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她安慰似的摸了一下晏不知的臉朝着他暖暖的笑了一下,然後就握着沈夜白的手進入了夢境。
燭陰和薩摩從玲玉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一路跑到了酒樓。
“哈哈哈,我們終於甩掉他了。”燭陰氣喘吁吁的說道。
“你還能笑得出來,玲玉一心都是爲了你好,可是你倒好,反而處處跟他作對。”薩摩批評着燭陰,“我看要是等到哪一天,玲玉有了喜歡的人,人家忙着去談戀愛再也不要管你的時候,你就哭吧。”
“玲玉纔不會呢。”燭陰也知道玲玉是爲了他好,所以他雖然有時候經常的氣玲玉,但是卻沒有真正的和他紅過臉,畢竟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親兄弟呀。
“說好的今天我請客,想喫什麼儘管點。”燭陰大方的說道。
“既然都到了酒樓了,那怎麼能只吃東西不喝酒呢?”薩摩笑着說道。
“小二,來兩壇上好的女兒紅!”燭陰豪氣的說道,“今天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喝他個天昏地暗!”
兩個人在一起划拳拼酒,玩的不亦樂乎。薩摩並不擅長這個遊戲,他總是輸給燭陰,也因此喝了不少的酒,這把燭陰逗得直樂。
“薩摩,你就認命吧,這個遊戲我們從小玩到大,你就沒有贏過我。”燭陰得意的說道,他笑得開心極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經常保護我的那個事情嗎?”燭陰問道。
小時候,燭陰的靈力還不像現在這樣強大,他雖然是族長的兒子,但是卻總被人欺負。
“你這個廢物,只不過是投了一個好胎而已有了一個做族長的父親,論靈力,論相貌,你有哪一點能夠比得上我?憑什麼你就是下一任的族長?!”族中有幾個孩子很不喜歡燭陰,經常找他的麻煩。
“兄弟們,給我好好的揍他!”爲首的孩子一聲令下,燭陰被他們包圍了起來。
燭陰帶着渾身紫青色的傷痕來到了荷塘,這裏是他的祕密基地,每次他只要受了委屈,被人欺負了捱打了都會來這裏療傷,這次也不例外。
“燭陰,那些人又欺負你了?”薩摩從練武場結束了一天的訓練之後也來到了荷塘,他看到燭陰的這個樣子,心中以有了大概。
“要我說你就不要怕他們,他們如果欺負你,你就打回去啊!你是族長的兒子,還是我們燭氏下一任的族長就要有這樣的魄力。”薩摩爲燭陰支着招。
“父親平日裏忙着族中的瑣事已經很是分身乏術了,我不想用這些小事去打擾他。”燭陰有自己的考量。“而且我身爲燭人氏未來的族長就應該有容人的雅量。”
“你這樣想。可是我卻不能這樣想,你是我的朋友,現在你被人欺負了,卻不還手,我可咽不下這口氣。”薩摩對自己的朋友可以說是兩肋插刀了,他當場擼起袖子就要去找那些人報仇。
可是薩摩仍然是頭也不回的就跑出去了。
“就是你們幾個人欺負我的朋友嗎?”薩摩站在那羣孩子們面前惡狠狠的問道。
“怎麼?你要替他出頭嗎?”爲首的那個孩子毫不畏懼的說道。
“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欺負燭陰是什麼下場!”薩摩從小就在練武場訓練,身手自然是沒得說的,幾下就把這幾個人打趴下了。
“你給我等着!”那個孩子放下這句狠話就跑走了。
他們雖然這次被薩摩打敗了,但是仍然是不死心,之後又幾次三番的去找燭陰的麻煩,而他們每次去欺負燭陰之後就會被薩摩揍,薩摩會把打過燭陰的人抓到燭陰面前,狠揍一頓。
久而久之,沙漠城再也沒有人敢欺負燭陰了,而薩摩也得了一個蠻橫粗魯的名聲,再加上他的年歲漸長,在練武場待的時間久了,體型也越來越健碩,以至於沙漠城沒有一個人家敢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薩摩。
燭陰聊着聊着就紅了眼眶,他突然抱住了薩摩說道:“對不起,薩摩,都是因爲我太弱了,所以我才保護不了你。”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守在我的身前,可是我卻害你落到……”燭陰哽咽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薩摩聽了一愣,他嘆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說道:“我從未怪過你,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爲你做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而且我也是沙漠城的一員,保護城中的子民都是我應該做的。”
燭陰也是一愣,他一直以爲在這個夢境裏面只有他是清醒而且有自主意識的,可是薩摩的反應卻告訴他不對。
“薩摩,你都記得嗎?在前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燭陰顫着聲音問道。
薩摩點了點頭:“族長,其實這裏並不是你的夢境,而是我的夢境。在我死後我的頭顱被柳荀掛在了城牆上,因爲我的執念太強了,所以導致我的意識並沒有消散。”
“那日你去我的墳墓前祭拜我,我就順勢寄存在了你的身上,今天正好藉助了淨土的靈氣我們才能再一次的相見。”薩摩深情地說道,“我真的很感謝這次機會,能夠讓我和你再見一面,做最後的告別。”
“薩摩……”
“族長,這一切都是陸遮天在背後搞鬼,你一定要爲我們整個城中的百姓報仇,這個使命就交給你了。”薩摩沉重的說道,“不過我相信我的族長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當然了,我再也不是小時候需要你保護的那個小孩子,我也有能力保護你們了。”燭陰眼泛着淚花。
“族長,你該回去了。”薩摩也有些不捨,“不要沉溺於過往,要堅定的走向未來啊!”
兩個人做了最後的告別,燭陰甦醒了,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