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爲東方乾留手,東方祝被踢飛出去以後,沒受什麼傷。
但,現在的東方祝,還是被摔得一陣頭昏眼花,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知道他的父親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只是,下一刻,他又傻眼了。
傻眼的同時,原本懵逼的一張臉,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宛如白紙的慘白。
只因爲,在他的眼前,出現了讓他一輩子難忘的一幕。
只見——
砰!!
伴隨着一聲巨響,東方家家主‘東方乾’,繼秋家二長老‘秋智’之後,跪在段凌天面前,整個人跪伏在地。
宛如一個卑微的奴僕正在向他的‘主人’行禮!
“大……大人……犬子不懂事,還望大人恕罪!!”
現在,跪伏在段凌天面前的東方乾,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在他的語氣之間,滿是忌憚和驚懼。
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隨時可以奪人性命的‘死神’一般。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兒子剛纔是在說:你讓秋家的人將我交出去,是要宰了我?”
段凌天看着跪伏在地的東方乾,語氣還是如先前一般平靜。
但在這平靜之後,卻又是夾雜着若隱若現的殺意。
“沒……沒有!沒有的事!!”
聽到段凌天的話,東方乾被嚇得身體又是一顫,慌忙否決。
“既然沒有……那麼,你便立下一個‘雷罰誓約’,說你自始至終從未想過要殺我!”
東方乾的話,段凌天顯然也是不信,再次開口之時,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而聽到段凌天的這個要求,不只東方乾臉色大變,便是包括東方祝在內的東方家一行人也是齊齊色變。
他們今日來秋家的目的,便是讓秋家交出眼前的這個紫衣青年,再將之殺死!
如此,東方乾又怎麼敢按照段凌天的要求,立下‘雷罰誓約’?
一旦立下這樣的雷罰誓約,他轉眼便將被雷罰轟殺!
“這東方家家主‘東方乾’……完了!”
不遠處,立在秋慕晴身後看戲的秋家二長老‘秋智’,聽到段凌天對東方乾提出的要求,也意識到東方乾完了。
“大人……我……我一時糊塗!是我一時糊塗!還望大人恕罪!!望大人恕罪!!!”
察覺到段凌天的目光愈發的冰冷下來,東方乾也意識到了危機,頓時也是一邊開口求饒,一邊磕起頭來。
砰!砰!砰!
……
東方乾一磕起頭來,便沒完沒了,半天沒有停歇的意思。
“哼!”
段凌天冷哼一聲,逐漸冷下來的一張臉,並沒有因爲東方乾的磕頭求饒而有所緩和。
“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
與此同時,段凌天語氣冰冷的說道:“但凡想要我命之人,我一般都不會讓他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短短一句話,也是道出了段凌天的‘原則’。
但凡想殺他之人,他都不會放過!
“那你就去死吧!”
與此同時,意識到段凌天不可能放過他的東方乾,也是沒再繼續磕頭求饒,身形一動,爆射而起。
轉瞬之間,東方乾宛如化作一顆炮彈,迅速衝向段凌天。
看他身上轉眼暴漲而起的聖元,明顯也是早就在蓄勢準備!
否則,也是根本不可能在這一瞬之間調動起如此渾厚的聖元。
譁!!
在東方乾整個人爆射而起的同時,以段凌天爲中心,湍急漩渦出現,再次將秋家大殿裏面恢復過來的天地靈氣吞噬一空。
也讓得段凌天體內的太陽聖力迅速提升到極致!
而在太陽聖力提升到極致的同時,東方乾也是已經到了段凌天的近前,距離段凌天不過咫尺之遙!
“想讓我死,也要你有那個實力纔行!”
感受到隨着東方乾掠來而掀起的陣陣狂風,段凌天語氣平靜的開口。
而幾乎在他開口的瞬間。
咻!!
一如先前那般曇花一現的劍嘯聲,再次驚鴻一現。
緊跟着,衆人只看到段凌天蹬地而起,跳起三米來高。
而幾乎在段凌天跳起的同時。
步上秋家二爺‘秋剛毅’後塵,身體被斷成兩截的東方家家主‘東方乾’,也是被慣性帶着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秋家大殿一側的牆壁上,帶出一條‘血路’。
轟!轟!
兩截屍體落地,聲音傳入在場之人的耳中,又是讓衆人一陣心驚膽顫。
畢竟,現在被殺死的不是秋剛毅那般的天聖境武修,而是一個真正的‘聖仙境強者’,空明城中一等一的頂尖強者!
而現在,就是現在這樣一位強者,轉眼死在另一個人的手裏,死在了他們的眼前!
頓時,秋家大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堪一擊!”
直到段凌天不屑開口,衆人方纔回過神來。
“父……父親!!”
東方家二少爺‘東方祝’回過神來以後,臉色慘白,一雙眸子更是流露出無盡的恐懼。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
在自己心裏宛如‘不敗戰神’一般的父親,就這麼死了!
死在了這個自稱‘李風’的散修手裏!
同一時間,他的心裏也升起了無邊的‘悔恨’……
悔恨自己當初爲何要打秋慕晴的主意,爲何在秋慕晴明確拒絕他以後,還那般死纏爛打!
若非如此,他今日又豈會和秋慕晴去那家酒樓?
不去那家酒樓,又豈會遇到這個‘煞星’?
不遇到這個煞星,又豈會和這個煞星興起衝突,並且將矛盾激化到這等地步?
“逃!!”
又看了一眼東方乾的屍體,東方祝臉色迅速變幻了幾下,緊跟着身形一動,宛如化作一道閃電,向着秋家大殿之外掠去。
現在的他,只想迅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的父親,那般磕頭求饒,還是被李風乾掉了。
他可不認爲李風在面對他時會心慈手軟。
只是,他逃得了嗎?
“想逃?”
東方祝有了動作的時候,段凌天的一雙劍眉挑了一下,動盪而起的太陽聖力,又在一瞬之間緩和了下來,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