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虛空、凡人位面以及外域。
無盡虛空類似於宇宙，是面積最大的一個空間，所有的位面都在無盡虛空中漂浮，且至今沒人知道這玩意兒的邊界在哪。
凡人位面數量最多，也是‘位面旅行’最爲常見的地方，像安平安去過的‘多蘇’就是凡人位面之一。
而外域，就比較特殊了，這些位面都特別的純粹，凡人可以去外域，而外域生物因爲太過純粹的關係，進入凡人世界會比較困難。
外域包括元素位面、上層位面、下層位面、神域等等，細細展開還有得是分類，暫不展開講。
惡魔和魔鬼，就來自下層位面。
這個下層，並不是物理位置的‘下’，而是所有不好的、惡意的一個蔑稱。
其中下層位面同樣大致可分成兩個部分，惡魔所在的無底深淵，以及魔鬼居住的九幽地獄。
魔鬼極爲擅長花言巧語，他們和惡魔不同，並不主張暴力解決問題，更喜歡用精緻的陰謀，從規則中找到漏洞爲自己謀利。
這樣的性格，導致他們非常喜歡和凡人簽訂契約，即使是最聰明的人，也很難完全規避掉契約中的陷阱。
某些時候，魔鬼的契約對契約者來說是好事，但這種情況下，魔鬼都是想通過契約者獲得更大的好處，他們可不會做白工。就像資本家，你覺得他良心發現，實際上是爲了讓你更好的007，幫他創造價值。
所以無論他們看起來多麼彬彬有禮，多麼有耐心，魔鬼就是魔鬼，是惡意的具現化。
多元宇宙世界存在一個諺語：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要跟魔鬼簽約。
說是這麼說，魔鬼的‘業績’卻依舊蒸蒸日上，因爲人類的慾望讓理智都無法駕馭。
而魔鬼的契約，通常要求的好處，是‘靈魂’。
在外域，靈魂是極有價值的貨物，也是無法替代的必需品。
尤其是對下層位面來說，因爲魔鬼和惡魔之間正在進行這一場永遠看不見盡頭的戰爭，當靈魂墜入下層位面，會被自動轉化爲魔鬼或惡魔，且遠比本地原生的邪魔更強，雙方都需要靈魂來補充失去的兵力，以及加強自己的力量。
人在絕望中死去，帶有巨大負面情緒的靈魂是品質極佳的素材，魔鬼們爲了謀取這種靈魂，他們的契約是什麼畫風，可想而知。
確定了搞事情的是一隻魔鬼，這也證實了之前的猜測，學校裏果然有人作爲協助者，應該叫魔鬼的契約者。
不要以爲僅僅只是一個契約那麼簡單，作爲魔鬼的幫兇，他很可能會使用一部分魔鬼的力量，絕不是什麼毫無反抗能力的普通人，所以抓捕或圍剿必須多加小心。
不過確定了種族，也就能更加有針對性的應付了。
銀是神聖金屬的一種，可以用來對付邪惡生物。
對於魔鬼來說純銀是有毒的，僅僅觸碰都可能讓皮膚被淨化，表現出來就是‘冒煙’。
只不過對魔鬼的契約者來說問題不大，畢竟中間還隔着一層，只要不是長期佩戴也根本體現不出來作用。
最有效最方便好用，也是最廉價的讓魔鬼顯形的辦法，就是用聖水。
隔着容器摸一下就能把它‘炸’出來，直接潑身上，猶如濃硫酸糊臉。
但聖水…….
地球上還真沒有。
製造聖水需要真正的牧師，也需要特殊的設施，根據九科的統計，目前我國的穿越者中不存在牧師。
加上聖水有保質期，即便是有穿越者帶來，也不可能存放太久，所以九科的庫存裏沒有這種東西存在。
於是安平安在詢問過聖水什麼樣以後，就讓林圖遠去五金店買了點白乳膠稀釋，然後裝進試管裏……
連同在金店買來的純銀十字架一起給交給警察，再讓他們裝作不經意間給所有錄口供的學生們看看。
本意是想讓學生之中的魔鬼契約者露出破綻，但結果一個可疑的行爲都沒有，算是白忙活了。
要麼，人家比想象中的更加沉着冷靜，根本不上套。要麼，魔鬼的契約者不在這兩個班的學生之中。
一份資料從頭看到尾，默默把有些疑問的地方記下來，等回頭再問問家裏人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瞭解。
時間也悄然而逝，警方那邊錄完了口供，兩個警察拿着記錄過來對林圖遠說：
“根據學生們的講述暫時無法確定嫌疑人是誰，不過從學生們的表現來看，大概有十五人相對可疑。”
這個可疑真的是相對來說，純粹是處於警方對學生們的微表情進行觀察的結果，直截了當的說就是經驗之談，無法作爲證據。
“多謝你們，我們會參考的。”
說着，警察又把試管和十字架還給了林圖遠，他們不明白爲什麼要把這兩樣東西出示給學生看，但既然上面下了死命令要求配合且不允許多問，他們也只能照辦。
估計在這倆警察心裏，已經把安平安林圖遠和雷歐腦補成了國安局之類特別機密的部門人員，不該問的一個字都不敢多問。
但話說回來，想要鎖定到底是誰，憑一管假冒聖水不太行，早知道這玩意兒有用安平安就在上次去坎索城的時候順便買點了，當時黎明神殿可是按‘打’出售的。
警察把東西還給林圖遠，敬了個禮帶着筆錄走了，這事兒一天沒找到嫌疑人就一天不算完，他們還得再去繼續走訪調查，找到底是誰把喬世平從樓上推下去的。
林圖遠則對旁邊看手機的安平安問道：
“安哥，現在怎麼辦？等總部的支援嗎？”
發現搞事情的是個魔鬼，這件事可大可小。
魔鬼只是一個統稱，往下細分也有很多不同的類型，從可能打不過一個身體正常成年男子的小魔鬼，到能夠單槍匹馬滅掉一個王國的魔鬼大公什麼都有。
他們要找的魔鬼到底多強，這點無法準確判斷。總部對此也相當重視，接到報告後立刻徵集人手，調取攜帶專業設備正在趕來的路上。
“多長時間能到？”
“大概今晚，總部的人有辦法根據羽毛上的殘留魔力追蹤魔鬼本尊。”
這就是針對性的好處，九科的戰鬥力都是建立在情報上的，提前知道要對付什麼東西，就能帶上針對性極強的儀器設備。
換句話說，安平安他們就算什麼都不幹，等晚上總部的人來了就行，這事兒基本可以告一段落。
但安平安卻說：
“等不到那時候。”
“什麼等不到？”
“喬世平等不到那時候。”
林圖遠有點不明所以，安平安只好解釋說：
“你不覺得奇怪嗎？喬世平掌握的線索僅僅只是讓咱們確認了搞事情的是魔鬼，但這並不是決定性的線索，魔鬼和契約者也絕對想不到你們九科有專門的儀器可以通過羽毛上的魔力追蹤。那他爲什麼還要對喬世平下手？”
“或許，動手的不是魔鬼和契約者？”
“有這個可能，但也有可能……”
後面半句安平安沒有往下說，轉而道：
“總之，加強喬世平的保護，等下咱們一起過去吧。”
不論如何，今晚就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