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些天賦足以突破到‘妖皇境’,乃至‘妖帝境’的強大妖獸,它們的名聲,更是在雲霄大陸廣爲流傳。
就如‘碧睛通天鼠’!
除了那些山旮旯的小地方,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飛舟內衆人的竊竊私語,段凌天自然聽到了。
對此,他並不覺得奇怪。
別說現在沒幾個人知道‘地獄金毛犬’,便是萬年前的雲霄大陸,知道‘地獄金毛犬’的人也不多。
根據輪迴武帝的記憶,兩萬年前的那一場大戰,地獄金毛犬一族就滅亡了。
現在,這隻地獄金毛犬也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而且還是地獄金毛犬一族一族中的‘皇族’。
要不然,它不可能突破到‘妖皇境’。
而且還是‘妖皇境六重’!
“我不只知道你是地獄金毛犬一族中的‘皇族’,還知道你們地獄金毛犬一族在兩萬年前和狂暴雜毛鼠一族是宿敵!”
面對金煞的疑問,段凌天淡淡開口迴應。
狂暴雜毛鼠!
幾乎在段凌天話音剛落的時候,化作本體的金煞的一雙幽綠色眸子凝起,身上陡然散發出一陣陣懾人的煞氣。
煞氣擴散開來,讓得飛舟內衆人臉色一變,只覺得好像有一塊大石壓在他們的胸口上,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不過,很快,金煞身上的煞氣又逐漸的收斂,他那一雙幽綠色的眸子也重新恢復了平靜。
一時間,飛舟內衆人鬆了口氣,但看向金煞的時候,眼中無一例外充斥着忌憚和驚恐。
“嗯?”
段凌天沒想到金煞的反應這麼大,不由皺眉問道:“據我所知,狂暴雜毛鼠一族雖和你們地獄金毛犬一族是‘宿敵’,但那都是兩萬多年前的事了。”
“當年,你們兩族就幾近同歸於盡……時隔這麼多年,你一個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地獄金毛犬,怎麼對狂暴雜毛鼠的仇恨還那麼大?難道這仇恨也能隔着兩萬年傳承下來?”
對此,段凌天深感不解。
“主人,你有所不知……狂暴雜毛鼠一族,和我們地獄金毛犬一族一樣,自兩萬年多年前傳承下來了一個分支。”
金煞說道:“不過,因爲我們都很少在外面公開身份,所以並沒有什麼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原來如此。”
段凌天恍然大悟,同時好奇問道:“你們兩個分支,還是爭鬥不休?”
“不共戴天!”
金煞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如今,飛舟內的任何一人,都可以從金煞的聲音中聽出源自骨子裏的憤怒和仇恨。
雖不是針對他們,但他們的心裏還是一陣發毛。
“你先去將你們的四艘小型飛舟收了,然後我們一邊趕路一邊說。”
段凌天對金煞說道。
“是。”
金煞恭敬應聲,身上再次暴漲出刺眼的金光,刺得周圍的衆人又一次眯起了雙眼。
當衆人睜開眼,只一眼就看到重新化形成金袍老人的‘金煞’。
金煞沒有在飛舟上空停留,他迅疾飛身而出,將懸浮在陰陽宗的飛舟周圍的四艘小型飛舟收了起來。
“你認識前往內陸,前往陰陽宗駐地的路吧?”
“認得。”
金煞點頭。
“嗯。你去啓動飛舟,往陰陽宗駐地方向趕路。”
段凌天對金煞說道。
金煞應聲到了飛舟前頭,將飛舟重新啓動。
調轉飛舟方向,讓飛舟自主飛行以後,他又回到了段凌天的身邊。
如今,在他的手裏,多出了幾枚納戒。
其中一枚,正是他自己的納戒。
至於另外五枚,是兩個陰陽宗長老的納戒,以及他那三個兄弟的納戒。
段凌天毫不客氣的收下,同時問道:“以你和你那三個兄弟的實力,在這弱水河以南區域劫掠過往‘飛舟’,應該攢下了不少財富吧?”
“嗯。”
金煞點頭,“全在我們的納戒裏面。”
段凌天聞言,將幾枚納戒滴血認主。
當看到裏面的東西時,饒是他繼承了輪迴武帝兩世記憶,還是忍不住一驚。
除了堆積如山的上品元石以外,竟然還有大批的材料,還有諸多的二品靈器、三品靈器,以及一些存放着丹藥的丹藥瓶。
不管是靈器,還是丹藥,段凌天都看不上眼。
然而,那些材料中,卻有許多是段凌天用得上的,有一些更是極其難得的材料,被暴殄天物般隨意丟到一旁。
至於堆積如山的上品元石,就更誇張了。
“就金煞和他那三個兄弟的納戒裏面的上品元石……加起來怕是有十幾萬枚!”
十幾萬枚的上品元石!
那是什麼概念?
便是內陸的‘一流勢力’,一次性怕也是最多隻能拿出幾十萬枚現成的上品元石。
這還是因爲‘一流勢力’有盛產一品元石的元石礦脈、礦藏供自己開採。
飛舟內的衆人,除了鳳天舞和熊全以外,一個個目露炙熱的盯着段凌天手裏的納戒。
裏面積攢的財富,必是一個天文數字!
對此,他們不難猜測。
不過,他們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老實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生怕惹惱段凌天,被段凌天丟出飛舟。
今日,能逃過一劫,對他們而言已是萬幸。
至於別的,他們不敢多想。
“有他在,我們接下來的一路,肯定能順利抵達‘內陸’。”
不少人安心的笑了起來。
“小……大人,謝謝。”
那個在弱水河畔提醒過段凌天的老人,看向段凌天,張了張嘴,敢想喊‘小兄弟’,又想起段凌天那一身恐怖的實力,一時連忙改口道謝。
“前輩客氣了。”
段凌天微微一笑迴應,對於這個老人,他頗有好感。
“不敢當!不敢當!”
老人慌忙擺手,一臉惶恐。
緊接着,他也不敢再坐在段凌天的附近,遠遠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對此,段凌天雖然無奈,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因爲他知道他說什麼也沒用。
在這個強者爲尊的雲霄大陸,你的實力越強,地位也就越高,在一些人的眼裏,身份尊貴,難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