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郡郡守?
裴三的父親?
段凌天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眼前的華服中年人。
“段統領。”
裴元熱情的跟段凌天打了一聲招呼,接着又跟蘇墨、林玉和紀炎打了一聲招呼。
下一刻,他手一落下,直接將朱良的丹田廢掉!
“裴元!”
剎那間,朱良悲呼一聲,雙目赤紅,怒視裴元。
裴元卻沒有理會朱良,隨手將朱良丟到了段凌天的腳下,“段統領,你初到我燕山郡郡城,這個無信小人,就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吧……雖然,就算我不出手,他也逃不掉。”
說到後來,裴元的目光,落在了回到段凌天身邊的熊全身上,略微有些忌憚。
“那我就多謝裴郡守了。”
段凌天對裴元點頭一笑,旋即一擡腳,狠狠踩在了朱良的身上……
轟!
頓時,朱良的身體和地面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接觸。
“小菲兒。”
段凌天招呼李菲一聲,將朱良手裏的八品靈劍奪了回來,遞給了邁步上前的李菲。
“不……不要……”
朱良看到李菲秋眸間流露的殺意之後,心裏升起寒意,連忙驚叫。
咻!
李菲目光冷眸,擡手,元力綻放,一劍落下,穿透了朱良的身體,將朱良的身體釘在了地面上。
血花四濺……
璀璨、奪目。
眼睜睜看着朱良斷氣,李菲臉上的仇恨終於是煙消雲散,但一想到她的爺爺,她又是一陣心酸,撲進了段凌天的懷裏,泣不成聲。
“好了,你幫爺爺報仇了,爺爺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段凌天輕輕拍着李菲的背部,柔聲安慰道。
這時,在場之人恍然大悟,原來段凌天並非是爲自己的爺爺報仇,而是爲他的紅顏知己的爺爺報仇。
“好美麗的女子!”
“我這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絕色美女。”
“恐怕也只有段統領這樣的才俊,才能配得上她。”
……
圍觀的人羣,再次起鬨。
對於段凌天爲紅顏一怒的作爲,他們心裏也升起了一絲絲欽佩。
好男兒,當如錦衣段統領!
爲紅顏,怒髮衝冠毀朱家!
“段統領,你千里迢迢而來,我這個燕山郡郡守,無論如何也要一盡地主之誼……還請段凌天賞臉,到我郡守府一聚。”
裴元是個聰明人,直到段凌天將李菲安慰好,方纔開口邀請。
“裴郡守,我們夫婦也準備邀請段統領一聚。”
紀炎淡淡一笑,雖然裴元是燕山郡郡守,但他卻是絲毫不在意,裴元,不過就是一個和他一般的‘半步虛境’武者。
眼看裴元和紀炎在爭搶‘段凌天’,蘇墨哈哈一笑,“不管這小子去哪,老傢伙也跟着一起去湊湊熱鬧,蹭頓飯喫……兩位應該不會介意吧?”
“蘇副會長說笑了,榮幸之至。”
裴元和紀炎幾乎是異口同聲。
這時,段凌天也已經將朱氏家族所有人的納戒收了起來,還有那兩柄‘八品靈劍’……
“裴郡守,你今日的人情,段凌天記在心裏。不過,紀統領是我的長輩,長輩有令,作爲晚輩卻是不敢不從……所以,還請裴郡守見諒。”
段凌天婉言拒絕了裴元。
他心裏忍不住邪惡的想:
如果這裴元知道當年廢掉他兒‘裴三’一臂的兇手就在眼前,卻又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裴元畢竟是燕山郡郡守,面對段凌天的拒絕,沒有絲毫不高興,臉上笑容依舊,“那裴元就不強求了……不過,我郡守府的大門,永遠爲段統領敞開,段統領無論何時來,郡守府都會將段統領奉爲‘上賓’。”
“多謝裴郡守。”
段凌天點了點頭,這個裴元,比起裴三,強了不止一點半點,不愧是一郡之主!
“那裴元就先告辭了。”
裴元又跟段凌天打了聲招呼,方纔離去。
來如風,去如風,瀟灑無比。
隨着段凌天幾人離去,匯聚在城中交易集市的一羣人,也終於散了。
而今日發生的事,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註定將掛在郡城之人的嘴上……
除此以外,朱氏家族,也徹底沒落了。
於家府邸。
“朱氏家族……”
於氏家族族長‘於典’目光復雜,一個實力不下於他於氏家族的大家族,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人徹底毀掉了根基!
“那個段凌天……或許,當初就不該讓二弟和大長老尋他復仇。現在倒好,二弟和大長老死了,連後來前往皇城的太上長老,也徹底銷聲匿跡,必然也是凶多吉少了。”
於典的臉上遍佈苦澀。
如今,郡城中人,只知道段凌天毀掉了朱氏家族。
但只有他清楚,段凌天不只毀掉了朱氏家族,也毀掉了他於氏家族。
幸好於氏家族幾大元嬰境武者‘失蹤’的消息被他封閉了起來,否則,於氏家族,恐怕早就不復存在了。
就算能苟延殘喘,也不可能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當然,雖然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段凌天’,於典卻不敢再有任何報復的想法。
開什麼玩笑!
且不說段凌天現在的身份,就是段凌天的關係網,隨便拿出一個勢力,都足以讓他於氏家族灰飛煙滅!
“段凌天……簡直就是我於氏家族的剋星。”
於典喃喃自語,語氣間充滿了苦澀。
沉香酒樓。
作爲紫金香商會在郡城的產業,這個沉香酒樓,比起段凌天家鄉清風鎮的‘沉香酒樓’,不知道奢華了多少倍。
如今,在沉香酒樓頂層的樓閣之中,五人圍坐在一起。
只有一人站着,便是段凌天身後的‘熊全’。
熊全站在那裏,不動如山。
只是,此時此刻,除了段凌天和李菲以外,蘇墨、林玉和紀炎,都有些坐立不安……
“段統領,你還是讓這位大人坐下來。”
紀炎看了熊全一眼,對段凌天說道,不知何時,他的嘴角上泛起了一抹苦笑。
堂堂窺虛境強者站在一旁,他坐在這裏,無論如何都覺得有些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