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兵發現石浩的臉色有些不對,有些好奇的問道。
“二十歲左右,殺死兩個元丹境四重……他的修爲如何?”
石浩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
“好像是元丹境五重。”
鍾兵嘆然,“他不只殺死了兩個元丹境四重外門弟子……就連天璣峯的一個元丹境六重外門弟子,也被他所殺!”
“什麼?!”
石浩瞳孔一縮,一臉駭然,“鍾兵長老,你不是說他只是元丹境五重嗎?”
“他是元丹境五重沒錯,但他確實殺死了一個元丹境六重外門弟子……那個元丹境六重外門弟子,你應該也聽說過,是天璣峯的‘邵英’。”
鍾兵緩緩說道,就算是現在提起這件事,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激盪。
他甚至可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邵英?”
石浩自然聽說過邵英,也知道邵英在天璣峯的外門弟子中,算得上是佼佼者。
而且,據說已經快要突破到元丹境七重!
遲早能成爲七星劍宗中的內門弟子。
“難道,邵英沒用靈劍?而那個元丹境五重外門弟子用了?”
石浩沉聲問道,他很難想象,若非如此,一個元丹境五重怎麼可能殺死元丹境六重。
“不。邵英用了七品靈劍,也全力出手了……至於那個元丹境五重外門弟子,用的也是七品靈劍。據說,那一戰,他們的力量懸殊極大,相差十幾頭遠古巨象之力……”
“可到了關鍵時刻,那個元丹境五重外門弟子,卻是一指就碎掉了邵英的一身骨骼!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武技。”
說到這裏,鍾兵這個窺虛境一流的存在,也忍不住有些不寒而慄。
在他看來,那個天權峯的元丹境五重外門弟子,太詭異了!
“他會不會是用‘攻擊銘紋’將邵英殺死的?”
石浩眉頭皺起,有些不敢相信。
區區武技,有這麼逆天?
就算是地級武技,也不一定有這麼逆天吧?
而且,除非是領悟了‘勢’的窺虛境武者,否則,根本不可能修煉‘地級武技’!
至於傳說中的‘天級武技’,要求的條件就更加苛刻了。
所以,一個元丹境武者能修煉的武技,最多也就是玄級高階武技。
可玄級高階武技之中,會有這麼詭異、可怕的武技嗎?
他心裏很是懷疑。
“絕對不是。”
鍾兵搖了搖頭,“事後,有幾個天璣峯的外門長老觀察過邵英的屍體,確認邵英的傷勢絕非攻擊銘紋所造成……邵英的一身骨骼,完全是被元力崩碎的!難以想象那是什麼武技。”
“二十歲左右,連元丹境六重武者都能殺死?”
深吸一口氣,石浩一雙三角形的眸子,閃爍着懾人的寒光,心裏一顫,“應該是他了!”
“怎麼,石浩你認識他?”
鍾兵感覺到了石浩身上散發而出的殺意,一臉疑惑。
“鍾兵長老,近三個月前拜入七星劍宗的外門弟子中,除了他以外,可還有二十歲左右,就步入了元丹境四重以上的存在?”
“沒聽說過。而且,這幾乎不可能……我們七星劍宗能收到一個這樣的天才武者,已經算是運氣了,這樣的天才武者,可不是菜市場上賣的白菜。”
鍾兵搖了搖頭,覺得石浩太過於異想天開。
“鍾兵長老,這個天權峯外門弟子叫什麼?”
石浩看向鍾兵,問道。
“段凌天。”
鍾兵說道,這個名字,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他就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只因爲,這是一個妖孽武者的名字。
“謝謝鍾兵長老。”
石浩對鍾兵一點頭,旋即轉身就走,再次踏上了索橋,向着主峯‘天樞峯’而去。
“咦,石浩這次出門歷練回來,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看着石浩遠去的背影,鍾兵眉頭一皺。
“就是他!肯定是他!”
索橋之上,石浩踏步如風,一雙三角形的眸子,閃爍着森然的殺意,“段凌天!你竟敢廢掉我妹妹的丹田,我不會放過你……你,必死無疑!”
石浩怒極之下,扭曲而猙獰的臉,徹底糾結在了一起,讓索橋上路過的一些玉衡峯弟子,只一眼,就感覺內心深處升起寒意,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石……石浩師兄。”
他們現在對石浩打招呼,聲音都被嚇得顫抖了起來。
石浩到了天樞峯,並沒有停留,踏上了前往天權峯的索橋。
他要去天權峯,揪出廢掉他妹妹‘石燕’丹田的人……
他要報仇!
爲他最疼愛的妹妹報仇!
段凌天並不知道,在他從搖光峯迴來後沒多久,整個天權峯就炸開了鍋。
玉衡峯外門弟子‘石浩’,七星劍宗外門第一人,揚言要上‘生死臺’和段凌天一戰,不死不休!
這一切,段凌天自然不知情。
不過,天權峯上,多日不見段凌天的蹤影,更多的人以爲段凌天是怕了石浩,所以不敢現身。
“其實段凌天怕了也正常,石浩師兄可是我們七星劍宗的‘外門第一人’,幾乎沒有外門弟子能夠與之匹敵!”
“說的是。如果我是段凌天,我也不會現身。”
“段凌天雖然能殺死元丹境六重的‘邵英’,可石浩師兄卻是元丹境七重的存在。‘元丹境六重’和‘元丹境七重’是一個分水嶺,兩者之間相差了整整二十頭遠古巨象之力……一旦經過靈劍的增幅,差距更大!”
“難道段凌天還能一直躲着,不參加三個月後的‘外門武比’?”
“外門武比的獎勵可是很豐厚的,據說這一次更是有一枚極爲珍貴的‘靈果’,作爲外門武比第一名的獎勵。”
“你怎麼知道?”
“嘿嘿,我認識一位內門的師兄,他和一位內門長老有些關係,是他告訴我的。”
……
天權峯上下,隨着石浩的到來,以及外門武比的臨近,徹底熱鬧了起來。
只是,石浩雖然在天權峯等了多日,卻始終沒有等到段凌天現身,最後只能暫時離去。
不過,在他臨走之前,還是放下了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