淤痕,眼中厲芒更甚!
冰肌丹,七品丹藥,治療皮膚外傷,奇效顯著。
服下‘冰肌丹’,幾個小時過去,淤痕還沒有完全去除……可以想象,之前受的傷是多麼重!
“他是什麼人?”
五皇子臉上的儒雅氣質,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兇狠。
他的目光,落在老嫗的身上,老嫗臉色一變,“五皇子,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是四個人,一個約莫十八歲左右的紫衣少年,還有一個元丹境七重的中年人,另外還有兩個蒙着面紗,不超過二十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