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考慮了一下。
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對她有這樣那樣的感情吧。
女孩偷瞄他一眼，給出了十分官方的回答：
“也對，您還是我的前輩。”
少年抿了下嘴脣，輕飄飄側眸看過來，他沒再說話，專心開起了車。
車大概行駛到了市中心，紀黎目光注視着前方，詢問：“想喫什麼？”
沈清筠覺得車裏的空氣有點悶，有點躁，女孩用手扇了扇風，她沉吟一會兒道：“小龍蝦。”
從第一個位面開始她就饞了，但是後來也一直沒喫到。
少年輕微點頭，將車停在路邊。
兩人下了車。
市中心人很多，現在又正是晚飯時間，街上人很多，幾乎是肩膀擦着肩膀走過去。
人羣有些喧鬧，兩人半天才找到一家小龍蝦的店，這家店生意也十分火爆，店裏坐滿了人。
沈清筠突然意識到什麼，她扯住紀黎的上衣襬，皺了皺眉道：“你沒帶口罩，不會被認出來嗎？”
“唔，”少年輕微哼了聲，他聲音一如既往地涼淡，“我不太出名的。”
沈清筠震驚了。
這像是從頂流偶像嘴裏說出來的話麼？
女孩不由得在心裏咂舌幾下。
沈清筠微笑，“導師您不經常上網的嗎？”
少年垂下眸子沉思一會兒，蔥白細滑的手指轉了轉手腕上的銀色手錶，有些雲淡風輕的意味。
“很少，一般工作完之後的時間都要用來睡覺。”
沈清筠鬆了手指，眨巴幾下眼睛愣愣道：“哦，導師您辛苦了。”
說完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有種說“老師，您們辛苦了”的錯覺？
沈清筠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她指着路前面一不太遠的飾品店：“還是去買一個吧。”
這廝根本不瞭解自己呀！
少年本來打算直接進店的，回頭瞄了一眼小姑娘，又把步子收了回來。
“嗯。”他輕應。
紀黎已經往那邊走了幾步了，又突然回頭，少年聲線清冽好聽，卻堙沒在嘈雜的市集中。
沈清筠只看到對方做了幾個嘴型，卻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
女孩點點頭，敷衍了過去。
反正這個時候也應該說不了什麼重要的話。
大概就是“你在門口等一下？”
紀黎見小姑娘居然反應平淡，不由得輕挑了一下眉梢。
看樣子小孩還不太敏感啊。
少年戰神輕嘆一口氣，一隻手插進兜裏，朝飾品店走了過去。
紀黎的眸子一向黑，黑得純淨而冷然，但是從回頭那一刻開始，少年的眸子居然有幾分幽藍攀爬而上，像是海浪一樣席捲了過去。
他整個人氣質也稍顯不同，步調慵懶，不急不緩。
北棠緩緩擡起眼皮看了下飾品店的招牌，可以從人少一些的角落裏進去，免得惹麻煩。
他經過一排櫃檯，突然駐足。
掛鉤上有一個大白兔的口罩，做成了奶糖的形狀。
少年戰神略微垂眸，動作輕慢地捻起那口罩。
唔，跟小孩之前裝了一書包的，似乎是同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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