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野拉下自己斗篷的帽子，一頭金髮上卻像蒙了一層灰，成了暗黃色。
墮落神挑眉，聲音帶着笑意，顯得溫柔：“就這樣嗎？”
沈清筠皺眉，不然還能怎麼樣？
還他錢？
“大人，您的砂金我一定會還給您的！”
等她打個五百年的工吧……
沈清筠禮貌笑着，說完就想跑，但是周圍還是縈繞着巨大的吸力，她邁了邁腿，但是還是在原地沒動。
艹，啥時候能給她安排個牛逼哄哄的身份，每次都是個什麼能力也沒有的菜雞。
烏野略微垂頭，眼睛笑得眯了起來。沈清筠覺得這表情很熟悉。
跟林希一樣……
“我不用你還錢，以身相許就行。”
沈清筠臉上本來維持着的禮貌笑容崩塌，她皺眉，眯起眼睛看着那雙異瞳。
所以說嘍，還是一樣的要賣身？
沈清筠抵抗着吸力往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錢我會還，至於你說的什麼以身相許，我死了也不可能。”
沈清筠瞥他一眼，再往居酒屋跑的時候，吸力已經消失了。
他沒堅持。
算他識相，說什麼也不可能以身相許，大不了當街跟他幹一架。
沈清筠跑沒影了，烏野仍然站在大街上，因爲位置偏僻，沒多少妖怪注意到剛纔的事，就算偶爾有幾個眼尖的，看到烏野象徵性的黑色斗篷，也只當什麼也沒看見了。
墮落神拉起自己的帽沿，神色突然冷下來，彷彿剛纔笑得和煦全是裝出來的。
他扯了扯嘴角，金色眼瞳裏空空蕩蕩，臉色不屑。
嘁，兩個人一樣神經。
墮落神烏野走到哪裏都會留下黑色黏液，這是神對他的監督。
烏野身帶大國主的詛咒，妖城的大小妖怪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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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筠回到了涼婆婆的居酒屋，神色還是不那麼平靜。
上一次是一堆人追着她要殺她，這一次是一堆妖追着她想上她？
艹，誰都別想得逞。
涼婆婆見她神色並不好看，還貼心地問了幾句，沈清筠含糊着敷衍過去，把釀酒材料交給她，就繼續去櫃檯營業了。
換班時沈清筠仍舊是對着天上的月亮喫着大福，妖城的樓閣大多都是紅色，幾百年來一直亮着燈籠，看起來很古樸。妖城沒有安靜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規則法律，大妖怪可以隨意宰殺看不慣的小妖，也不會有其他妖怪來阻止。
妖城有通行的貨幣，是大國主沒事時給他們制定的唯一規則，有了錢，整座城看起來也還算有秩序。
不至於街上橫屍遍野。
沈清筠嘆口氣，關了窗準備睡覺，系統大聲提醒：“宿主你的藥快失效了，藥一失效你身上的人類氣味就藏不住了。”
沈清筠剛躺下，又坐起身來，額頭青筋直跳。
“不早說！去哪裏買藥？”
“這條街街角的飾品店。”
沈清筠眼神幽怨。
在她睡覺的時間才說，這系統專業是坑宿主吧。
沈清筠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心酸地嘆了口氣。
誰家的錢袋子有她癟？
沈清筠看到上次矢川多給的金子，沈清筠猶豫半晌。
反正都要成爲一家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