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屬下心中有一疑問,還望女帝爲屬下解惑。”雲戚有些猶豫的問道。
“但說無妨。”
“女帝,您是如何……如何……”雲戚躊躇着,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鳳傾城明白他想要問什麼:“雲戚,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死的?”
“屬下冒犯了。”雲戚趕緊請罪。
“無妨。”鳳傾城回答道,“我是被我的那個好妹妹設計害死的。”
“什麼!”雲戚大喫一驚,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鳳悠然,“女帝,您待她那麼好,她怎麼能……”
“都怪我當初瞎了眼,誤將一匹狼當成一隻羊養在身邊,纔會給自己招來災禍。”鳳傾城冷笑道。
“都怪屬下辦事不利,沒有保護好女帝,請女帝責罰。”雲戚跪在地上向鳳傾城領罪。
“雲戚,你受苦了。”鳳傾城將雲戚扶了起來,“你一直都對我很忠心,而且後來還因爲我的原因而被鳳悠然殺害了,無論要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應該是我向你道歉,尋求你的原諒纔是啊!”
“屬下不敢。”雲戚作勢又要下跪。
“好了,雲戚,這裏是崇武大陸,不是古蜀大陸,雖然還不清楚我們爲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但是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你就不要像之前一樣再把我當成你的主子了。”鳳傾城對着雲戚說道。
“那屬下應該如何稱呼女帝?”雲戚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自從被鳳傾城救了下來直到他死的這段時間,他的生命中就只有鳳傾城一個人,完全可以說他是爲了鳳傾城而活着的。如今鳳傾城不想和他再保持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了,雲戚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現在的身份是崇武學院三夫子的弟子,你是崇武學院的七夫子,若是以後我們在人前碰面,彼此就當作不認識的樣子,簡單的打個招呼就好了。但是在私下裏見面的時候,我們可以隨便一點。”鳳傾城對着雲戚說道。
“雲戚,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在我的心中你早就不是我的下屬了,你就和我的朋友是一樣的。”鳳傾城接着又補充道。
“屬下不敢。”雲戚惶恐的說道。
鳳傾城知道一時間是難以讓雲戚改變自己固有的觀念的,不過他們已經重逢了,以後的日子還有很長,她可以慢慢的讓雲戚做回他自己。
“雲戚,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鳳傾城說道,“以後我要是有什麼事情找你,我就會用傳音靈鶴向你傳消息的。”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爲女帝……”看到鳳傾城不善的眼神,雲戚趕緊改口,“我會竭盡全力去幫你的,傾城。”
“今晚發生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再知道了。”鳳傾城說道,“有事再聯繫,我走了。”
鳳傾城說完這句話就和雲戚分開了,當然她走的時候還順手把掉在地上的崇武學院的學院史給帶走了。
“大夫子,學院史不見了。”有弟子來稟報。
“只有這個嗎?”元策問道。
“是的,只有學院史這本書不見了,其他的東西都完好無損的。”弟子再次確認道。
“竟然能到這裏來,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崇武學院內部的人員,好啊,竟然偷到自家人身上來了。”元策細細的分析道。
“竟然敢在崇武學院裏面偷東西,真是好大的膽子!”元策怒極反笑,“傳我的命令,即刻在崇武學院設下禁制,從現在起,禁止任何人私自出入崇武學院,另外再以我的名義頒佈搜捕令,一定要將這個賊人給揪出來,尋回被他拿走的學院史!”
“是,弟子領命!”
弟子領了命令就退下去準備具體的封校事宜了,只剩下元策一個人和他的靈獸在祕書閣待着。
“你說,究竟是誰偷走了學院史?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元策一邊撫摸着巨蟒的身子,一邊對着它說道。
“那本學院史我也是看過的,裏面就記載了建校以來發生的一些事情,那些能叫的出名字來的大事,崇武帝國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人又爲什麼要專門偷偷的跑過來帶走這本書呢?他想從那本書裏面知道什麼呢?”
第二天,鳳傾城就聽說了崇武學院封校的消息,同時還有人在各個地方搜查。
“聽說昨天晚上有人潛入祕書閣偷走了一本書,現在大夫子正在整個學院找人呢。”
“祕書閣不是有守門靈獸在看着的嗎?怎麼還讓人闖進去呢?”
“這我怎麼就知道了?我那會兒又不在現場。”
“不管那個人到底是誰,我還真是要讚歎他一句勇氣可嘉,敢在大夫子的眼皮子底下作死,是個狠人。”
“按大夫子的性子,這件事情他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反正又不是咱偷的,和咱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用擔心。”
“不管怎麼說,以後大家都小心點,看見大夫子繞着走就行了,不然大夫子那暴脾氣我們怎麼能承受的住呢?”
清靜峯上的幾個弟子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他們說的話被鳳傾城聽了個一清二楚。
鳳傾城已經連夜將學院史翻完了,除了青女和大夫子發生衝突的那件事之外,學院史上再沒有記載和青女死亡真相沾邊的事情了。所以鳳傾城決定冒着被別人發現的危險將學院史還回去。
是夜,鳳傾城換好了夜行衣,將學院史揣在懷裏就準備出發了。
“傾城,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你不好好的在屋裏休息,反而穿成這麼奇怪的樣子是準備去哪兒?”鳳傾城的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了花沅的聲音,她被這一聲嚇得一個激靈。
“沅姨……”鳳傾城轉身看向了花沅,心裏面默默的想着怎麼樣才能找個藉口把這件事情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