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到有這麼一天了,自從上一次樊小公子的生辰宴之後,他們兩家的關係就變得越來越緊張,就像一根不斷在繃緊的線,現在終於斷了吧?”有的人毫不意外,彷彿他事先已經知道了未來會發生這件事情一樣。
“我聽說沈老夫人已經死了,害死她的人就是樊暮生,而沈星意又在樊離的生辰宴上殺了樊離,這下子我想沈星意和樊暮生真的是徹底決裂了。”有人八卦道。
“還真是可惜啊,他們兩個從小就是在一起生活的好兄弟,感情自然是極其的深厚的,可是最近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想他們兩個也不能再心無旁騖的在一起了吧?”有個老太太樣子的人詢問道。
“這個是當然的了,他們兩家人現在就像仇人一樣,我的一個遠房表妹就在沈家當丫鬟呢,前幾天聽她說沈星意和樊暮生大吵了一架,沈星意都把樊暮生給趕出了家門了,我想這下子事情可是鬧大了,說不定還要驚動霖淵聖子呢。”一個男子搖了搖頭說道。
“這麼嚴重的嗎?看來他們兩家以後不會有安生的日子過了。”老太太嘆了一口氣。
“任憑他們兩家怎麼去鬧吧,反正都和我們這些貧民老百姓沒有關係,我們啊就當一個看熱鬧的就可以了。”
“小月,從今天開始要是樊家的人過來找我們,一律不要放他們進來,知道了嗎?”沈星意吩咐着小丫鬟。
“少爺,如果樊家大少爺找了過來,也不允許我們去通報嗎?您不想見他嗎?小月試探着問道。”
“多嘴的丫頭,就你話多。”沈星意斜睨了她一眼,教訓道,“眼下這個光景,這個樊家除了樊暮生,又有誰會來我們沈家呢?我說的當然就是隻指樊暮生了。”
“以後如果他要來找我,你們就千萬不要給他開門,也不要讓他進來,我不想再看見他了!”沈星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說道。
“樊暮生傷害了我的母親,這個仇我們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爲我母親償命!”沈星意惡狠狠的說道。
樊暮生回到了樊家。
“怎麼樣?你不是去沈家了嗎?和沈星意討論出什麼結果了嗎?他到底要不要爲你的弟弟償命?!”樊家的幾位長輩頗有一些審問的意味在裏面。
“幾位叔伯不要着急,聽我給你們慢慢道來。”樊暮生不急不忙的說道,“快別提這件事情了,我本來是想着憑我和沈星意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他會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一個交代,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原來是我錯信了他!”
“我去了沈家,還沒有和沈星意說上幾句話呢,他反而就開始指責起我來了,說什麼是我殺害他的母親,反而要我給他母親償命,我突然之間就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這個理和這個委屈,我向誰說去呢?”
“反正我們兩個之後就大吵一架,誰也說不動誰,後來乾脆就撕破臉了,沈星意一怒之下就把我趕出了沈家。”
“這個沈星意當真是無法無天極了,他以爲他自己是誰啊?區區一個沈家,就算是變成了四大家族的其中一個又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還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樊家大伯氣的鬍子直髮抖。
“既然這樣子的話,我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霖淵聖子,讓他來爲我們討一個公道!”樊家三叔也這麼說着。
“三叔,你先不要着急,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的。”樊暮生攔住了他。
“從長計議,從哪個地方開始議起呢?暮生,我知道你是一個好說話的孩子,更何況你肯定還念及着和沈星意的兄弟之情,不忍心把事情做絕了,可是他又何曾留下臉面給你呢?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以後就交給我吧,我來替你出這口惡氣!”三叔冷冷的說道。
“三叔,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你倒是先聽我說句話啊。”樊暮生趕緊安撫住他,免得讓她壞了自己的打算。
“沈星意的婢女東兒,她說是親眼看到了我殺害了沈老夫人,現在雖然沒有什麼物證能證明她說的是對的,可是她作爲人證,只要她說我有嫌疑,我就洗刷不了這個冤屈。”樊暮生解釋道,“現在還是想辦法來證明我沒有殺害沈老夫人,之後小離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解決。”
“她胡說八道,你怎麼會殺沈老夫人呢?這幾天來,你一直在爲小離的生辰宴奔忙着,哪裏有功夫去沈家殺人呢?這小賤蹄子一定是在故意的污衊你!”樊家大伯生氣的說道。
“是啊!”樊暮生點了點頭,“現在我父親因爲傷心過度,身體也不好了,所以他囑咐我暫時的擔任樊家家主一職,還希望幾位叔叔伯伯能夠給我多多的提攜,祝我早日的洗刷冤屈,爲弟弟報仇。”
樊暮生應對着這幾個長輩心裏,其實特別的煩他們。
“時候也不早了,幾位叔伯年紀也大了,還是早一些回去安歇吧!等過幾天這件事情有明目了,我再和幾位彙報一下。”
衆人和樊暮生說了這麼一會兒子話,也是累得很了,於是也就紛紛的離開了議事大廳,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大少爺,難道這件事情我們就這麼隨意的處理了嗎?”樊暮生的小廝名煙問道,“沈家小公子當真將你趕出了家門?他這麼做也着實過分了一些,怎麼着也是他殺了我們家小公子,這是所有人都看的見的,而說是少爺殺了沈老夫人,難道就憑丫鬟的一張嘴嗎?沈星意與少爺自幼一起長大,他怎麼會聽信丫鬟的一面之詞?”
他替自己少爺感到不值。
“名煙,你莫要爲我打抱不平了。”對於名煙的維護,樊暮生的心裏很是感動,但是他也不能透露太多,因爲不知道身邊的哪個人就會是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