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服氣?”
段凌天目光一冷,腳上用力。
中年人臉色大變,乃至鐵青,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突然。
段凌天收回了腳。
中年人大口喘着粗氣,半天才恢復過來,目光冰冷地盯着段凌天。
段凌天也不以爲意,淡淡說道:“你奉我爲主,我可以幫你解除身上的‘禁元蠱’。”
“你知道禁元蠱?”
中年人瞳孔一縮,滿臉驚詫。
在他看來,禁元蠱,在這一方小小的王國,按理說不可能有人知道。
可眼前的紫衣少年,卻好像對禁元蠱很瞭解。
最重要的是,他還在紫衣少年手上看到了他無涯宗少宗主的納戒。
“你真的能解除我身上的禁元蠱?”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閃爍着雙眸。
“怎麼,你懷疑我?”
段凌天冷漠地掃了中年人一眼,淡淡說道:“現在,將你爲何會中禁元蠱,乃至爲何也會出現在赤霄王國的事,一一告訴我。”
中年人緩過氣來,“我叫‘熊全’,是無涯宗的護法。無涯宗慘遭滅門之禍,我與少宗主一同逃了出來,爲了保命,我們各自引開了追蹤之人……後來,我雖然僥倖逃脫,可之前中的禁元蠱卻也隨之發作,狼狽地走了一陣,脫力昏迷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關起來了,並且被烙上了奴隸印記!”
說到後來,熊全咬牙切齒。
堂堂無涯宗護法,如今竟然成爲了奴隸……
剛開始,他甚至想過去死。
最後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他相信,自己遲早能解除‘禁元蠱’,恢復一身實力。
到時,他要將給他烙上奴隸印記的那羣人全部殺死!
“原來是這樣……你的納戒,竟然沒被他們收掉。”
段凌天看了熊全的右手一眼。
在熊全的右手中指上,帶着一枚鏽跡斑斑的戒指,旁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然而段凌天卻看得出來,這是一枚納戒。
或許,也正因爲熊全的納戒不起眼,纔沒被收走。
熊全一臉警惕,收起了納戒。
“解除認主,交給我!”
段凌天目光一愣,喝道。
熊全臉色一變,旋即一臉苦澀,無奈地取下了納戒,解除認主交給了段凌天。
段凌天滴血認主後,打開一看。
卻發現,裏面只有一些七品丹藥,只剩下一柄七品靈器窄刀。
“就這點破爛?”
段凌天皺了皺眉,隨手將納戒解除認主,丟回給熊全。
破爛?
熊全嘴角一抽。
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七品靈器和七品丹藥都說是破爛?
“小……小兄弟……”
熊全看向段凌天,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段凌天皺眉打斷,“誰是你兄弟!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你再不認我爲主,我不會留你性命,更別說是幫你解毒。”
說到後來,段凌天身上散發出森然的殺意。
熊全倒吸一口冷氣。
段凌天略微驚訝地看了熊全一眼:“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等骨氣。”
熊全低哼一聲。
“我發現你們少宗主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留下了一枚‘凝音玉片’給我,囑託我將另一枚凝音玉片交給一個叫‘上官炎’的老人。等我幫你解了毒,讓你恢復了元力,我會將凝音玉片給你分辨真假。”
段凌天淡淡說道。
“少宗主!”
熊全悲呼一聲,老淚縱橫。
最後,他抑制住淚水,對段凌天一躬身,“熊全見過主人。”
段凌天淡淡看了熊全一眼,“我可以盡全力幫你解毒,但我也會留下後手……我會讓給你服下另外一種劇毒。”
熊全臉色一變。
“放心,我給你服下的劇毒,每隔半年纔會發作一次,只要半年內服下我給你的解藥,便可保你半年無憂……這也是我提防你恢復了元力後,會出爾反爾的手段。”
段凌天補充道。
熊全眼中流光一閃,臉上遍佈苦澀。
他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看得這麼長遠……
剛纔,他確實存了這個心思。
“別存有僥倖的心思,我自己就是煉藥師。”
段凌天取出煉藥師公會的九品煉藥師徽章,在熊全眼前晃了一晃,這才收了起來。
“九品煉藥師……”
熊全神容凝固,這個看起來也就十七歲的少年,是九品煉藥師?
就算是在青林皇國,也沒有如此年輕的九品煉藥師。
“明天跟我回去,我會爲你煉製化解‘禁元蠱’的丹藥。不過,我現在修爲有限,煉製出來的丹藥,最多化解禁元蠱三分之一的藥力……你全盛時期,是什麼修爲?”
段凌天一邊說着,一邊問熊全。
“窺虛境六重。”
熊全恭敬說道。
“窺虛境六重麼?”
段凌天眉頭一掀,伸手捻了捻下巴,“化解三分之一的藥力,你的修爲,應該可以恢復到元嬰境。至於能恢復到元嬰境幾重,就看你的造化了。”
“不能完全恢復嗎?”
熊全神容一滯,有些失望。
“哼!我現在只是九品煉藥師,丹火受到了限制……等我步入元丹境,便可成爲八品煉藥師,到時,可再煉製丹藥幫你化解三分之一的藥力。等我步入元丹境七重,成爲七品煉藥師,足以幫你完全化解一身藥力!”
“也就是說,等我步入元丹境七重後,你的修爲將恢復全盛時期!”
段凌天冷漠地掃了熊全一眼,“怎麼,等不及?”
“沒有。”
熊全連忙搖頭,對他而言,有生之年能恢復元力就不錯了。
剛纔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第二天一早,段凌天帶着熊全,跟上楊達回了鐵血城。
此刻,熊全已經戴上了可以擋住半邊臉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奴隸烙印。
回到鐵血城,段凌天給了熊全一些銀子,讓他到指定的一家客棧住下來後,跟着楊達回到了鐵血軍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