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哥,你別聽這段凌天的,你……”
範建臉色大變的同時,有些慌亂,因爲他發現柳詩歌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讓他一起登上‘生死臺’和段凌天一戰。
他有自知之明。
他遠非段凌天的對手!
段凌天想要殺他,一劍足矣。
只是,範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詩歌打斷了,“範建,你放心,有我柳詩歌在,保證你少不了一根汗毛!”
柳詩歌言語之間,充滿了強大的自信,屬於元嬰境武者的自信。
“怎麼,你不信我?”
眼見範建的臉色依然難看,半天沒有迴應自己,柳詩歌有些下不來臺了,臉色不由一沉。
“柳大哥,我……”
範建一臉苦澀,他想要和柳詩歌說,段凌天既然讓他一起上生死臺,肯定是有所把握。
但他終究是沒有說下去,因爲他看到了柳詩歌眼中的決然。
他和柳詩歌早就認識,知道柳詩歌的爲人。
他心裏清楚,柳詩歌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攔,他再多說也沒用。
“放心,我剛纔對這個段凌天出手,就是爲了試探他的深淺,看看他這一年來的修爲進境……既然他沒有突破到元嬰境,我自然不懼他。”
就在這時,柳詩歌的元力凝音傳入範建耳中,讓範建心中一定。
原來,剛纔柳大哥出手,是爲了試探段凌天的深淺……
眼見柳詩歌如此自信,範建心裏擔憂少了幾分。
驟然。
範建看向段凌天,冷聲道:“段凌天,你的條件,我範建可以答應!我就和柳大哥一起,登上‘生死臺’,與你一戰!”
段凌天聽到範建的話,神容一滯,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
就好像是難以相信範建會答應這個條件一般。
只是,他的臉色,落在柳詩歌和範建的眼中,卻讓後者覺得他是在心虛,讓後者自信大增。
“範建,膽小如……竟然也敢和我登上生死臺一戰,真是讓人意外。”
段凌天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日後你段凌天註定將成爲無信之人,在這七星劍宗之中,將難以立足。”
範建冷笑,一臉的得意。
眼見段凌天如此,他自然以爲段凌天剛纔是故意說出讓他一起登上生死臺的條件,想讓他知難而退。
到時,這段凌天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拒絕柳大哥的生死臺之約。
這一刻,範建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聰明。
“哼!”
段凌天冷眸一掃範建,嘴巴微動,元力凝音,破入範建的耳膜,“範建,就算我不是柳詩歌的對手,我也會在他對我出手之前,殺死你!然後,我會躍下生死臺,到時,有鄭松師兄庇護,柳詩歌,註定無法殺我。”
範建聽到段凌天的元力凝音,臉色微變,卻不遑多讓,“那就看是你先殺死我,還是柳大哥先殺死你。”
接着,範建將段凌天元力凝音跟他說的一番話轉告給柳詩歌,讓柳詩歌的一雙眸子忍不住凝起。
“範建,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他殺不了你。”
柳詩歌元力凝音回覆範建,語氣間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範建連忙應聲。
現在,柳詩歌和範建二人,對於段凌天應下這一次的生死臺之約,再無懷疑。
段凌天,並非是真有自信。
而是想要渾水摸魚。
與他們二人登上生死臺一戰是假。
想要殺死範建,然後逃遁纔是真。
“段凌天師弟,你是否再考慮一下?”
鄭松皺了皺眉,想要進一步制止段凌天。
鄭松的作爲,讓柳詩歌和範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此時此刻,他們真擔心這件事會被鄭松給攪黃。
“鄭松師兄,人活一世,有所爲,有所不爲!今日,既然我段凌天放下話來,那我自然是一諾千金。”
段凌天搖了搖頭,拒絕了鄭松的好意。
周圍一陣譁然。
“這個段凌天,還真要和柳詩歌、範建登上生死臺一戰?”
“他簡直瘋了!”
“元丹境九重,也想對抗元嬰境一重?異想天開!”
……
圍觀的一羣七星劍宗內門弟子,沒有人看好段凌天。
“走,去生死臺!”
柳詩歌冷眸一掃段凌天,招呼範建一聲,往峯巔另一側而去。
七星劍宗主峯‘天樞峯’的生死臺,就在這天樞峯峯巔,位於懸崖一側,聳立而起,鋪滿了染血一般的地磚。
呼!呼!
到了生死臺,柳詩歌和範建身形一動,率先登上。
這時,段凌天和鄭松並肩而行,後面跟着一羣內門弟子,緩步往生死臺而來,浩浩蕩蕩。
“段凌天師弟,你真有把握?”
雖然段凌天的元力凝音中透露出強大的自信,但鄭松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對段凌天,他一直很感激。
是段凌天讓他的父親一舉突破到‘入虛境’!
這是天大的人情!
難還。
“鄭松師兄,我並非第一次登上七星劍宗的‘生死臺’,可在生死臺上死去的,向來都是我的對手……放心,我不會有事。”
段凌天一臉的雲淡風輕,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鄭松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他選擇相信段凌天。
以段凌天過去的事蹟來看,段凌天,並非衝動之人。
他每一次登上生死臺之前,都沒有人看好他,可他每一次都能出乎他人的意料,將對手一一殺死。
段凌天,創造了太多的奇蹟。
只可惜,他都無緣親眼所見……
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
他,很期待。
不一會兒,段凌天來到了生死臺前。
而生死臺周圍,也站滿了人。
只要是在天樞峯峯巔的人,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內門長老,如今都匯聚過來看熱鬧……
“發生什麼事了?”
一些剛過來的內門弟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很快,隨着其他內門弟子的解釋,他們恍然大悟……
原來,段凌天要和柳詩歌、範建登上生死臺一戰。