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對賀靜的幸災樂禍還有洋洋自得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死死咬脣,站在一邊,拳頭在身側緊握,剋制着不讓自己流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來,殊不知再怎麼壓抑,那厭恨之色還是傾瀉而出,劉思思一如既往上前安慰:“小儀,你不要聽他們瞎說,你纔是最可愛最漂亮的,賀靜完全比不上你。”
程儀一轉眸,美眸裏射的眼神可怕得好似要喫人。
劉思思被驚了一下,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程儀卻很快收斂,恢復優雅的儀容,可她的俏臉仍然很冷,神情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漠,聲音不含一絲感情的說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吧,以後不要做這麼多餘的事情。”
劉思思臉色一下變了,煞白煞白的,好像做錯了事被捉住把柄一樣,惶恐不安的看向跟前之人。
程儀吐出幾個字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以後別這樣了。”
劉思思慌忙解釋:“小儀,我不是有意要拖你後腿的,我也沒想到賀靜她竟然……”
全能。
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程儀狠狠打斷:“給我一些時間,我也可以,我不確定事情如果被查出來,我保不保得了你,我會盡力的。”
說完,她漠然轉身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劉思思一派失魂落魄,她有些無助,又有些迷茫,聽程儀剛纔的語氣,她很肯定如果事情被查出來她是絕對不會保她的,自己雖然做錯了事但都是爲了她,她卻這麼不領情,難道這就是她想要的友誼嗎?
運動會仍在繼續,不過賀靜不再是孤軍奮戰,因爲她有了幫手,帥氣不羈的少年向她遞過一瓶水,眯着眼睛笑問:“感覺如何?”
賀靜睨了他一眼,將水接過:“你還能來得再遲一點麼?”
說好十五分鐘,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他纔出現,他的表是倒着走的?
言寒奚薄脣微揚,半是認真半是調侃的道:“被子沒事都要拿出來曬一曬,金子當然也不能埋沒了,你比賽的樣子很美很迷人。”
賀靜問:“你要臨時報名參加男子組比賽?”
言寒奚笑:“鄭成同學喝了解毒劑以後感覺自己好多了,堅持要留下來帶病參加男子組比賽,有沒有我不成問題;況且,女子組出了個大魔王,我總得留給別人一點遊戲體驗。”
賀靜秀眉一蹙,繼而面無表情的上下看了他一眼,道:“那行,正好我累了,你來參加女子組比賽。”
言寒奚:“?”
賀靜:“全班同學都參加的運動會,你憑什麼不參加?”
言寒奚:“……”
賀靜:“別以爲你是校草就了不起了。”
言寒奚:“……”
賀靜擡眼見他一臉古怪,以爲他有所不滿,道:“難道你想獨斷專行搞特權?”
言寒奚扶額無奈:“沒,就算我想參加女子組比賽,也要看老師和別的班的女生答不答應。”
“放心,他們會答應的。”反正都是輸,誰能拒絕得了校草呢,賀靜拍了拍他的肩膀,“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