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黎你醒了?叫了醫生來給你打針了。”
女孩低了下頭,走進樓梯間,上了樓。
如同最開始的計劃,上樓進練習室練習。
休息的這一天,沒有指導老師,大家都是自由練習一下唱歌或跳舞的技巧。
沈清筠上午就唱唱歌,覺得嗓子有些幹了就坐在地上,背靠着牆擰開一瓶礦泉水。
她仰頭喝了一口,因爲坐得離門口很近,當節目組的幾個助理經過時,她能聽到她們的談論。
“紀黎怎麼都不打針,一個人把門鎖了,不出來。”
“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沈清筠拿着礦泉水瓶的手忽地一頓。
像小孩子?確實是的。
不然怎麼可能這麼任性。
女孩感覺自己一陣心累。
既想晾着他,但是一聽到他生病,又忍不住心軟。
一心軟就想和好。
她擡手揉了揉腦袋。
真是不讓人省心。
沈清筠站起身,把瓶蓋擰上塞進了包裏。
然後出了門。
此時臨近中午,學員們大多都三五成羣地去了食堂,沈清筠下樓,站在二樓與三樓的交界口,扭頭往二樓的過道里瞄了一眼。
那個房間的門關着。
紀黎把自己鎖在裏面?他是想燒糊塗嗎?
沈清筠皺着眉,猶豫一會兒,還是轉頭進了二樓。
走廊裏還站了兩三個工作人員,不住地敲門,想讓紀黎出來。
還像哄小孩一樣說醫生已經走了。
沈清筠看到工作人員打了電話,估計是打給紀黎經紀人的:“喂,紀黎還是不出來,他還發着高燒呢,你們派人過來說服一下?”
三個人都聚到那邊的陽臺上討論對策,樓道此時終於空了。
沈清筠盯了下那扇緊閉的門,趁着沒人走了過去。
女孩低斂着眉眼,有些躊躇。
就算他給自己開了門又怎麼樣?她該說些什麼呢?
說:“爲什麼不打針”?
她以什麼身份去說這句話呢?
女孩心裏很煩,手卻很誠實地敲響了門。
沈清筠咬住下脣,乾脆將錯就錯,害怕被工作人員聽見,她小聲喊了句:“紀黎?”
沒隔一會兒,她聽見了腳步聲。
慢慢湊近了這扇門,隨後又歸於沉寂。
隔着門,沈清筠清晰可聞地聽到少年略微喑啞的聲線:
“宋西麼?”
她輕嗯。
門恍然打開,女孩一擡眼,就看見少年萎靡的神色,脣瓣略顯蒼白,臉頰上暈起了緋紅。
他說話都在喘氣,吐出的氣息簡直燙人:
“你纔來……”
少年聲線低軟,帶着對女孩的控訴,卻又小心地不敢太過。
卻更顯得委屈。
沈清筠緩緩擡眼瞄他一下,空氣沉寂,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女孩一扭頭,看見陽臺上的幾個人正打算過來。
她迅速反應過來,把少年往房間裏推搡了一下,轉身進去後關上門。
因爲害怕關門聲音太大被他們聽到,沈清筠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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