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你覺得呢?”
千夫長‘楊達’看向段凌天,徵求段凌天的意見。
畢竟,這個賭約是段凌天發起的。
“段凌天,你現在可別說你不敢。”
於翔雙眼眯起,斷了段凌天的退路。
“千夫長大人,我沒意見,就如於翔所言,請你爲我們作一個見證。”
段凌天點了點頭。
嘴角含笑。
這於翔還真是善解人意……
於翔瞳孔一縮,沒想到段凌天答應得這麼痛快。
“段凌天,你不會私藏了火摺子吧?如果是這樣,這賭約毫無意義。”
於翔一臉警惕地看着段凌天。
“放心,我若用了火摺子,就算我輸。”
段凌天笑道。
火摺子?
他需要嗎?
於翔舒了口氣,“這可是你說的。”
“如果你們都沒有異議……這個賭約,就此生效。”
楊達看向段凌天和於翔。
兩人都搖頭,表示沒有異議。
“開始吧。”
楊達饒有興致地看向段凌天。
他身後的五個百夫長,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段凌天,他們也都好奇,段凌天到底從哪來的自信……
就算是他們,若沒有火摺子,也不敢說能憑空生火。
“今日,我就教大家一個常識。”
很快,段凌天在一堆乾柴中挑出了一根圓滾的乾柴,就地坐下。
這時,天才營的一羣少年都圍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看着段凌天的動作……
“孟權,你的匕首給我。”
段凌天看向孟權,微笑道。
孟權將匕首遞過來。
接過孟權的匕首,段凌天一擡手,將木柴一端斬了下來,然後特意削尖……
同時,他又在圓滾的木柴上挖了個小洞。
譁!
碎木落入段凌天手中,隨着他手上元力綻放,化作了木屑,落進了木柴上的小洞之中。
接着,他將準備好的尖銳之木,扎進了小洞。
開始旋轉了起來……
如果有段凌天前世所在地球上的人在,必然能一眼認出。
段凌天如今的動作,正是‘鑽木取火’!
“嗤!異想天開,真以爲這樣就能生火?”
於翔嗤笑一聲。
只是,很快他就傻眼了。
嗤!
段凌天鑽了一陣,木屑開始冒煙,片刻之後,升起了一團小火苗……
“孟權,木柴!”
段凌天低喝一聲。
“來了!”
早在木屑冒煙的時候,孟權就去準備木柴了,聽到段凌天叫他,及時將一堆木柴放在了段凌天身前。
段凌天將燃起的木屑,放進了木柴裏面……
頓時,熊熊之火燃燒而起!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於翔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後退了幾步,有些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此刻,周圍的少年看向於翔的目光中,都浮現出了一絲憐憫……
於曉和另外三個於家少年,臉色都很難看。
於翔丟臉,也就代表着於家丟臉,他們丟臉。
“段凌天,你是怎麼想到的?”
楊達深深看了段凌天一眼,問道。
“小時候玩的時候,不小心就玩出來了……我叫它‘鑽木取火’,千夫長大人覺得如何?”
段凌天摸了摸鼻子。
“好……很好!”
楊達哈哈一笑。
“於翔,既然你找了千夫長大人作爲見證,我相信你一定會遵守賭約的,是嗎?”
段凌天又看向於翔,揶揄一笑。
於翔的臉色更加難看。
很快,他求助地看向了楊達身後的兩個百夫長。
“千夫長大人,於翔畢竟是郡城於家子弟,若是受此羞辱,於家無疑要一起受辱……到時,恐怕不好收場。”
一個百夫長站了出來。
“是啊,千夫長大人,此事就當開個玩笑,笑過了就好。”
又一個百夫長站了出來。
楊達皺眉。
於家……
他不得不顧慮。
只是,這個賭約,這麼多人親眼目睹他作爲公證人,若就此作罷,他的威嚴必然受損……
若是傳出去,他在鐵血軍將難以立足!
“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突然傳揚而出。
“放肆!”
最先站出來聲援於翔的百夫長,臉色一變,怒視段凌天,“千夫長大人面前,豈容你放肆!”
“百夫長大人。”
段凌天雙眸微眯,嘴角含笑,“我和於翔這個賭約,不只千夫長大人是見證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見證人……在賭約剛定下來之時,卻不知你爲何不阻止?難道,那個時候你就沒想到於家?”
“亦或是……如今我勝了,於翔輸了,出乎你的預料。所以,你便將於家拿出來壓千夫長大人?”
說到後來,段凌天雙眼閃爍着一縷森然的光華,“莫非,你是覺得,千夫長大人害怕於家,在於家面前,必須低頭?”
那百夫長,聽到段凌天這一番話後,臉色大變。
憤恨地瞪了段凌天一眼後,看向楊達,一臉惶恐,“千夫長大人,我從沒有這樣想過,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另一個百夫長,面對如此情景,識趣地閉上了嘴。
他雖是於翔的哥哥‘於宏’的好友,卻也不敢真的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
“這個賭約,在場之人有目共睹,希望千夫長大人公正處理!”
蕭禹適時地開口,幫助段凌天。
“希望千夫長大人公正處理!”
頓時,各小隊的少年,不少人跟着聲援。
於翔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的目光,掃過這些少年。
這些少年,大半都向他借過火,卻沒想到,這些人竟是牆頭草,如此現實……
氣得他一陣氣血翻涌!
“行了,我既然作爲這個賭約的見證人,自然不會偏袒於任何一方……於翔,實現賭約吧。”
楊達看向於翔,淡淡說道。
郡城於家,他雖然有所顧忌,卻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