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關了錄音筆,放進自己包裏。
化妝師從走廊裏過來,喊了她一聲:“宋西來做髮型了,就剩你一個了。”
女孩應了一聲,坐在凳子上讓造型師給她盤發。
她們這一組是第2個上場,算是比較靠前了。
第一組的學員上了臺,沈清筠便在後臺等候,順便把帶過來的歌詞展開,又記了一遍。
她的記性差,上個位面背語文詩詞真的是腦袋都大了。
這次又得天天記歌詞。
什麼時候能不用背東西啊。
女孩垂眸盯着手裏打印出來的歌詞,虛虛嘆了口氣。
她正溫習到一半,光線突然變暗了幾分,沈清筠此時看不清歌詞了。
她仰了仰頭,看向遮住她光的那人,突然一陣愣神。
“紀導師?”女孩慢吞吞問。
少年今天估計被節目組拉去做了造型,平時鬆散細軟的髮絲此時帶了些微卷,額頭的碎髮細碎,少年眉眼精緻,長睫略垂下,漂亮雙瞳盯了盯她。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沒應這個稱呼。
沈清筠以爲是環境太吵導致他沒聽清,也就沒在意,提高了些音量繼續問:“導師您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三位導師的位置一般都在舞臺的另一側,這邊是專門留給學員候場的,沈清筠見對方專程跑來找她,還有些驚愕。
紀黎把目光落在舞臺上,撇過頭道:“嗯,來找你。”
說話還要扭個頭?
她是有多不堪入目?
沈清筠摸摸自己的臉,訝然問:“我……妝花了?”
少年輕微扭頭回來,低垂着腦袋,眸子裏映射着一旁舞臺的燈光。
他瀲灩的眸子染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少年輕微抿脣,殷紅緋薄的脣瓣輕啓:
“沒花,好看的。”
連帶着他的心臟一陣兵荒馬亂。
音響裏還飄蕩出女孩們娓娓的歌聲,紀黎一見到小姑娘,心裏就突如其來地慌。
讓他把接下來要上臺說的詞都忘了。
少年既想再看一眼,又不敢。
大腦更空的話,怎麼辦呢?
沈清筠還是納悶,她連歌詞都不看了,緊盯着紀黎令人賞心悅目的臉,追問:“妝沒花,你幹嘛突然扭頭?”
意識體奇奇怪怪的。
紀黎攥了攥自己的手卡,轉過頭來。
有種坦然的放棄。
少年盯着她的目光有些熾熱,如同此時舞臺上忽閃的聚光燈,專注地照射着。
他聲音突然有些含糊,卻仍舊不失清冽:
“我還沒找到鑰匙扣。”
“但是三天之內肯定能送到你面前。”
沈清筠愣然地盯着他,因爲位置的關係不得不仰頭,才能對上他的視線。
紀黎神色平淡,聲線淡冷,卻莫名像雪堆上丟了一簇草點燃之後一樣,軟得她的心幾近融化。
“既然結果都註定了,”
他長指突然襲來,撩起她耳邊的一縷頭髮,冰涼的溫度讓女孩有些瑟縮。
被少年觸摸過的地方一陣顫慄,跟螞蟻掏空樹心一樣。
“我可以現在蹭花你的口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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