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坐了一會兒,沒想到時間已經過去這麼快了,我倒是都沒注意到。”
葉輓歌有點尷尬的說。
秦非夜卻看着她有些擔心。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輓歌,爲何我看你像有心事的樣子?”
“我我有心事沒有?沒有我哪裏來的心事,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嗎?輓歌。”
秦非夜這話不是在疑問,而是肯定的。
他肯定輓歌就是有心事,只是不知爲何,輓歌卻就是不想告訴他。
秦非夜思索了一下,心裏有了個不太靠譜的想法。
不會是東方茂跟輓歌說的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可是這也不太可能啊,就算東方茂正在輓歌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也應該是與他無關的纔是,他是認爲自己在東方茂那邊應該沒有什麼值得被他說的不好的話,他也沒對東方茂做什麼壞事。
除非東方茂會在輓歌面前抹黑他,但仔細想想,東方茂似乎也不太像是這種人。
不過,輓歌是因爲東方茂離開才一直待在這邊的,最後跟輓歌相處的人就是東方茂,所以,輓歌這會兒心情不好,很可能真的就跟東方茂有關係。
難道東方茂沒有按照之前說好的那樣跟輓歌說?
他是又搞出其他事情來惹輓歌不高興了嗎?
想到這點,秦非夜也不高興了。
他覺得東方茂是真的很能折騰了。
這麼能折騰的人,真是有夠煩人。
“好了輓歌,你義父是有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你就告訴我,好嗎?”
秦非夜直截了當。
在他看來,除了東方茂之外,沒有人會讓輓歌如此頭疼了。
別說是輓歌,有時候他也都因爲東方茂在頭疼呢。
葉輓歌一聽,才知道秦非夜這是誤會了。
她這會兒還真心不是因爲她義父而在煩惱。
如果要說她這會兒爲什麼在煩惱的話,那隻能說是爲了秦非夜了。
所以,秦非夜這個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不過罪魁禍首根本不知情,現在還一臉關心的看着她呢。
當然,葉輓歌也知道,這事兒還真不能怪秦非夜,畢竟秦非夜也確實沒有錯,她說煩惱的事情,都是秦非夜所不知道的,甚至還是還沒發生的呢……
既然是還沒發生的話,那麼又怎麼能怪他呢。
還有提要求也是她逼着秦非夜提要求的,這也不能怪人家秦非夜,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所以說到底她現在的煩惱不能說是因爲秦非夜纔有的煩惱,應該說這煩惱就是她自己自找的,既然是自己自找的煩惱,她又能夠怪得了誰呢,她誰也不能怪,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
思索了一番之後,見秦非夜一直在等着自己說話,葉輓歌也決定再浪費時間,省得一直拖着,讓秦非夜更加擔心。
“想明天的事?明天什麼事呢?”
“就……也沒什麼啦,真說起來的話確實是沒有什麼。”
葉輓歌暫時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沒什麼?如果真的沒什麼的話,輓歌你就不會這樣了,我看你現在欲言又止的樣子,真的是有了心事卻不願意告訴我,難道到了現在對輓歌而言我還是不值得你信任的人嗎?”
“怎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這這跟信任不信任又有什麼關係呢?”
葉輓歌不明白爲什麼秦非夜又要扯到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去了。
在她看來,她剛剛說的事兒,跟信任不信任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怎麼會跟信跟不信跟沒有什麼關係?輓歌你若是信任我的話,你就會把你現在心中的煩惱告訴我了,但是輓歌你始終不願意開口,不願意告訴我,就是因爲你不信任我不是嗎?
你不信任我,所以也不想把你心中的煩惱告訴我。
輓歌,你這樣真的會讓我很擔心你的,難道我就真的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難道我們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了,對你而言,我還是這麼的不值得你信任嗎?”
想到了輓歌對自己的不信任,秦非夜是真的有些傷心了。
葉輓歌看着他這樣,其實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說真的,她真的並沒有不信秦非夜,之所以她到現在還沒告訴秦非夜,跟信不信任的真的沒有關係,她純粹就只是因爲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導致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做,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對秦非夜說關於明天的事兒。
當然她也不是說不準備開口。
她這純粹就只是因爲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有些煩惱也正是因爲這個煩惱,纔會一直都在這邊,遲遲沒有回去找秦非夜,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她是還沒想好怎麼跟秦非夜說,而不是想着要瞞着着秦非夜。
這件事情根本也不可能瞞着秦非夜的呀,因爲秦非夜也是這裏面的一個重要人物,想一下她要去永寧侯府那邊,那肯定是要跟秦非夜說一聲的。
她都不跟秦非夜說一聲,這不是要惹得秦非夜生氣嗎?
所以呀,說是肯定要跟秦非夜說的,就看她怎麼說而已。
只是沒有想到她都還沒想好要怎麼說秦非夜就找了過來,而且聽他現在話裏的意思,好像還誤會了自己有事情在瞞着他。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好嗎?
如果說她真的有事情在忙着秦非夜也就罷了,這問題是沒有啊,沒有事情瞞着他。
這種難以解釋的誤會,真的讓葉輓歌覺得自己好難呢。
而且這種感覺也會讓人覺得很憋屈,因爲你明明就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卻一直被那些誤會這種感覺,可不就憋屈可以說這感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