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挺蹊蹺的。”雲戚也覺得奇怪。
“雲戚大人,不好了,我剛剛纔發現這糧草庫里根本就不是糧草,被我們燒掉的糧草只有剛進門的那幾袋子,剩下的袋子裏裝的全部都是稻草與桑皮!”親衛兵急衝衝的跑過來對着雲戚說道。
“糟了,中計了!快撤!”雲戚立刻反應過來他們遭到了算計,馬上就阻止人馬要撤退。
“想走?太晚了吧?”一道邪魅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來,“幾位不遠萬里的趕到我們東籬軍營內放了一場煙火來讓我們欣賞,我們怎麼能不感謝一下各位呢?”
“感謝的話就免了吧?我們家中還有要事,實在是不便在這裏多留,不過你要是真的想感謝我們的話,不如答應我們一個要求吧?”雲戚笑着說道,但其實他的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緊繃的狀態。
“先生請講,是什麼樣的要求呢?”說話的人從黑暗之中邁出步子來,竟然令人意外的是一個長相純良的俊秀男子。
“你們東籬國退兵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感謝了。”雲戚接着說道。
“哈哈哈……”那名男子笑了笑,這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有親和力了,讓人會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先生真會說笑,不僅請我們看煙花,還要免費給我們講笑話聽。”
“看來我們的這個要求你是不打算答應了,那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再強求了,時間也不早了,先告辭了。”說着雲戚就打算趁他們不注意跑出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俊秀男子向下面的人使了一個眼神,隨機就有很多人從暗處衝出來包圍了雲戚一行人。
原來他們都是之前消失不見的東籬守衛軍。
雲戚知道一場惡仗在所難免了,於是就率領着他的手下和東籬士兵交起了手,他們奮力廝殺,但是原本就是爲了偷襲而組建的隊伍,人數自然不會太多,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他們很快的就處於了下風。
到了最後就只剩下雲戚一個人苦苦支撐了,他渾身浴血,周圍躺滿了兄弟們的屍體。
這個時候宇文泰和東籬國二皇子黎嶼出現了。
“真是狼狽啊,雲戚,你非要跟我們作對,現在落到這樣的地步你滿意了嗎?”黎嶼居高臨下的問道。“你的兄弟們都死了,就剩你一個人還陷入了我們的包圍,怎麼,你還要苦苦掙扎嗎?”
“我的字典裏從來就沒認輸兩個字!”雲戚把劍豎在地上,強撐起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突然雲戚看向了宇文泰:“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你是神域的人,對嗎?”
宇文泰當然不會回覆他,黎嶼倒是一臉的好奇:“老師,他說的神域是什麼地方?你是來自那裏的嗎?”
“二皇子,你不要理他在那裏胡說八道,他的本意就是要離間你和我之間的信任關係,你要是真的問我這些事情,那纔是中了他的圈套,稱了他的心意了。”宇文泰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噔――
雲戚趁趁他們二人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橫起刀來向宇文泰揮去,幸虧宇文泰一直都提防着他,立刻後退一步纔沒有被打到。
“好啊,我都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要反抗。”宇文泰氣極反笑,“來人,把他的手筋腳筋都給挑斷!我看你還怎麼蹦噠!”
雲戚不甘心就這麼的被打敗,他凝聚起一身的修爲想要製造靈力爆炸和宇文泰同歸於盡。
可是她的想法早就被宇文泰察覺了,宇文泰親自出手一掌廢掉了雲戚全部的修爲。
“噗……”雲戚猛地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就是你想要偷襲我的代價!”宇文泰冷冷的說道。
“二皇子,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有士兵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原本他還在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場怎麼只見太師和二皇子,太子殿下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想着去叫太子殿下,卻不料一掀開營帳的簾子就發現黎清赤裸裸的躺在地上,周圍的鮮血流了滿地,看起來可怕極了!
黎清的屍體被人擡了出來,黎嶼一看到他就立刻撲了上去哭喊道:“大哥,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究竟是誰害了你?”
“一定是雲戚!”黎嶼指着陷入昏迷的雲戚惡狠狠的說道,“大哥,你我二人從小情同手足,感情深厚,你突然遭逢此大難,我真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黎嶼演的太過於動情了,不清楚他們兄弟二人之間關係的人都要被黎嶼表現出來的深厚兄弟情誼給感動了。
“二皇子,你不要再傷心了,死者爲大,我們應該儘快的讓太子殿下入土爲安纔是。”宇文泰扶着黎嶼的肩膀朗聲說道。
“你們快去準備棺木,儘快的將太子殿下的屍體運回都城,對了,還要記住一件事。”宇文泰吩咐着幾個小士兵,“太子殿下死亡的消息不要派人快馬加鞭的傳給國主聽,免得他傷心過度,弄壞了身子,等你們到了都成再告訴他也不遲,記住了嗎?”
“是。”士兵又將黎清的屍體擡了下去。
“在場的諸位,你們也都看見了,太子殿下無端被害,二皇子驚懼不堪,但是軍不可一日無將,如今正到了攻打月翎國的關鍵時刻,所以我想要讓二皇子代替太子殿下來指揮戰鬥,你們有意見嗎?”宇文泰對着在場的所有人高聲叫喊。
“屬下對二皇子唯命是從!”他的提議並沒有人反對,所有人都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