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適用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晏府。
晏名慧經常送下人們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不值錢的小玩意兒,但是卻讓人以爲這個主子還是挺在乎他們的,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到他們,所以下人們有什麼消息也會說給晏名慧聽,而晏名慧每次也不會讓他們白白提供消息,都會有一些獎勵,有時候是兩三兩銀子,有時候是一些珠寶首飾,儘量不重複。因此可以說晏名慧是整個晏府小道消息最靈通的人。
晏名慧從下人那裏知道了前廳發生的所有事情,她已經預感到鳳傾城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呼來喝去的小廢物了。對於現在已經今非昔比的鳳傾城,晏名慧覺得有必要向她示好,做不成朋友,起碼先不要做敵人。
於是就在鳳傾城還在前廳和柳萋萋她們母女撕扯的時候,晏名慧就帶着幾個僕人拎着滿滿的瓜子點心,玩具小喫來到了北苑。
北苑裏,沈夜白正在教晏不知爬樹。
“阿不,你注意看我的手,手要擺成這個樣子,手指微微彎曲。身子微微下蹲,將重心放在兩隻腿上,然後——用力向上一跳,就爬到樹上來了。”沈夜白給晏不知認認真真的示範了一遍。
“學會了嗎?阿不,現在你來試一下。”
晏不知一邊默默的念着剛剛沈夜白教他的要點,一邊努力的去模仿。
“哎呦。”晏不知一個沒抓穩,從樹上面摔了下來。
“小白,我抓不緊樹幹。”晏不知有點不好意思,沈夜白都教的這麼仔細了,自己還是學不會,感覺自己有點笨笨的。
“是我沒有考慮清楚,你的手和我的手結構不同,抓不住樹,也不怪你。”沈夜白看出了晏不知有些難過,急忙安慰道。
“我們不要爬樹,玩點別的吧!”沈夜白說出了這麼一個建議,想要轉移晏不知的注意力。
“噔噔噔。”
“傾城姐姐,你在嗎?”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同時晏名慧的聲音響了起來。
晏名慧知道鳳傾城此刻不在北苑,他故意這麼說,其實就是說給裏面的晏不知聽的。
晏名慧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答,就自顧自的推門走了進去。
“阿不,只有你在家嗎?傾城姐姐去哪了呢?”晏名慧將點心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對着晏不知說道。
“我不知道!”晏不知收斂了剛剛還落在臉上的笑容,對着晏名慧冷冰冰的開口。
“阿不,你會說話了?!”晏名慧非常震驚,當初明面上雖然是晏明月給晏不知下了毒啞嗓子的藥,可是事情的源頭歸根到底還是晏名慧。
……
有一次晏不知受了風寒發了高燒,晏傾城出門給他找藥,她也已經好幾天沒有喫東西了,餓得頭暈眼花,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賞花的晏明月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晏傾城急忙道歉,“阿不生病了,我想替他去請大夫,你們能幫幫我嗎?”
“幫你?這還是白天你就開始做夢了麼?”晏明月嘲笑道。
“明月姐姐,我聽說生氣對皮膚不好,你又何必因爲這個女人而大動肝火呢?”柳韻婉笑着譏諷。
晏明月最是愛惜自己的長相了,聽到一句話,馬上就熄了火:“晏傾城,今天算你走運,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趕緊滾吧!”
晏傾城苦苦哀求晏明月幫她找個大夫,可是晏明月,還是沒有搭理她。
到了晚上,晏名慧來找晏明月聊天,不知怎麼的話題就引到了今年流行的衣服款式,晏明月將自己今日所穿的新衣服拿出來給晏名慧看,不料卻突然發現這件衣服上被人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晏明月氣急了,急忙叫來了她的婢女:“茜桃,我的衣服怎麼變成這樣?今天有誰動過我的衣服了嗎?”
“三小姐,奴婢不知啊,今天晚上您將它換下來的時候,奴婢就已經看到上面有一個口子了,奴婢還以爲是您不小心將衣服扯破了,從而不打算要這件衣服了。”茜桃急忙解釋。
“三姐,你先不要着急,不如仔細想想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可以是遇到了什麼人?”晏名慧在一旁示意晏明月冷靜,仔細的想一想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晏明月想了想,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下午被晏傾城衝撞的這件事。
“肯定是她,這個卑鄙小人。”晏明月氣急敗壞地說道,“她肯定是記恨我不願意給她的孩子找大夫治病,所以就故意來剪壞我的衣服來報復我,晏傾城這個惡女人。”
“三姐姐,二姐姐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啊,畢竟自己的孩子生病了,卻沒有大夫可以醫治,她肯定很是着急的。”晏名慧又狀似無意的在一旁煽風點火。
“治病?哼,她們那一對卑賤的母子,哪裏還用得着看什麼大夫?”晏明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微笑:“讓我來替他們治治病吧!”
於是晏明月就帶着藥當着晏傾城的面給晏不知灌了下去,從此晏不知就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晏傾城和晏不知一直都只認爲是晏明月害的晏不知成了一個小啞巴,可是她們卻不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其實是晏名慧!
她在下午就得到消息,知道晏傾城和晏明月起了衝突,後來她又買通了茜桃將晏明月的衣服弄壞嫁禍給晏傾城,加深了她們二人之間的矛盾。
整個事情下來,她反而成爲了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