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覺得這秦非夜實在讓人十分無語呀,她不過是問皇后的刺殺有沒有讓他受傷?
他卻以爲是問他有沒有死!
這傢伙說什麼呢,整天都把這些死啊活的掛在嘴上,她可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到底是因爲愛秦非夜吧,所以也聽不得在他口中說出這些生生世世的話。
葉輓歌很難想象自己沒有秦非夜的話,該如何過?
從前她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和另一個人過,現在卻是不知道該如何一個人過了。
一個人的日子,當真是十分孤寂的啊。
習慣了兩個人的日子之後,就再也無法一個人過日子了。
秦非夜一臉感動的看着葉輓歌,“我的傻丫頭,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說了,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是我誤會你的意思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嗎?我以後再也不說這些了好不好?”
秦非夜心中一片溫暖,有這樣一個人如此在意他,叫他如何不感動呢。
“你呀,放心吧,皇后沒有傷害到我,她所派的人實在太不濟了,連我身邊都沒有近,如何讓我受傷呢?”
他語氣十分溫柔的哄着,叫葉輓歌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葉輓歌拍了拍胸口,“那就好,你沒有受傷就好,我最怕你受傷了卻偷偷瞞着我,不告訴我。”
秦非夜笑的搖頭,“傻丫頭。”
葉輓歌瞪了一眼秦非夜,說誰傻,她纔不傻呢!
她可是最最最聰明的好不好!
這秦非夜,總是說自己傻!
葉輓歌忍無可忍了,就在她要開口反駁的時候,話還沒說出口,天牢的大門去突然打開了。
裏面衝出了三十餘名守衛,帶頭之人,一臉慌張。
三十餘人衝過來看着遍地的屍體,急忙跪倒在地齊聲說道,“王爺,郡主請恕罪,屬下等來遲了。”
葉輓歌看向爲首的那個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和秦非夜關係還不錯的。
不過她不能確定,因爲天牢的守衛實在太多了,只是心中這麼猜測。
秦非夜看向那爲首十人,皺眉問道,“怎麼回事,爲何在天牢之外打鬥了這麼久,你們卻沒有一個人出現?”
這個問題也是葉輓歌想知道的,她想知道皇后到底是如何將這些人支開的。
不如今也不確定是皇后,只是她和秦非夜心中都這麼認定罷了。
“王爺,方纔我等都被支開,不在此處,所以纔沒辦法聽到動靜,請王爺恕罪。”守衛統領一臉的愧疚,似乎恨不得立刻切腹自殺。
葉輓歌看着那護衛首領,問完之後又追加了一句,“如今那些人你們如何處理的,你一一說明白。”
那護衛點了點頭,這才一一說來。
葉輓歌聽完這才明白,原來他們天牢之中的守衛都是輪班制的,今日原本輪到他們這一隊人在巡邏,可突然有兩名底下的守衛來說天牢之內有異常,並似乎是有人劫獄之類的,那兩人這麼跟巡邏之人說的,那這守衛頭領就立刻帶人趕了過去,隨後這些人就被關了起來。
這才造成了巡邏的空擋,是以剛纔他們打鬥的時候這些護衛纔會一個人都沒有出現,當然這護衛首領也不是傻的,再被關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之後,他們就反應過來了,想盡方法才離開被關的牢房,可是通報的兩人卻已經是找不到了。
他們所有人這才察覺到大事不好急匆匆趕來,卻只看到了滿地的屍體,如今這護衛首領可是害怕的很,他這可是嚴重的失職啊,不管他與秦非夜關係如何,但是失職卻是事實,肯定免不了問罪的。
秦非夜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果然說道,“不管如何失職是真,你們將人都處理了吧。”
秦非夜沒有直接處置他們,當然他也沒有權利處置他們,畢竟他是一個王爺,並不是皇上,哪裏有權利去指指點點天牢的人呢。
那守衛一臉愧疚的點着頭,“屬下罪該萬死,屬下自會領罰。”他才命人將滿地的屍體收拾好。
秦非夜和葉輓歌沒有多待,兩人又仔細問了一下護衛一些細節後便獨自乘車離開了天牢。
葉輓歌上了馬車之後才問秦非夜,“剛纔那人我以前是不是見過呢?我看他好像有幾分眼熟。”
秦非夜笑了笑,點頭,“是,挽挽,此人與我有幾分交情,我曾對他有些知遇之恩,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不算我的人。”
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呢。
葉輓歌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就說他對你似乎有些不一樣,格外的尊敬。”
葉輓歌心中想這些人大概是秦非夜以前行軍打戰時遇到的人吧。
他被皇帝從邊境召回來汴京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了,這幾年都是閒賦在汴京城中,沒有什麼實職。
雖然已經過去許久,但是這些人似乎對秦非夜仍然是十分尊敬的,大概秦非夜以前就是個十分厲害的人吧。
她雖然從未見過秦非夜行軍打仗,但是從他做事風格也能看得出來,他一定是個雷厲風行又及其厲害之人。
在沙場之上定人是個神一樣的人吧,否則怎麼會有不敗戰神之稱呢?
秦非夜所帶的軍隊可是叫西夏和北齊都聞風喪膽的,多少人聽到他名字就害怕,也不知道該說皇帝是蠢呢還是傻呢?
想到這些,便笑得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