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袁華開着寶馬車準時到來，李路修打包了一份早餐帶上，路上等紅燈的時候可以讓對方喫幾口填填肚子。
早高峯還沒有到來，路況還是通暢，從市區開到機場花了三四十分鐘，停好車拿上行李箱，李路修和袁華走進了機場大廳，半個多小時後，他們登上了飛往燕京的航班。
十一點半，袁華和李路修已經入住預定好的酒店房間，一人一間商務房。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約了國物風雜誌的主編喫飯，中午你一個人解決吧。下午兩點我會回來接你去拍攝現場，沒事別出去亂走，拍攝時間不能耽誤。”袁華叮囑了他一番就回房了。
李路修躺靠在房間的沙發上，本想練習起風了，爲幾天後的錄製做準備，可不知道酒店的隔音效果怎麼樣，他也不敢隨便唱，一來可能會影響到其他人，二來會有泄露新歌的風險。
既然不能練歌，那就只能手機上網解解悶了。
李路修現在上網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歌曲評論區，然後上微博看看自己的私信和超話。
歌曲評論區的變化並不算大，前排七個熱門評論裏至少六個是惡評，全都是花小樓的粉絲過來控評，評論裏筍絲、路人已經和對方已經吵翻天了。
“真無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反擊。”李路修看着這些無腦評論，雖然不會讓他太生氣，但這對歌曲的影響真不好。
抄襲澄清的文章和視頻都已經全網推送了，但對於花小樓的粉絲來說完全不在乎，她們要的只是一個藉口。
看完了兩大平臺的歌曲評論區，他又看了看微博私信，嗯，不出意外全都是花小樓粉絲的辱罵惡言。超話裏倒是一片祥和，像一個桃花源一樣不受外界的干擾。
當然，這個不受干擾是相對的，並不代表筍絲們不知道外邊的情況，只是懶得理會。
李路修覺得有這樣的粉絲對自己來說挺幸運的，雖然馬冬梅一直說他的粉絲太過淡定，根本沒辦法擴大他的人氣和熱度。
而且娛樂圈裏粉絲歲月靜好不爭不搶，其實對藝人明星來說並不完全是好事，畢竟大家都不是什麼深受愛戴和喜聞樂見的人民藝術家，地位不穩，需要粉絲們的支撐才能維持咖位。
粉絲戰鬥力和忠誠度是掛鉤的，粉絲越瘋狂，藝人的商業價值就越高，賺的錢就越多。
所以爲什麼會有人選擇黑紅路線也可以理解了，黑子能幫藝人明星帶爭議節奏維持熱度，還能幫藝人明星固粉，提高粉絲的戰鬥力，爲了給偶像爭口氣，花大錢的粉絲也不在少數。
黑紅明星最大的坎在於如何洗白，如果有實力有作品當然最好，一旦拿不出實力和作品，時間就了就會被爭議的漩渦給吞噬，然後黑子和粉絲都累了，黑紅藝人也就涼涼。
李路修當然不想走這種粉絲懟天懟地的流量明星路子，有本事靠實力正常吸引粉絲，自然是要往更高端的層次前進。
滴答！一條微信消息提醒跳出。
李路修點開一看，發現是劉依純發來的：到燕京了吧？把姜姜叫上，晚上一起出來聚聚？
他發消息道：你沒工作行程嗎？
劉依純回覆：等着電視劇開拍，琢磨劇本中。
李路修又問道：你經紀人同意你隨便出門逛街嗎？
劉依純回了一個大笑的表情：當然不行，不過我可以在燕舞學校裏逛逛，請你去參觀食堂。
李路修遲疑了片刻：我當然想去，不過下午我還要去拍雜誌照片，不知道多晚才結束。
劉依純又發來一個笑臉：你不是要待三天嗎，總有機會的。
跟小姑娘聊完，李路修又給姜詩然發了微信消息詢問在哪，姜詩然回覆說在燕舞上課，他雖然選擇了退學去靠燕影，但也希望自己在舞蹈上能有始有終。
李路修又將劉依純的話轉述了一遍，姜詩然欣然答應，表示自己隨叫隨到。
中午喫過飯後，李路修跟着袁華去到了雜誌拍攝地，一個位於郊區的園區裏，拍攝現場是在一間大場館中。這裏似乎是專門用來拍攝照片的地方，一路走來看到了很多個不同的拍攝現場，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本雜誌的。
這次拍的是裝男人的副刊《尚青春》，對於時尚打扮李路修是九竅通了八竅，剩下一竅不通。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模特，任由造型師化妝師隨便怎麼折騰，只要問他意見就直接回答“以你們爲主”、“我覺得OK”、“我覺得不錯”，反正無論拍得好還是拍得壞，自己不背鍋就行。
雜誌拍攝的過程和之前拍攝百花膏宣傳海報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不用拿產品。
一整個下午都在拍攝中度過，現場一切順利，高顏值帶來的好處就是每張照片都有不同的感覺，你想要的這裏全都有，讓攝影師和雜誌的美術編輯紛紛感嘆都不知道該怎麼選了！
傍晚，開車回酒店的路上，袁華笑着說道：“你這次的表現出乎意料的好，雜誌的工作人員都對你讚不絕口，說這麼多照片只選一張太浪費了，提議把剩下的照片合在一起發一個電子刊放在網上出售。”
“電子刊？那不就是割韭菜的東西嗎！”李路修搖搖頭，“算了吧，我不缺這點錢，我想公司也不缺這點錢吧！”
袁華不在意他的直白，而是解釋道：“不光是割韭菜，主要是爲了做數據和人氣，給廣告商金主們看的，對提高你的商業價值有幫助。你要不想背上割韭菜的名聲也行，我們可以搞免費發放，限制一人一份，不僅限量還限時銷售。”
“這個有用嗎？”李路修不明白有什麼意義。
有銷售額才能體現粉絲購買力，這是金主爸爸們最看重的數據。廣告商找頂流代言是擴大影響力，找流量偶像那就是單純爲了提高銷量。
“因爲是免費的，所以看不出銷售額多少，但粉絲人數足夠龐大也是一種潛在的消費能力的體現。”袁華說道，“如果人數夠多，比如限量三個小時銷售，一共賣出去一百萬份電子刊，而且還是人手一份，你說別人看了會不會驚歎你的影響力！”
割韭菜也有割韭菜的玩法，不割韭菜也有不割韭菜的玩法，粉絲怎麼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