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她第一次見到阮阿蠻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快兩百斤的大胖子,且自己着的男裝。
不過那個時候,葉輓歌記得,也只是匆匆的瞧見了阮阿蠻一眼,兩人並未正面碰到?
唔,實在太久了,葉輓歌有些記不得了。
自己比之一年之前,變化的確很大。
“這位就是阿蠻?阿蠻姐姐自己便是美人,這般誇我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葉輓歌笑盈盈的看着阮阿蠻,對漂亮的女人她向來是很好脾氣的。
她看起來雖然已經有三十歲左右,但這股子成熟的美是那些十幾歲的小姑娘絕對沒有的,她身上的氣韻,十分吸引人。
阮阿蠻被葉輓歌誇得心花怒放,“是,奴家叫阮阿蠻,不過葉姑娘叫我阿蠻姐姐甚好甚好,真是個乖巧的丫頭啊,瞧瞧,還是女子好,這嘴多麼會說話,不似那些男人,唉,一個個一點審美都沒有。”
葉輓歌倒是挺喜歡阮阿蠻的性格。
她穿越到這裏一年,認識的都是些名門閨秀大家小姐或者相似如影隨心這樣的小丫頭,從沒有認識過阮阿蠻這樣年紀的女子。
說起來,阮阿蠻這個年紀的女子,其實才是和葉輓歌年紀相當之人。
她的前世,也已經活到了阿蠻這個年紀了。
所以葉輓歌着實喜歡阮阿蠻的性格,便也不介意多說些好聽的話,“我不過是說了實話。”
阮阿蠻笑得越發燦爛,她扭着細腰走到了葉輓歌身邊,“哎呀呀,小丫頭嘴巴怎麼這麼甜?是不是美人兒說話都這般讓姐姐瞧瞧是不是抹了蜂蜜?”
葉輓歌笑着搖搖頭。
阮阿蠻完全無視了一旁的秦非夜,笑眯眯的問着葉輓歌,“小丫頭可是餓了?不如在姐姐這裏喫吧?”
“那便麻煩阿蠻姐姐了,不知道阿蠻姐姐這裏可有什麼好喫的?”葉輓歌舔了舔嘴脣,着實有些餓了。
“來來來,跟姐姐說,姐姐慢慢跟你說……”
阮阿蠻十分自來熟的拉着葉輓歌的手就往前走,彷彿是認識多年的閨中密友一般,嫺熟得很。
葉輓歌也是十分配合,就這麼跟着阮阿蠻走了。
兩個女子在前面討論着喫什麼,什麼比較好喫,喜歡什麼口味諸如此類的話,就這麼丟下秦非夜一個人在原地。
秦非夜一臉無奈的看着跟着阮阿蠻跑了的葉輓歌,在心裏想着是不是該讓阮阿蠻離葉輓歌遠一點?
免得叫阮阿蠻這個不正經的女人教壞了她的小丫頭。
可是,葉輓歌似乎挺喜歡阿蠻的樣子。
罷了罷了,隨她去吧,她喜歡就好。
洛秋雅此事過去的兩天,葉輓歌都不曾聽說皇家別院那邊有什麼動靜,洛時風也如常到永寧侯府冷素那裏做雙腿的復健,從未提起過洛秋雅。
葉輓歌正納悶的,覺得這東漢的皇子公主怎麼可能就會這麼嚥下這一口氣時,婁太后便派了人來宣她入宮。
壽安宮內,婁太后見了葉輓歌便嘆了一口氣。
葉輓歌看着婁太后面有愁容,“太后這麼是怎麼了?爲何嘆氣,可是有什麼事情又讓您煩心了?”
婁太后收起一臉的憂愁,只是眉宇間難掩愁緒,“哀家今日叫你來,便是想問問,你可是和非夜做了什麼?非夜那孩子哀家問了也沒用,也不會告訴哀家,所以哀家才把你叫來的。”
葉輓歌心中一動,不知道婁太后問的,是不是洛秋雅的事情。
該不會,是那洛秋雅把事情捅到太后這裏來了吧?
否則太后爲何會一臉愁容?
此事說起來的確是無證無據,但是若是洛秋雅和洛時風執意指認秦非夜綁架他們東漢公主,還嚴刑拷打,這個鍋,秦非夜多少也是要擔些麻煩的。
葉輓歌沒有回答,問道,“不知道太后指的可是東漢洛秋雅公主的事情?”
“今日洛三皇子前來向哀家辭行,說是他們不日就啓程回東漢,至於洛秋雅的事情,那洛三皇子說是洛秋雅公主根本沒有懷孕,只是爲了嫁給非夜使的一點小手段。”婁太后想起洛秋雅那日的模樣,便冷哼了一聲,“哀家自然知道他是在找藉口,但既然他們肯不鬧大,哀家自然也不會戳破,便應允了,只是,沒想到洛三皇子還提出了要娶樂陽……”
葉輓歌沒注意聽最後那一句話,只回答道,“據我所知,前兩日洛秋雅公主便服了落子湯,已經落了胎了,她都已經將孩子打掉,寂王殿下應當也來不及做什麼。”
如今洛秋雅既然要回東漢了,那就證明不會將那日之事捅破,也不會追究。
那麼,秦非夜做過的事情,便當做沒做過好了。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堂堂東漢公主,下藥不成反失身侍衛。
想想的確可笑,難怪洛秋雅不敢追究。
而且那日秦非夜雖然是將洛秋雅擄來,可全程最嚴峻的酷刑不過那張鐵椅,壓根沒來得及用上其他刑具,洛秋雅便什麼都招了。
而那張鐵椅的暗刺十分細,紮在皮膚之上輕易看不出傷口,只會有小小的紅點,那種疼痛,只有在當時坐在上面的時候感受得到,離開之後也並不算的上是什麼傷口。
葉輓歌一想到洛秋雅這廝終於要離開汴京了,心情甚好,完全沒聽到婁太后方纔說的什麼樂陽的事情。
婁太后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洛秋雅也知道此事不光彩,那此事便揭過不要再提,畢竟此事若是鬧大,於非夜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葉輓歌此時纔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婁太后方纔說的話,“太后方纔是說,洛三皇子求娶樂陽郡主?”
婁太后嘆了一口氣,“是啊,東漢此行本就是奔着聯姻而來,而洛秋雅在汴京這段時間也鬧出不少事情來,她也看不上小七和旁的世家子弟,所以最後這聯姻,自然便落到了洛三皇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