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始終記得起牀的事兒。

    可是她整個人被秦非夜也抱着想起牀的話,得讓着男人放開自己纔行,這會兒她這句話也是在提醒秦非夜放開自己,可是秦非夜去依然還是不放開自己。

    葉輓歌見狀不滿道,“你什麼意思嘛?秦非夜,你不是都已經知道錯了嗎?既然都知道錯了,還不快點放開我。”

    她覺得秦非夜剛剛阻止她起牀,應該就是因爲在心裏計較,覺得她對他們的婚禮沒有親力親爲,對認親儀式的事情反而親力親爲,所以纔不高興。

    但現在既然他自己都已經承認錯誤了,事情應該到此爲止了吧。

    他覺得秦非夜會放開她。

    可秦非夜還是不放開他,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就是嘴上說着道歉的話,認錯的話心裏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錯了是嗎?

    他不想覺得秦非夜是一個表裏不一,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但是秦非夜,這會兒卻讓她有了這樣的感覺。

    所以她不高興了。

    “你剛剛是不是騙我了,秦非夜,你是不是道歉道的一點都沒有誠意?”

    “怎麼可能呢,輓歌我到現在竟然是出自我的真心的,怎麼可能不心甘情願。”

    “那你說爲什麼你現在還是不放開我?你如果是真心道歉,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你就應該放開我呀,可是你都不放開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秦非夜一聽才知道,輓歌這是又誤會自己了,他覺得自己真的好無辜啊,怎麼總是被輓歌誤會呢?

    “輓歌,我不放開你,是因爲我覺得現在時間還很早,你沒有必要那麼早起牀,你這麼早起牀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雖然我知道你想要親力親爲,但是親力親爲也有事情可做才能親力親爲,不是嗎?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做的,你親力親爲也沒有什麼意義呀。”

    “怎麼會沒有意義呢?而且你怎麼知道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可讓我做的,說不定就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呢。”

    “認親儀式的事情,府上的下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說不上的下人連這點事情都準備不好的話,那麼他們也不配再繼續留在府上了吧。

    所以如果你是覺得府上的下人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那麼現在應該做的是把那些不好好做事的人都趕走,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裏,佔據着不該屬於他們的位置。”

    “怎麼突然又扯到府上的人的辦事能力了,永寧侯府上的下人辦事能力還是可以的,你可不要誤會。”

    她畢竟在永寧侯府生活了幾年,對府上的下人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清楚的,他們對永寧侯府還是很忠心耿耿的。

    所以他可不希望秦非夜等一下莫名其妙的就去處置他們,如果他們真的被處置了,那也未免太可憐了點。

    “既然永寧侯府的人辦事能力還可以,那輓歌你在擔心什麼呢?爲什麼一定要覺得非得你去幫忙不?”

    “那我不是不放心嗎?我不是非得覺得自己去要去幫忙,我是放不下心,所以纔會如此的,我就是對這件事情比較上心而已,你至於意見這麼大嗎

    秦非夜,你還說你不是對這次的真情你是有意見,我看你根本就是對這次的認親儀式有意見嗎?你如果沒有意見的話,會從剛剛就一直阻止我嗎?

    你的阻止分明就是因爲你對認親儀式的事兒,你是有意見,怎麼你就那麼不喜歡我義父嗎?不是說了不會再不喜歡我義父了嗎?不是說已經跟他和好了嗎?你看你這樣壓根就沒有要好好跟我義父相處的意思嘛,你根本就是又在騙我。”

    “沒有,我沒有騙你,我也沒有不跟你義不好好相處的意思,你完全誤會我了,輓歌,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想法對你應付我自然是尊重的,就算我不尊重他我也尊重你啊。

    我尊重你自然就會看在你的份上也尊重他,所以我對他沒有什麼意見,而現在我只是覺得現在時間還很早,不希望你起得那麼早,你也說了你想要養好精神好好的面對今天的振興一事,那你現在不就應該要好好的再休息休息,才能夠有最好的精神去應對認親儀式。”

    秦非夜沒想到輓歌會突然又一頂帽子扣下來。

    “我已經睡得很好了,我覺得我精神還挺好的呀。”

    葉輓歌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的強硬,因爲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秦非夜的話,可能真的有那麼一點道理。

    很有可能他真的不是故意想找茬,不是故意想要阻止他,他就只是真的想讓她多休息休息而已。

    可是她又真的覺得自己不需要休息,如果她需要休息的話她自己會說,但問題是她真不覺得自己需要休息。

    “但是現在真的還很早,你現在起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呀,輓歌。”

    “誰說的,我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只是你覺得那些事情沒有必要去做而已,你覺得沒必要去做的事情,但我卻覺得有必要去做啊,所以你就別攔着我了,就讓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好嗎?

    今天是我跟義父的認親儀式也就這麼一次而已,又不是說經常會有認清你是我跟義父這輩子就只有這麼一次認清一世,你連這都要阻止我呀。”

    黑暗中秦非夜,彷彿看到的輓歌臉上的認真與堅持。

    他想着輓歌的話,確實也不無道理,這次的認親儀式對輓歌跟東方茂來說都是一輩子只有這麼一次。

    既然是一輩子只有這麼一次,他還要在這裏阻止輓歌的話,說不定會被輓歌記一輩子。

    他知道輓歌這會應該還挺煩的。

    他也不想讓輓歌那麼煩,於是他終於放開了輓歌。

    葉輓歌見他摟着自己腰的那隻手終於放開了,頓時開心了起來,她趕緊從秦非夜身上起來。

    而在她坐起來的同時,秦非夜也跟着起來。

    “你怎麼也起來了,沒事啊,你繼續睡你的,我自己去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