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系統是黃色顏料粉刷的吧。
沈清筠還是不解。
既然身體健康，看什麼醫生？
她步子走得很慢，略微低了下頭沉思。
不是身體上的，難不成是是心理上的？
沈清筠手機突然亮了，是節目組的助理打來的電話。
她接通，對方聲音有些催促：“怎麼還沒回節目組？不回來就拍不到你的鏡頭啊！”
沈清筠含糊應了幾聲，隨後打了輛出租車。
女孩回到《青春練習生》節目組時，正在開睡衣派對，會作爲素材剪進節目正片，學員們都在自己行李箱裏翻找。
沈清筠一回到寢室，看到亂糟糟鋪了一地的衣服，眼角抽搐幾下。
原來不只她一個人是這樣的。
她剛費勁地邁出一步，江沁從牀鋪上擡了個頭出來，問：“呦，去哪兒約會了？”
此時寢室裏沒人，所以江沁也沒避諱。
沈清筠無語瞄她一眼，踮着腳從縫隙裏走過來，然後把包一扔就趴在牀上。
“哪門子的約會？”
小姑娘把腦袋埋進枕頭，聲音悶了些。
江沁立馬彈起來，兩隻手扒住牀鋪的支架，追問：“沒約會？紀男神沒等你？”
沈清筠翻了個身，抱住自己的被子，點點頭，拖長聲音：“嗯。”
默然裏面，她又咕噥着補充：“等我也不代表要約會啊。”
江沁狐疑看她。
沈清筠撇撇嘴：“我跟他，現在，什麼關係都算不上。”
這也是真的沒撒謊。
目前爲止，也就是個正常的導師和學員的關係。
江沁泄了氣：“不是，你們倆讓我這個後援會會長怎麼當下去？”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當事人都不發糖，我們這些粉絲渣裏挑糖太難了啊。”
沈清筠倏地做起來，她虛虛嘆口氣，又用腦袋靠着牆：“我自己都還沒正名呢，更別提你們了。”
她到現在也還沒個名分不是。
而且意識體到現在，對她還是沒辦法坦誠的程度嗎？
沈清筠覺得攻略意識體的心太困難了。
原來說騷話並不代表喜歡嗎？
她又想了一下，才記起來，之前似乎是自己先拒絕了對方要談戀愛的請求來着。
但是她的要求，不也就是一個買一個新的鑰匙扣嘛……
沈清筠有些鬱悶。
原來自己並沒有那麼被喜歡。
不對等的關係讓她有些悵惘。
小姑娘又仰面躺下去，扯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她聽見江沁問：“不洗澡就睡？”
她闔上眼睛。
“明天起來了再洗。”
沈清筠躲在寢室裏直接睡了，睡衣派對卻仍舊有她的鏡頭。
只是一個兩秒左右的鏡頭，她就露了個發頂出來，根本看不見臉。
似乎……有等於無？
沈清筠第二天晚上一覺起來，寢室裏大家還睡着，她直愣愣坐在牀上，緩了半晌，才穿上自己的拖鞋去了洗手間。
她順便把頭髮也洗了一下，因爲怕聲音太大把大家吵醒，也沒吹頭髮，用乾毛巾擦了幾下就出來了。
她打算去節目組的監管助理那兒吹個頭發。
剛到樓梯口，與少年迎面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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